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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节 山神庙（第1页）

贾文斯一下子对陈甜甜的这一番理论来了兴趣。他琢磨了一下陈甜甜刚才的话，觉得也有一番道理：“陈姐，你的意思是说，你的能量非常强？”

陈甜甜不置可否地笑了。她轻柔地抚摸着贾文斯的腹部，继续问道：“你也去过养猪场的吧？你知道小公猪为什么要阉割吗？”

贾文斯想了想，没想出答案，摇了头摇一脸茫然地看着陈甜甜。

陈甜甜“吃、吃”的笑着道：“那老娘干脆就揭晓答案吧！是因为养猪场的主人想让它们多长点肉！”

“这阉割跟长肉有什么关系？”贾文斯没听明白。

“呵呵......公猪阉割了之后，就变懒了不活动了，吃了就睡，睡醒了就吃，自然光长胖，猪身体就越来越圆滑了......”

贾文斯恍然大悟：“陈姐，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平时吃到的公猪肉，其实可以叫‘太监肉’？”

陈甜甜微笑着点了点头：“你有没有看到过那些没有被阉割的公猪？它们身体修长，一身腱子肉，看样子跟野猪一样壮实。就是因为这些公猪欲望很强，不断地折腾，才让它的身子变得越来越强壮。一头连欲望都没有了的公猪，注定了是不能折腾的。你们男人跟公猪一样，是一个德行的！”

“咦？陈姐，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是公猪？”贾文斯从陈甜甜的话里品出了不同的味道，心里的欲火一点一点地再一次被挑起，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在陈甜甜的身上游走。

“哈哈，你要用行动来证明，你是一头没有被阉割过的公猪。”陈甜甜扭动着她那水蛇一般的蛮腰，一下子就骑在贾文斯的身上“翩翩起舞”。

“扯犊子！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你！”贾文斯的斗志一下子被挑起，他一把把陈甜甜压在了身下......

在贾文斯的心目中，“犊子”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可以滚、可以扯、可以护、可以完、可以瘪、可以装、还可以和王八配合在一起使用......真是万能的犊子呀！

在这“地动山摇”之际，很快房间里传出来陈甜甜如泣如怨的叹息之声......

......

贾文斯和燕小鱼吃完早餐之后，那个男村民就带着两个人一起前往后山的山神庙。

在燕小鱼还是很小的时候，他就跟老神棍去过不少地方。在燕小鱼的心目中，山神庙往往是一座非常简陋的、只有几个平方或者十来平方的小庙，供附近的村民们初一、十五前来拜祭。

等燕小鱼来到了牛家村后山的山神庙的时候，他被眼前这一座宏伟壮观的山神庙惊呆了。

这是一座三进的青砖结构大房子，房子正面的长度足足有二十多米；庙门前有三十多级台阶，庙门两侧各有一头石头做的狮子，很可爱也很漂亮；走进庙门，左右各有一尊近两米高的门神，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每一个进来的人，样子很吓人。

山神庙整个建筑物的墙全部涂成了暗黄色，房顶和屋檐都是深灰色

的瓦，瓦檐向上翘着，有点古建筑的特色。四周竖立着雕刻精美的龙形图象的石柱子，房檐上有画着九龙戏珠、八仙过海等图案的栏杆。

只是燕小鱼不知道，这么一座雄伟气派的山神庙，除了初一、十五和重大节日的拜祭之外，只有一位老庙祝负责打扫卫生、修缮物品经常出现，平时很少有村民敢来光顾。

陪同的男村民告诉燕小鱼，牛家村的人们特别重视这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认为如果不把这个大典做好的话，来年将会大祸临头。

听牛家村老一辈的村民说过，山神庙刚刚建成的时候，村民们经常在半夜里听到庙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怪声音传出来。事情传得有鼻子有眼，但刚开始大家都是将信将疑的。

直到有一次，有一个村民没有把家里的两只羊圈好，夜里溜到山神庙里面了。第二天，人们现这两只羊已经变成了皮包骨头的死“羊干”了。这件事情一下子传开了，大家议论纷纷。

当时有几个不信邪的年轻村民们，听了非常不服气，扬言要找山神算账。当他们手里拿着家伙，走到了山神庙附近的时候，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原本晴朗的天气说变就变，忽然乌云密布、狂风怒号，村民们根本无法前行，有些胆小的人更是险些被吓趴下。面对如此诡异的场面，村民们吓得惊慌失措，哪里还敢去找山神算账？

直到现在，山神庙的诡异气氛依然压在人们的心头，村里人对山神庙依然充满了忌讳，就算是要去后山，也往往绕开山神庙；大人们会经常嘱咐孩子，让孩子们别去山神庙附近玩耍......

时间将近是上午的八点了，宽敞的山神庙里早已聚集了牛家村的所有村民。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男的是一身灰白色的长袍，头上扎着包头用的米黄色围巾；女的则穿着一身宽松的灰白色长裙，头全都盘在头上用簪子簪好。他们每个人的神色都显得特别庄重、特别虔诚。

在燕小鱼的印象当中，山神庙的正中一般会盘坐着一尊或者几尊慈眉善目的佛像，或者是威武的将军像——再不济的，也会是一个笑容可掬的老者。等燕小鱼走进了牛家村的山神庙的时候，他这才现：他们供奉的山神居然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来岁的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塑像大约一米半左右，光着的双脚一前一后分开，有点像是在走路的样子；身穿一件宽松的长裙；头分成了两堆盘在头上，像两顶小小的西式圆礼帽；微笑着的脸庞胖嘟嘟、圆乎乎的样子，很是可爱；一双明眸注视着前方。与普通小女孩不一样的是，在她背部肩胛骨的部位长着一对成人巴掌大小的、黑色的蝙蝠翅膀。燕小鱼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山神塑像的这对蝙蝠翅膀跟牛小妞身上的那一对是一模一样的。

看着山神的塑像，燕小鱼竟然有一样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看到燕小鱼一脸疑惑的样子，男村民连忙作介绍：“她就是我们牛家村第一代的飞天法衣传人。为了整个牛家村的安宁，

她牺牲了自己的幸福，一辈子不嫁、不育，由牛家村的人们供养着直到孤老终身……这个雕塑就是她刚刚获得飞天法衣时的形象……她的付出得到了上神的赞许，被封为守护一方的山神……”

燕小鱼恍然大悟：“法克！原来是这样子的！那么，她以后的飞天法衣传人呢？她们修成正果之后，又有什么待遇？”

“这个嘛？只要她们格守飞天法衣传人的规矩没有破戒，日常生活由牛家村人奉养着；死了之后，她们的神主牌将会进入这个山神庙供奉着。客人你看，那边上的一排神位就是历代的飞天法衣传人。”

燕小鱼笑了，他在心里想：“呵呵……法克！一辈子的不嫁不育，只换来了一个神主牌的位置？这一件买卖也太不划算了！难怪牛小妞这么强烈地追求着自己的人生幸福，这个想法没有错。”

此时神像前的神坛上已经摆满了祭品，其中主祭品是一只成年公猪的猪头，看样子足足有二十多斤重，猪头的两边还各摆着一只大肥鸡。神坛周围已经点燃了不少檀香，烟火缭绕之中如梦如幻，给人以一种人间仙境的错觉。清烟袅袅的檀香味道渗人肺腑，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让整个山神庙显得既庄重又神圣。

贾文斯往庙里边走的时候，被一个经过的村民轻轻地碰了一下。他回头一看，原来是牛大力。此时的牛大力裂着嘴，满脸笑容地朝着贾文斯眨了眨眼睛，好像要跟他说些什么。

贾文斯的心里动了一下：“难道陈姐安排跟我配合的人，居然是他？”他刚想上前仔细询问，正在这个时候，山神庙的钟鼓齐鸣，出一阵阵有节奏的敲打声。

全场的牛家村村民们一片肃静，快地面对着神坛排成了八条纵队，每条纵队二十多人。纵队与纵队之间、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非常均匀。一个小山村的村民们，集合时队形之排列整齐、度之快，估计让某些国家的军队都自叹不如。

作为观礼嘉宾，贾文斯和燕小鱼站在纵队之外观察着。燕小鱼现，牛洪力、牛大嘴和牛小妞赫然站在纵队的最前面。

牛洪力从中间的队列里站了出来，对着神像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缓缓转身背对着神像，面向大家宣布道：“时辰到！牛家村山神祭奠大典开始！”

“咚！咚！咚！”

“当！当！当！”

随着大鼓和大钟有力的节奏，除了牛洪力之外，牛家村全体村民齐刷刷地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牛洪力手捧着提前撰写好的祭文黄表，高声朗读：“农历六月十日，奠之良辰也，致祭牛家村全体村民立叩：谨具香烛炬帛，三牲酒醴，时馐清酌，一切不典之仪，致修祭于山神……”

祭文朗读完毕之后，钟鼓再次响起，牛洪力将祭文焚烧在神坛之前。全体牛家村村民整齐划一地跪拜了三下。

“礼毕！”

当全体村民都站起来了之后，牛洪力又高声宣布：“下面，由当代的飞天法衣传人向山神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