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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革初期，楚志强在川江市公安局工作。当时在全省范围内，川江市的造反派闹得最凶。造反派分成两派，天天你争我斗，互不相让。到后来竟然抢部队的枪械武装自己，并展到在川江市布防区互相对射。当时的公安局根本无法制止，能不被&1dquo;殃及池鱼”已经不错了。

  讲到这里，楚志强不无感慨地说：&1dquo;那时侯的许多犯罪案件都被掩盖，以致无法侦破。犯罪分子至今逍遥法外。”

  &1dquo;听说那时川江大学还是造反派司令部。”若男想证实一下学长们的说法。

  &1dquo;不错，造反派中有一派叫&1squo;红革联’的，骨干就是川江大学的学生，还有一些是工厂的工人，甚至郊区的农民也都参加了，声势最为浩大。他们占据学校的主教学楼，抓了大批人批斗、游街，有些还关押在那里。”

  &1dquo;我听说在那里还死过人？”若男觉得爸爸的说法与学长们的说法越来越一致，便赶忙书香门第。

  若男的话似乎触动了楚志强的心事，他沉吟了一下，&1dquo;的确，在那里是死过几个人。不过，都是自杀，至少表面上看是自杀。以当时的条件也只好做自杀的结论了。”

  若男想起小红描述的梦中的情景，连忙问：&1dquo;有没有年轻的女人在那里自杀的？”

  楚志强略一思索，十分肯定地说：&1dquo;有一个，不过，那也是最不象自杀的自杀。”

  若男似乎感到了莫名的紧张，连忙问：&1dquo;为什么？”

  楚志强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岔开了话题。任若男一再追问，他总是说：&1dquo;等毕业了再说，现在主要任务是学习。”

  若男知道爸爸的脾气，任她再怎么说也没有用了。但她隐隐地感到爸爸好象有什么事没和她说。

  省城的天气几乎和川江市一样闷热，若男一踏进开着冷气的小红家，就像把头浸到了凉水里，一下子就凉爽下来。

  小红一见到若男，便一把拉住她的手：&1dquo;你可来了，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呢。”

  若男见小红一脸的憔悴，连忙说：&1dquo;怎么能呢，我的大小姐。别忘了，我们分开还不到一天。”

  见家里只有小红一个人，若男笑着说：&1dquo;难怪你老是催我，原来就剩你一个人在家，一定怕得要命吧。”

  小红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塞给若男，然后倒在沙上，幽幽地说：&1dquo;怕有什么用，我现在只是想弄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1dquo;那你把这事告诉伯父伯母了吗？”

  &1dquo;我折腾了一宿，他们还能不知道？”小红叹了口气说。&1dquo;爸爸妈妈说我是体虚，神经衰弱，已经约好了明天上午去医院找专家给我看看。你陪我去好吗？”

  若男点点头，对小红说：&1dquo;对了，我记得你说过伯父也曾在川江大学读书，那是在哪一年？”

  &1dquo;唔，好象是在文革前吧，爸爸很少提及他上学的事。我只是知道，他经常去看望他的一位老师，就是咱们学校的古文字研究专家江教授。”

  若男想起在爸爸那里碰的钉子，也不指望在小红这里能有多少进展，和小红闲聊了一会儿，便告辞回家了。

  早上8点，若男准时赶到医院，在门口等了差不多半小时，才见小红和她妈妈从出租车上下来。

  小红看起来一脸的不高兴，见了若男就牢骚：&1dquo;说是找专家，可早上走的时候我一问，给我找的是精神科的专家，好象我有精神病似的。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呀。”

  若男忙说：&1dquo;这就是你不懂了，心理医生在医院里都属于精神科，只是看看心理医生而已。听妈妈的话，好好配合。你爸爸还能害你吗？”

  若男在学校多少学了点精神病学知识，这时劝小红用上了。

  小红妈妈也说：&1dquo;看若男多懂事，你要有人家一半就好了。”

  先是各项检查，等做完了，大半个上午也过去了。

  精神科李主任好容易抽出时间看了看检查结果，把小红单独叫到诊室去。一会儿，小红出来招呼妈妈和若男进去。

  李主任开完药，小红便和妈妈一起出去拿药，诊室里只剩下若男和李主任了。

  对若男来说，她也很想通过专家来解开这几天来一直缠绕在心里的一个谜。见今天机会难得，便赶紧书香门第：&1dquo;我能占用您一点时间，问您几个问题吗？”

  李主任抬起头，习惯性地看了看手表，很有风度地笑了笑，&1dquo;时间别太长，你瞧我这儿有多忙。”

  &1dquo;好的，那我就不绕弯子直入主题了。”若男赶忙说。

  &1dquo;请问人的脑电波出的能量能达到什么程度？”

  看到李主任好象没明白似的一怔，若男连忙又解释：&1dquo;比如说，脑电波的能量能否影响到周围的物品，比如电器等。”

  李主任用手捋了捋花白的头，说：&1dquo;你的这个问题不是能用几句话说清楚的。简单地说，有影响但不易被感知。”

  &1dquo;那么说，人是不能靠自己的意识影响周围电器之类的东西正常运转了？”

  &1dquo;我认为是的。”李主任好象觉得没说明白，又补充了一句，&1dquo;据说有特异功能的人能做到。但我从医三十多年，没有现一例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