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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凤凰鸾扣、木简，其实都是物质化的东西，是物质，你懂吗？”

  罗韧抚额叹息，这跟物质又有什么关系？

  木代看出来这个电话没那么快结束，自己先进舱吃饭。

  &1dquo;这些物质化的东西，在老子之前也可以被造出来，造一堆都可以。”

  罗韧好像有点明白了，神棍的意思是说：凤凰鸾扣、木简，在老子之前就有了，但是为什么当时，没能封印七道戾气呢？

  所以封印最关键的因素不是凤凰鸾扣，而是老子。或者说，两个都重要，但是老子的重要程度更高。

  神棍说：&1dquo;你要在当代，再去找一个老子一样的人物还是很难的，所以我隐约有一种感觉，凤凰鸾扣在借助人力。”

  &1dquo;这就好像有五个空位，亟需有人去填补，根据它的指引，去做一些事情，这五个人是谁，品行如何，是否特殊，其实不重要，它只需要马上填缺。”

  说到这，神棍又叹气：&1dquo;其实说你们不特殊也不对，你们其实也特殊——你们可能是第一批站出来，跟凶简作对的。”

  这话没错，在他们之前，好像凶简只是不断在害人，肆无忌惮，从张光华转移到刘树海，又从刘树海，转移到罗文淼，知道的人只是以猎奇的眼光去看去讨论，但没有人真的把几件案子联系起来，着手去做些什么。

  小商河那一次，他们是实实在在，跟凶简斗过的，非但如此，还把它困住了，依照着自己的意会做了个&1dquo;金木水火土”的箱子——虽然那箱子没过多久就失效了。

  就这样，被&1dquo;选中”了吗？

  罗韧笑起来：&1dquo;选中就选中吧，反正，为了能让聘婷彻底好起来，我原本的目标也是找齐七根凶简封印——如果这是治本的方法的话。”

  神棍反常的没有说话。

  这异样的沉默带给罗韧一丝不安。

  &1dquo;怎么了？”

  神棍迟疑了一下。

  &1dquo;小萝卜，我要提醒你，我看多了类似的事情，你不要简单的觉得，七根凶简就是邪恶的化身，凤凰鸾扣就代表正义和善良，没有那么分明的界限，为了达到目标，过程可以不择手段。”

  船舱里传来轻快的笑声，罗韧下意识抬眼去看，曹严华不知道为什么趴在桌上，木代正没好气地揪他起来。

  他转过身，压低声音：&1dquo;什么意思？”

  &1dquo;我现在也只是猜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很强烈——我感觉，刚刚我说的那五个空位，你们填进去了，未必下得来。”

  &1dquo;也就是说，被选中的时候，你们没得拒绝。参与之后，也没有那个自由说甩手不干。”

  一股凉气从罗韧的后背升起，他猛然伸手攥住了船栏。

  什么意思？

  即便是之前，跟木代有过开诚布公的对话，但他对木代，依然是有安排的，他不想让木代卷到这么多凶险诡谲的事情里来，对，木代可能会主动要求参与，但那跟她根本无法退出是两回事！

  这让他想到童话里充满魔性的红舞鞋，懵懵懂懂穿上，就再也脱不下来，直到死吗？

  他把这话问出来了：&1dquo;直到死吗？”

  神棍说：&1dquo;死了，会有的人填上去的，直到事情最终完成。”

  懂了。

  罗韧沉默着挂掉了电话。

  如果神棍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凤凰鸾扣，需要的并不是他们，只是可以用来填缺的人。

  金木水火土，不是指具体的谁，只是个面具化的符号，谁都可以来做，不堪胜任的人退出不了，只会死在任上，紧接着就有人替补，前仆后继。

  对凤凰鸾扣来说，金木水火土五道，始终要有人，供它驱使，它一点也不在乎那个人是男是女，姓罗还是姓木，只要有人就行了。

  自己、木代、一万三、红砂，还有曹严华，是第一批的金木水火土。

  太多的凶险和未知，中途，每一个人都可能被替换，而替换，只会在一种情况下生。

  死亡。

  罗韧站在门边，看里头的每一个人。

  其实，认识的时间都还很短，除了木代是他女朋友，其它人，谈不上生死之交，也谈不上多欣赏认同。

  但是，他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个人出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这声音，他听的出来是谁。

  罗韧笑了一下，并不回头，却往后伸出了手。

  果然，有人握住他的手了。

  温暖，纤细，而又柔软，罗韧回握，轻轻一拉，就把她拉坐到身边了。

  问她：&1dquo;吃完了？”

  她从兜里掏吃的递给他，压扁的小面包，压碎的饼干。

  说：&1dquo;曹胖胖他们现在可坏了，吃东西跟抢一样，你要是不动粗都抢不过他。”

  又叹气：&1dquo;有男朋友之后，压力是比以前大，吃东西都要抢双份的。”

  罗韧大笑，他撕开面包袋的封口，拿出扁扁的面包咬了一口，说：&1dquo;不过，有女朋友之后，吃东西是要比以前甜了。”

  木代有些脸红，却又欢喜极了，眼睛里亮亮的，像揉碎的星光，她抱住他膝盖，下巴轻轻搁上去，看着他吃，还催他：&1dquo;吃啊。”

  真是喜欢她，都找不到什么不喜欢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