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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生辰良辰（第2页）

“殿下？”戚负雪不明所以，睁开眼看，沈翎玉以为他不愿意，转而将饰放在戚负雪手心，轻声道：“没扔，在这呢。”

戚负雪指尖勾了勾，迷迷糊糊的点头，道：“渴。”

沈翎玉动作一顿，笑出声来，她揉了一把戚负雪的眼角，道：“行，本宫给戚公子拿水去。”

沈翎玉倒了水，杯壁冰凉，她微微颦眉，递到戚负雪嘴边说：“水凉，含一会再咽下去。”

戚负雪点点头，可到底是凉水，两口咽下去人就彻底清醒了，他仰头看着沈翎玉没说话。

沈翎玉笑了笑，道：“还继续吗？”

戚负雪抬手抱住沈翎玉，一声“嗯”闷在喉咙里，被沈翎玉听得真切。

沈翎玉吻上戚负雪的眉眼，用手托着戚负雪的下颌，吻上了他的鼻梁。

戚负雪攥着沈翎玉的衣衫，额头抵着沈翎玉的肩头，冰凉细腻的脂膏散着馨香，戚负雪脊背蓦然绷紧，声音变了调子。

“殿下！”

沈翎玉的额头上也浸了汗，她安抚地吻上戚负雪的，“别怕。”

沈翎玉拥有戚负雪时，戚负雪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抓着沈翎玉的袖口，哽咽着一声声的唤人。

“殿下……”

沈翎玉俯下身来，尝到了戚负雪的泪，道：“我在。”

戚负雪不记得自己唤了多少句“沈翎玉”，多少声“殿下”，他只记得自己的每一句话刚一落下，他就能听见沈翎玉的应和，哪怕只是一声若有若无的闷哼，沈翎玉也不会让他落空。

戚负雪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瞬，听见沈翎玉的剖白。

“衔青，我心悦你。”

“你是我的。”

戚负雪陷在欲望里，在黑暗中想，他是沈翎玉的。

-

翌日。

戚负雪醒时天光大亮，他隐约听见灵津的声音，那声音隔了很远，戚负雪能辨别出是谁已是不容易。

戚负雪张了张口，喉咙干涩的泛疼，嘴巴也是苦的，他忍不住咳嗽一声。

临池隔着床帏守在边上，他一听见戚负雪的动静便立马起身，掀了帘子问：“公子，醒了？”

戚负雪不愿说话，“嗯”了一声。

临池见状立马端了温水给戚负雪喝，戚负雪待嗓子不痛了，道：“外头怎么回事？殿下呢？”

临池听着戚负雪略有失落的语气，硬着头皮如实道：“灵津一早来请脉，被殿下拦在了外头，而后得知您与殿下昨夜……眼下已经训斥殿下半个时辰有余了。”

戚负雪疑惑道：“我无半分不适，灵津为何责怪殿下？”

临池皮笑肉不笑，恭敬道：“您今晨了热，服了药就退了，您昏睡着，不知情。”

戚负雪没接话，他捧着杯子又喝了几口，而后待临池接过，就裹了衾被翻身躺回去。

临池愣了愣，“主子？”

少顷，戚负雪道：“我现下也不知情。”

临池哭笑不得，道：“主子……”

这边，沈翎玉还是头一回见着灵津在医术一道上大雷霆，没有劈头盖脸的责骂，或许是因为还顾及着沈翎玉是主子的身份。

灵津说了许久也说累了，她坐在桌边提笔开方子，一语不，眉眼冷凝，沈翎玉看着她这模样愣是没敢问这事什么时候还能再办。

她的确是食髓知味，但只怕这话一出口，沈翎玉等不着下回，就会先让灵津违逆犯上，彻底被斩草除根。

沈翎玉想，着实犯不上，戚负雪就在这，跑不掉。更何况，今晨那心惊胆战的感觉，沈翎玉实在是不想再有第二次。

“这是将养的药方，待过了春，公子的身子会好很多，于此之前，劳烦殿下忍着。”

灵津看也不看沈翎玉，面无表情地说完了这番话，就背着药箱找厨房煎药去了。

沈翎玉看着灵津的背影扶额轻叹。

绛河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生生忍住了汇聚在胸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