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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脚步声唤回了韩令的心智,他打开攥紧的手掌,擦掉血迹,努力把呼吸和心跳平静下来。
察觉到自己满头冷汗,韩令从床尾拿起一条干净的面巾,迅擦拭掉脸上的汗珠,而后从包裹中捡出一件袍子套在身上,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门外影影绰绰透进来了些火光。慕府向来不吝于请客造势,按照晴霓的说法,今天来的,恐怕是慕云潼都要敬畏三分的人物。
院中的枯枝被春夜的风吹着,呜呜作响如鬼哭,树叶抽着韩令的窗棂,如同抽着他的心。就算如此,来人的脚步声依旧清晰可闻。
慕府的下人多多少少会些武功,来人的脚步声虽然不大,却滞重不加掩饰,是没有内力的人。韩令心中思忖片刻,有了结果,便走到门前将门一把拉开,笑道:“小晴霓?”
晴霓脸色本就有些苍白,又看到门后韩令身上的刺绣长袍,吓得浑身一抖,手中提着的食盒差点摔在地上。
韩令眼疾手快扶住食盒,引着晴霓进屋,又觑了一眼门外无人,反手将门带上。
“晴霓,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晴霓又抖了一下,扯了扯耳边的头才定下神。她不敢抬头,语飞快:“韩大哥,姑姑让我送饭给你。”
她把食盒放在方桌上,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来,急急转身:“韩……韩郎君,我之前没有眼力见,总对你说些混账话,这些都是我的不是!我真的知错了!韩郎君大人有大量,别计较我的错处……”她说得激动起来,脸上虽然做出来一副要杀要剐任君处置的表情,眼泪却不受控制般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韩令连忙摆手,两手扶住快要摔倒的晴霓,把她拉到座椅上坐下。
眼看晴霓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韩令给自己拉过来一张板凳,打开食盒,把几样菜一一摆了出来。
餐盒共有三层,一层是主食,玉米面的窝头和白面花卷冒着惹人垂涎的热气,几个菜汁染色嵌了各色瓜果的小圆饼儿堆成一盘,还有流着糖心的酥饼若干。二层是清一色素菜,清炒莴笋丝、蒜蓉空心菜、翡翠白菜汤、干煸豇豆丸,一眼看上去,碧绿可口。这汤盛得足够满,多亏晴霓手雯,一滴都没洒出来。三层一打开,红烧鱼头的香气扑鼻而来,韩令端出鱼头,看见下面还放着一小碗醋溜排骨和一碟肉沫茄子,都是酱紫的色调,肉味浓郁,鲜香扑鼻。在茄子旁边,还放着一个青花瓷碗,里面盛着一颗对半切开的红烧狮子头。
这会儿晴霓的哭声也消下去了,一双含着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狮子头看。韩令便抬起头来,笑着问晴霓:“你还没吃饭吧?”
晴霓怯怯地点点头。韩令便拿出一双筷子给她,又自己拿出一双,也不客套,埋头开始吃菜。
晴霓偷瞄韩令一眼,看到成对的餐具和对半的狮子头,傻子也知道这是冯姑姑照顾她了。她想着冯姑姑今晚在人前训斥她责令她不许吃饭的样子,不免又流下几滴眼泪。
她刚要谢恩,被韩令抬手挡回去了。韩令咬了口馍馍,说道:“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不必跟我客套。若是真觉得过意不去,不如给我讲讲你今晚又有什么见闻?”
晴霓咬了下嘴唇,见韩令像是真的没在生气,便从盘子里拿走一个糖心芝麻酥饼,边吃边说:“我今晚本该在宴席上侍候呢。但是白天偷了懒,冯姑姑便不许我进屋,连给韩郎君的饭菜,姑姑都是在后厨给的我。”她说到这儿,眼泪又有些忍不住,韩令赶紧把排骨推到她面前,让她继续说话。……
晴霓咬了下嘴唇,见韩令像是真的没在生气,便从盘子里拿走一个糖心芝麻酥饼,边吃边说:“我今晚本该在宴席上侍候呢。但是白天偷了懒,冯姑姑便不许我进屋,连给韩郎君的饭菜,姑姑都是在后厨给的我。”她说到这儿,眼泪又有些忍不住,韩令赶紧把排骨推到她面前,让她继续说话。
“不过,我从连廊上绕出来的时候,恰好看见了白天那位蓝衣公子。他身边还有一位黄衣公子,也是贵气逼人。蓝衣公子昂着头板着脸,黄衣公子倒是一直在笑。虽说这样,他也不是个平易的,我走过去的时候,他专门用扇子掩住了脸和蓝衣公子说话,一眼都没有看我。”
韩令眼神一凛,问道:“用扇子的黄衣公子?”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尖锐,他忙掩饰道:“这么倨傲,听起来可真是个不好伺候的。”
晴霓没听出他中途改了说辞,猛点头赞许韩令的话。她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碗里,说道:“是呀,怕是高门大户出来的贵人吧。我看到那位黄衣公子腰间还佩着两块光洁的黄玉鱼儿佩,走起路来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韩令点点头,给自己和晴霓都倒了杯茶水。他心中仍在琢磨这位黄衣公子的身份。倘若晨间的蓝衣公子身份如他所想,那么这位黄衣公子又该是谁?他又想到晴霓提到的黄玉玉佩——京中的大人少有看得起黄玉这种廉价玉料的,既然是高门公子,必定不会自降身份,那么,这黄玉玉佩想来就是和他的家族有关。这样想着,他心中渐渐浮现出了答案,那个可能的名字不由得让他心头一紧。
本朝司空左相,祖上是贩卖玉石出身的商人。传闻中他有个不常露面的二弟,算算年纪,今年正好加冠,最好穿黄衣。
晴霓看他举止行为一如往常,仍是个沉默温和爱呆的样子,便也不再怕他,舔着手上的饼渣问道:“韩大哥,为何你……为何冯姑姑叫你韩郎君,还把你带到这儿来啊?”
韩令思绪被打断,便放下茶壶道:“这个故事可长得很,你想听吗?我现在是闲来无事,但小晴霓你若是继续在这儿待下去,等会儿冯姑姑可又要罚你了。”
晴霓扁起嘴:“讲一点儿都不行吗?我只是想听点有的故事好消遣。”
屋内静了下来,仿佛无形的空气成了千斤重担,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消遣”二字仿佛一记重锤猛击在鸣锣之上,回荡的鸣锣声如同扩散的不安,令所有声音都偃旗息鼓。
沉默良久,韩令笑了起来,他说:“你想听吗?那我就长话短说。
“我们的主人——武林盟主慕云潼——他功高盖世、为人正直,是我此生最大的恩人。”
他眼前又涌起血色——遍体鳞伤的父亲、昏倒在地的母亲……地上散落着折断的箭矢,草叶上沾着血,幼弟幼妹的血,那些血液糊在他眼前,让他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做不到。偏僻的树林里,只有群鸦出怪叫,只有血液出腥味。
他们就这么死了?
父亲?母亲?小佥?
谁来回应我?求求你们……谁来救救我?
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
很快,他看见了火光,和一群身穿黑衣、蒙面遮眼的人。
他天真地以为自己遇到了救星,他在那些人里看到了慕云潼。
慕大哥是来救我的吗?
很快,他的血凉下来了。……
很快,他的血凉下来了。
慕云潼站在那些人里面,远远地、高高在上地看着这些惨案的慕云潼,他父亲的徒,被当做家人的慕云潼。
他以为自己得救了,没想到却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韩令拼尽全力稳定心神,睁开眼时,看到晴霓面色苍白的跌坐在地上。
他心内叹息一声,知道自己狰狞的面色吓坏了她,勉强笑起来:“晴霓,我吃好了,你把食盒带走吧。”晴霓飞快地点点头,仓皇抱起食盒,不顾汤汁洒了一身,逃命似的跑了。
晴霓离开后,屋里明显冷了下来。监视的人必定会先检查晴霓身上的东西,才会回来。趁此机会,韩令脱下长袍,点燃油灯,确定屋子周围没有其他人后,才小心地从怀中掏出来一本破破烂烂的书。
这本书相当旧了,封面破损到看不出书名,只能隐约辨识出一个“奠”字。书册的装订线已经黄,好在还十分牢固。韩令摊开书本,从袖中摸出一小块削成状的炭块,思虑再三,在扉页上写下一行字。
他坐在方桌前,看着灯花一跳一跳,心中却空茫一片,仿佛远到万事万物,近到明天的武林大会,都与他毫无关系。
良久,一阵风从窗缝中吹进来,吹得书页哗哗作响。韩令低下头,看到书页上,在他刚刚用炭块写下的字下面,渐渐浮现出了一行红色的簪花小楷。
“变数不在此时,计划照旧。珍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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