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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绥:“总是我越珍惜什么,你越会毁掉什么,岑骁渊,我们永远没办法好过。”
那天岑骁渊说完“永远”,茧绥确实有被震慑到。
“永远”是一种诅咒、一副镣铐,岑骁渊不惜万里,耗财耗力寻到他,他早该想到这种结果。
岑骁渊对他的执念怎么会这么深呢,连茧绥本人都感到惊异。
好像没了他就不能活。
可从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从前他是可以被舍弃的。
“你迟早要和omega结婚,”茧绥说,“不会是江宜晚也会是别人,为什么要抓住我不放?”
“谁告诉你的?”岑骁渊沉下脸问。
“你总会舍弃我的,我从来不是第一选择。”
当年不是,现在也不会是。
茧绥:“我们放过彼此好吗?”
“不好。茧绥,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我永远不会放过你,我们都不要好过!”
岑骁渊说完摔门出去,“咚”得一声,震得耳膜生疼。
他没办法和现在的茧绥长时间待在一处,两个人说着说着就会吵起来。
a1pha动怒是很可怕的。
偏偏他打了违禁抑制剂,现在只是个Beta,无法抒信息素,整个人在爆的边缘,又无法获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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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岑骁渊为了摆脱这层“永远”的诅咒,可是花费了好大力气。
茧绥的手腕受伤后,岑骁渊再没在明面上探望过他,夜里偷偷来的几次,也是匆匆来匆匆走。
茧绥还是听别人说,岑骁渊最近加倍卖力的特训、同养父出席活动,信息素紊乱症居然真的有所好转。
这也是自然,他马上就要十九岁了,如果还没办法控制好信息素,岑€€澜就不得不重新考虑继承人。
岑骁渊的病情好转,意味着许多。
先意味着,他不再需要疏散多余的信息素,也不再受情绪所控制。他完成了进阶,成为一名不需要陪读跟在身边的高阶a1pha。
这是件好事。
意味着两个人能同时得到解脱。
某天午后,茧绥在啃一颗熟透的苹果,那是岑骁渊硬塞给他的,最近一阵子,a1pha总派人不断塞给他小零食,仿佛一种变相补偿。
苹果脆脆的甜,淌出的汁水顺着手心流下去,黏糊糊的,但是右手打了石膏,茧绥只能用舌头舔。笨拙地舔了两下,抬头现岑骁渊正盯着自己看,他把苹果举起来,“少爷,你要吃吗?”
岑骁渊点了头,越过他手中的苹果,在他的唇上探尝味道。
茧绥的呼吸一顿,紧张地四处张望。
周围没有人,他安心一瞬,却听到岑骁渊说:“你叫什么名字?”
茧绥愣住了,岑骁渊又问了一遍。
茧绥才牙齿打颤地讲:“岑、岑……点心?”
“不是。”岑骁渊眉头一蹙,“是说你真正的名字。”
茧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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