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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的白月光已經過世,那便又沒有什麼問題了。
甚至於,這般更好,即便日後兩人成婚,也不會有太多感情負擔。
「既是你所願——」
崔珏笑意深深,接過了帖子,一雙眸子似是也被炭火灼熱帶上了溫度。.
「定會赴約。」
顧挽瀾還了手爐,便離了崔珏的院子。
剛走遠沒多久,就見有一騎快馬上了山道,帶起一陣煙塵,馬上人身披鎧甲,看起來是個武將,顧挽瀾便多看了兩眼。
到馬車處,卻看見天璇候在了馬車外,朝著自己擠眉弄眼,還指了指自己的腰間。
顧挽瀾心下數道思緒滑過,大概有了數。
「去松煙齋。」
顧挽瀾吩咐一聲,低頭掀簾入了馬車。
果然看見了握刀坐於馬車內的蕭沉。
借了他名頭多番行事,顧挽瀾再是厚臉皮,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更遑論恐怕蕭沉此番找來,怕是以為她方才去松煙齋是找他有事相商。
天知道,她也是剛剛見了天璇的提醒,才想起這賣筆墨的松煙齋恰是蕭沉的聯絡據點。
果然,他開口了,面容冷肅,卻隱有關懷之意。
「我上午不在城內,掌柜告知你去了松煙齋,可是遇上了何事?」
不過瞬息,顧挽瀾已經調理好了心態。
「你身為繡衣使應當也知道了,我曾借用你的名頭做了一點事。」
蕭沉大手一揮,並不在意,「不過小事,本就是合該受罪之人。趙天風那裡我會出面,你不用因此煩憂。」
他竟是連自己和京兆尹私下的約定都知道了,顧挽瀾心裡一驚,內心對繡衣使的忌憚之心又增加了一分。
不過又一轉念,顧挽瀾想得便更深。
恐怕是皇帝特意吩咐所為,不然若人人事事都盯到如此細緻的程度,那繡衣使怕是人手不夠。
可她都沒了職權只困在深宅大院裡,皇帝這般費心盯她又是為何?
思慮不過一瞬。
顧挽瀾又想起身披鎧甲上秋山的武將。
顧挽瀾指尖在桌案上輕敲,斟酌道,「今歲寒冬,柔蘭可是遞了降書?」
蕭沉一驚,這可是今日早朝上才傳來的消息,她怎會知曉?!
可看了眼少女低垂沉靜的眼,方又想起眼前之人可是曾大敗柔蘭的小將軍,似乎一切也就說得過去。
這等消息也並非秘聞,明日便會人盡皆知。
蕭沉點頭,「不錯。」
顧挽瀾抄著手,嘆了口氣,頭往後一仰,懶散地靠坐在了馬車之上,「朝廷接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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