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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沒腦子的東西。

楚文不禁扶額感嘆。

他就離開買個飯的功夫，怎麼就讓季諾又進去了呢？顧恆可是不止一次告訴過他不想再在辦公室里看到季諾，看來這次又逃不過一頓罵了。

楚文估摸著時間，顧恆這會兒估計會議還沒有結束，得趕緊趁著人給沒回來之前，把那位麻煩的小姐給請出去才行。

楚文本想著有這位正牌老闆娘在，說不定還能鎮一鎮場子，可宋卿書卻執意要回去，楚文也不好再多加挽留，只能親自叫來了車，把人給送走了。

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頂樓辦公室，好在人還沒有回來。只是楚文這裡前腳剛打開辦公室的門，外面的季諾就跟了進來。

「顧恆呢？怎麼不在？」季諾四周打量了一眼，問到。

楚文擺出招牌式微笑，向季諾頷回到：「顧總今天很忙，恐怕是沒時間招待季小姐了，季小姐還是請回吧。」

季諾冷吭一聲，漫不經心到：「沒聽過請神容易送神難嗎？是你們公司把我招過來的，現在又要把我趕回去，怎麼，玩兒我呢？」

額滴個親娘誒，這話她是怎麼說的出口的！楚文心裡不禁吐槽，這事兒他們家顧總分明早就解釋過了，甚至還補償了高額的費用表示歉意，這事兒怎麼還就沒完了呢！

「季小姐這話嚴重了。我們『守恆』何德何能能擁有像季小姐這般厲害的設計師，要真是把季小姐留在我們這座小廟，實在是屈才了一些。」楚文面不改色的娓娓勸告，「先前我們顧總的意思，想必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如果季小姐非要再這樣胡鬧下去，到時候真的耗盡了顧總的耐心，只怕會讓雙方都不好看的。我想季小姐應該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吧。」

季諾憤憤的咬著後槽牙，先前看這個助理在顧恆面前唯唯諾諾的，連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本以為只是什麼不起眼的小角色，可沒想現在竟然敢在她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讓季諾既難堪又羞憤。

不過就是一個小助理，竟然也敢給她眼色看，竟然也敢威脅她！

季諾正要發作，顧恆突然走進了辦公室。

看到來人，兩人齊刷刷的卸下身上的氣場，楚文後退了一步低著頭請顧恆上坐，而季諾也努力壓住了即將爆發的怒火，衝著進門的顧恆微微一笑，「顧恆，你回來了。」

顧恆不動聲色的瞪了一眼辦事不利的楚文，無視身邊的季諾直徑走到椅子上坐下。

看到桌子上放的明顯不似打包的飯盒，顧恆皺了皺眉：「怎麼什麼人做的飯菜都往我桌子上放？楚文，給我拿出去丟了。」

楚文聽完一愣，聯想到現在的場景，很快反應過來是顧恆誤會了，遂解釋到：「這是宋先生送來的。」

顧恆挑眉：「宋先生？」

楚文瞥了一眼身邊的季諾，刻意放緩了聲音，咬字格外清晰的說到：「宋卿書，宋先生。他今天來公司了，說是給您送飯的。還特意交代，要趁熱吃。」

聽到宋卿書的名字，顧恆和季諾皆是一愣。

前者是高興，而後者則是驚愕了。

「宋卿書？！他怎麼回來了？！」季諾先前在顧恆面前偽裝的形象蕩然無存。多少年沒有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了，當年要不是因為這個人，自己也不會被顧恆這般討厭。

「季小姐。」顧恆把放在桌子上的餐盒攬到自己手邊，食指彎曲，不輕不重的在桌子上有節奏地敲打著，抬頭對季諾說到：「你應該還記得當初你對我的男朋友做過什麼事吧？我們家書書大度，不願意同你計較，所以我當初才沒有對你怎麼樣。可現在，你卻還要幾次三番的來打擾我們，你是在挑戰我的底線嗎？」

季諾從來沒有見過顧恆露出過這般恐怖的表情，好似如果她再多做一件討他厭煩的事，他真的會不留情面的毀了她。

「我，我這次來，是因為，因為顧老爺子知道了你公司的需求，所以才叫我來幫你的。我……」

「這件事，我會和父親好好談談的，就不勞煩季小姐費心了。」顧恆收回了眼神，給了季諾一個疏離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季諾盯著顧恆的笑臉看了一會兒，最後敗下陣來露出一抹苦笑：「也是，他都回來了，我又怎麼可能還有希望呢。」

辦公室里終於恢復了清淨，顧恆一刻也等不及的打開飯盒，撲面而來的香味饞引的顧恆忍不住揚起嘴角，卻還是忍不住擔心：「書書呢？怎麼不在？」

「宋先生送到之後就回去了，說不想耽誤了您工作。」楚文說。

「真是的，生病了還到處亂跑，是真不把自己身子當回事。」儘管嘴上還在責備，可口吻里確是滿滿的心疼。要不是到了年底公司太忙，顧恆肯定已經甩下工作回去陪人了。

回到家裡的宋卿書並不好過，每每想起季諾的身影，心裡就一陣苦悶。顧恆不是已經不和季諾聯繫了嗎？為什麼公司裡面的人還和她很熟的樣子……她經常去公司找顧恆嗎？她…還喜歡著顧恆嗎……

宋卿書蜷縮在客廳的落地窗前，就連室內的溫度在慢慢降低都沒有發現。屋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下起了雪，冷得刺骨。

時鐘滴滴答答的走著，眼看著天空失去最後一點顏色，門外還是安靜如常。

顧恆還沒有回來。

是因為工作太忙，還是在陪著季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