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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桂芝听了忙指责柱子说:“你瞎说什么呢?你这当哥哥的怎么不盼自己的妹妹好呢?”
柱子见娘不心疼自己又跑向白志强说:“爹,妹妹不一样了,她不一样了,现在的她一点儿都不可爱。”
二丫也跟着附和说:“大伯,是真的,今天白素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见王玉兰拉着一旁站着一声不吭的白素,白志强忙安抚着俩孩子说:“大伯知道,白素是出了点儿小问题,不过她会好转的。”
话落他又拍着柱子的肩膀说道:“柱子这哥哥当的真像样儿,为了保护妹妹才负的伤,回家爹好好奖励你。柱子,爹回去教你几招防身术吧!”
柱子虽受了委屈,但看到被爹重视,还是很开心,擦了擦眼泪就点头应着。陈桂芝和王玉兰又回了小卖店,白志强带着柱子和白素回了家。到家后,白志强取出白酒和棉花,用棉花蘸着酒给柱子破皮的地方清理了一下。看着柱子青肿的脸,白志强也忧心起来,这才第一天,以后这种事儿肯定免不了,他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
夜里十一点左右,白志强家手机响了,他摸起手机一看是刘福贵打来的,这个点儿给他打电话肯定是有事儿,他赶紧按了接听键:“喂,老刘,是出事儿了么?”
“你是算出有啥事儿了么?”刘福贵疑惑的问。
“我还用算么?没事儿你会这个点儿给我打电话?”白志强说。
刘福贵说:“嘿!是这么回事儿,弥留镇的村主任把电话打到了我这儿,说是他们村有户人家的老太太没了,半夜折腾人,还说是他家的孩子说来找上青村一个叫白志强的,现在人就在我这儿,所以先给你打电话知会一声儿。”
“奥!行,我过去一趟。”白志强回。
“你别来我这儿了,我怎么也是被折腾起来了,你收拾好要带的东西,我带着人去找你跟你一起去。”刘福贵说。
“行。”挂断电话后,白志强穿好衣服,带着自己的工作包儿,就出了门。
大半夜的可能是怕扰了其他人休息,白志强出门时,刘福贵已经开车等在外面了。
白志强拉开车门上了车,车后座上坐着今天打柱子的孩子,刘福贵动了车子白志强就问:“这孩子自己来的么?”
“不是,应该是他大伯带他来的,他大伯走在了前面,留下他认下人带个路。”刘福贵交代着。
白志强扭身看向后面的孩子问:“跟我说说情况吧!”
那孩子点点头开始讲述:“我叫李子鸣,是弥留镇的,下午跟你儿子打架后我就回了家,我回家的时候我太奶奶还好好的。我太奶奶今年虽然已经八十六岁了,但是身体特别好,平时还给我们做饭,今天晚上吃饺子,太奶奶还帮着奶奶包饺子了。每天晚上吃完饭,太奶奶都会去村里的大柳树那,和村里其他爷爷奶奶的待一会儿,晚上那有好多老人,今天也不例外。刚出门时踩到了台阶上我吐掉的粘牙糖,抬脚的时候可能现黏住了,她就试图想搬起脚抠下来。我在屋里看到了,想出去帮帮她,没等我到跟前儿呢,她抓门框的手抓空了,人就翻了过去。”那孩子说到这儿的时候已经哭的不行了。
白志强忙安慰他说:“你别哭,现在事儿已经出了,你得跟我说明白事情的前后,我才好帮你啊!”
刘福贵好奇的问:“就摔了个跟头人就没了么?”
李子鸣抽抽噎噎的又说:“我爷爷今天下地回来把四指镐杵在了门边,她一头就栽倒在了那四指镐上,扎了好几个血窟窿,流了好多血。”
“呀呀呀...那这老太太死的够惨的。”刘福贵啧啧着牙说道。
“那你们为什么来找我,你太奶奶死后生了什么事儿?”白志强又问。
晚上我爷爷和我爸妈他们守灵的时候,好像我太奶奶就从躺着的门板上掉下来了。本来我都已经睡觉了,可是我梦见我太奶奶说她无处可去,我被吓醒了,就出去找我爸妈,到了堂屋时我就看见,看见我太奶奶在屋里飘着。”李子鸣说着说着就浑身抖了起来,白志强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安神符递给他,让他放到兜里。
刘福贵却叹着气说:“你看看上青山周围的四个村,属咱们上青村最先进,人家弥留镇的孩子都跟爹娘改叫爹妈了,咱们村的孩子还爹娘爹娘的叫着,听着属实是跟不上潮流了。”
“老刘,这会儿是该关注这件事儿的时候的么?”白志强白了他一眼说。
“呦,是我不对,可能这事儿不是我的专业范围,我的关注点错了。”刘福贵自觉说错了话,右手在嘴边做着拉链手势示意自己闭嘴不再说话。
白志强继续问李子鸣:“你太奶奶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么?”
李子鸣吸吸鼻子用袖子擦了擦脸说:“好像姓于。”
白志强又问:“全名叫什么知道么?”
李子鸣摇摇头,白志强也没再问,他本想先去查下老太太的底细,和在阴间的情况,眼下只能等到了地方再说了。
按着李子鸣带的路线开了有二十多分钟,白志强就见到一家还亮着门灯的人家,门垛子的右侧挂着‘白纸幡’,从白纸幡挂的方向和数量上就能看出来,死者是女的,而且高寿。因为男左女右,白纸幡的数量代表年龄,从那吊着的一大串白棉纸上就能看出死者的大概年龄。
门口站着两个男人,见刘福贵的车停下后,马上迎了过来。到了家李子鸣透过车窗看见等在门口的爷爷和大伯时,自己就先下了车。白志强没急着下车,先结了手印,默念了三清咒开了天眼,随后才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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