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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沐元：“什么态度？什么口吻？什么时候说的？你别问一句说一句，能不能别卖关子了？”

  蒋想到余柠又惊又软的目光，突然一阵烦躁，蹙眉道：“你们这是闲的拿我垫牙玩呢。”

  李沐元道：“谁想看你的热闹，你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要看余柠。”

  蒋道：“她更没热闹好看。”

  康宝嘉：“我当初怎么说的，没有女的不爱英雄救美，孙子兵法你都不用学全了，就这一招，屡试不爽，就算她是铁石心肠也能让你给磋磨热了，怎么样，现在都开始主动要求你送她回家了……你怎么回的？”

  三人齐刷刷的看着蒋，此时台上正好在唱《阴天》。

  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

  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

  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

  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

  蒋有些走神，满脑子都是无聊俩字，嘴先于脑子说出：“无聊。”

  康宝嘉软磨硬泡：“哪无聊了，你少隐瞒高潮情节，我们这费心费力忙前忙后的为了谁，看给李导都累瘦了。”

  李沐元说：“康策划愁男一号演不好，愁得头都白了好几根…你快点跟我们说说细节，余柠不是美女救英雄了嘛，她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喜欢？

  蒋心跳漏了一拍，为掩饰异样，唇角勾起似嘲非嘲的弧度：“喜欢我的人多了。”

  康宝嘉顺势接道：“她算老几。”

  李沐元道：“这不看见眉目了嘛，不愧是我哥，天下第一铲，只要一出手，就没有撬不动的墙角。”

  康宝嘉道：“还都说北方人脾气倔，再倔也倔不过哥这张脸嘛，只要他能拉下脸来哄人，我是女的，我都想原谅他。”

  赵若婷喝了口酒，蹙眉道：“你们无不无聊？这么会出主意，怎么自己不去卖身呢？”

  康宝嘉和李沐元同时看过来，前者笑说：“你不是在意我俩卖不卖身，是在意出去卖身吧。”

  赵若婷拉着脸，蒋道：“她多大个腕值得我卖身？”

  李沐元笑说：“对，卖艺不卖身。”说罢，他侧头看向赵若婷：“别担心，是个有品位的人，不是什么样的都吃得下。”

  赵若婷说：“你俩就缺德吧，小心哪天让自己的一肚子坏水给淹死。”

  蒋从小跟李沐元和康宝嘉厮混在一起，虽然嘴上常说他们两个没一个好东西，可也从来没真的觉得两人有哪里做错，更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做出让他恼羞成怒，恨不能翻脸的事来。

  ……

  蒋去上学，自己出现之前，会让人把早餐放在余柠书桌堂里，等到他来，余柠侧头问：“你买的吗？”

  蒋面色平静：“嗯。”

  余柠给他拿回去几个：“我吃不了这么多。”

  蒋觉得余柠的脾气好像变好了，她竟然没都给他退回来，心情一好，他把东西又推回去：“自己留着吧，我不爱吃。”

  余柠盯着他的脸问：“你不会往里面放东西了吧？”

  蒋转脸跟她对视，觉余柠是认真问，他二话没说，拆开一个蛋糕就往嘴里送，余柠又随即递给他一个，蒋面色更加不善，可还是吃了。

  见状，余柠这才自己拆开一盒，不紧不慢的吃。

  蒋无语，隔天余柠给他带了俩半凉不热的包子，他一边吐槽不够不热不好吃，一边都吃了，再隔天，余柠给他带了四个包子，明显比前一天的热了些。

  白天俩人互带早餐，用余柠的话讲，谁也别欠谁，上课时蒋选睡，语文，生物，英语，这些余柠还不错的科目，他一节课都不睁眼，等到化学，数学，物理这些课时，他一边玩手机，一边关注着余柠的微表情，以便他随时随地打断老师，让老师重讲。

  晚上放学，蒋送余柠回家，他会站在缓台下面，等余柠到家给他晃电话，一连几个礼拜都很平和，突然某一次，蒋在楼下听到余柠大喊，他几秒钟冲上去，现余柠一个人站在缓台中央，他胸口起伏，盯着余柠的脸：“怎么了？”

  余柠道：“没什么，看你是不是真的会上来。”

  蒋差点儿没气死，余柠答应请他下去吃顿烧烤，他才勉为其难的压下火气，没有把她从缓台上扔下去。

  蒋觉得这样的日子挺有，最起码家里人现他不仅不吊儿郎当，还开始去上早自习了，蒋自己也知道有问题，他竟然会没事找事，憋出一些问题问余柠，余柠刚开始会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他。

  蒋就很凶：“看什么看，没见过不耻下问吗？”

  余柠垂下视线，认命的给他讲题，蒋一知半解，但无所谓，他主要想看余柠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日子原本过得挺消停，蒋也习惯了每天跟余柠互怼，习惯了她家楼下的各种包子口味，习惯了送她回家，偶尔还被她恶作剧。

  体育课，蒋在篮球场上打球，兜里手机振动，他拿出来一看，康宝嘉给他的：【五分钟后去三楼卫生间。】

  蒋盯着屏幕，迟疑片刻，回复：【干嘛？】

  康宝嘉：【英雄救美，都安排好了。】

  蒋眉心微蹙：【你干什么了？】

  康宝嘉：【你别管了，五分钟后再去就行，去早了容易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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