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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牧也知道這事,開始嘲笑起他。
蕭鴻搖搖頭,無奈道:「哎呀!這你們就不懂了,大俗即大雅。」
他指了指小黑狗,「家裡已經有一個小黑了,那這個就叫二黑吧,那個黃的就叫蛋黃好了,簡單好記又名副其實。」
葉青雲急得不行,趕忙把小狗耳朵捂住不讓聽,「我就知道!」
他咬牙威脅道,「你要是再這樣叫,或是我不在時偷偷這樣叫它倆,我——」
但想想這人是個光杆兒司令,也沒什麼讓他好拿捏的,除了親他時有時愛說一句「讓我嘗嘗」。
「我就不讓你嘗!」
話說出來,他自己倒先紅了臉。
劉子牧狐疑地瞅瞅他倆,「嘗什麼?雲哥兒你又背著我做了什麼好吃的,我也要嘗!」
「不好吃,牧哥兒你別添亂了。」葉青雲煩的很。
「好吃,但你不行,只有我能嘗。」蕭鴻怕把人惹急了,不再逗他,「那你自己起一個,千萬別叫什麼黑大俠黃大俠就行。」
看來他還是對那個白大俠耿耿於懷,拜託,那次心梗的是我好不好,我又沒爭過你。
葉青雲眼睛一轉,那麼漂亮的大鵝被叫做小黑,那這隻小黑狗要爭回面子,叫的白一點。
稍一思索,他定下了名字:「這隻小黑狗就叫賽雪,這隻黃的叫元寶,金元寶,招財。」
黃河勇只記住了後一個,拍手道:「這名字好!吉利。」
蕭鴻皺眉:「賽雪,賽黑雪嗎?賽炭還差不多。」
葉青雲得意道:「我樂意,這個好聽,按我說的叫,這個月每天晚上加一道菜。」
蕭鴻得寸進尺:「那我還想每天都嘗嘗。」
「想得美!滾一邊兒去。」
白得了兩隻小狗,葉青雲開心不已,給錢黃河勇也不要,看外面熱的很,就請他在店裡吃了一份涼皮。
黃河勇推辭不過就坐下了,吃得唏哩呼嚕,也是連連誇讚好吃。
他邊吃邊說道:「葉小哥,你生意是越做越大,現在都成老闆了,你看,要是你店鋪附近有什麼體力活需要做的,能幫我介紹一下嗎?」
「我空有一身力氣。」他有點不好意思,又接著道,「當然跟你沒法比,我沒有做生意的頭腦,平時就打打零工,也不是每天都有活。」
葉青雲想了想,有些抱歉地說道:「我們店這幾個人都年輕力壯,倒沒什麼多餘需要體力的活,就是飯後要洗的碗盤比較多,只缺一個洗碗的,但你好像不太合適,感覺有點大材小用。」
黃河勇卻急忙問道:「那能不能讓我爹來洗,他今年不過五十有一,腿腳不太好,但能走,手上的活利索的很。」
他嘆了口氣,「我們也不想讓他出來做事,但家裡地太少,上頭還有年邁的祖父祖母要養,他也說了幾次讓我幫著問問,找點事兒來做,以前在家編筐編籃子,只有農忙時好賣點,平時也沒什麼人買。」
葉青雲想了想,點點頭道:「可以,明天你帶他過來試試,兩頓在店裡吃,但沒地方住,每天回家能行嗎?」
「能行能行。」黃河勇開心道,「我家不遠,以往趕集他也都是自己挑著筐來鎮上的。」
第二天,葉青雲見到了黃老爹,不同於他兒子那般莽壯,是低眉善目的一個小老頭,有點踮腳,不能跑,但走路沒問題。
對於提供工作的小葉老闆連聲感謝,更是主動找活干,洗碗洗菜的確很利落,洗得也挺乾淨。
葉青雲決定定下他,自己終於可以稍微輕鬆點了。
現在人手夠多,卷皮賣的又快,加上早點,每天的淨利潤都有近二兩,葉青雲每天晚上數著錢美滋滋。
家裡的生活水平也有了明顯的改變,晚飯時除了有葷有素,還加了一盤時令的鮮果,一家人和樂融融,逗逗桌子底下的小狗,談笑著白天的事,順便吐槽一下個別奇葩的顧客。
但另一家可就沒這麼好的氛圍了。
葉青離拉下了臉,怒氣沖沖,「我不要!憑什麼他挑剩下的東西要給我?」
葉家勝臉色也不好看,「那你想找啥樣的?你自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還嫌棄,人家這個條件肯找哥兒就不錯了。」
離哥兒那天被打後,回來後索性連大門都不出,說是要在家養著臉,十幾畝地都是他們夫妻倆乾的,累得不行,拖到最後有幾畝麥子還遭了雨,損失了不少,他心裡不免窩著氣。
劉春花有些疲憊,也提不起勁跟他吵了,一道勸著離哥兒:「你跟他不一樣,他那時提的是去做妾,現在是要聘你做夫郎,能一樣麼?」
沒錯,不知媒人是故意的還是真心的,把劉子澄又提給了葉家的這個哥兒。
「離哥兒,你好好想想,咱們都是種地的,可田裡的活你又干不來,劉家好歹有間店鋪。若是想攀那些員外富戶,恐怕也做不上正夫郎,人家有錢的誰不想娶個姑娘?」
「何況那兄弟倆如今開了店。」劉春花咬牙道,「你就甘心被他們比了下去?到了劉家好生服侍公婆,再早點懷上,說兩句好話,那現成的店鋪說不定就留給你們了。」
「就是,我也覺著他家不錯,你不要留給我好了。」葉青迎嚼著飯。
被劉春花一陣呵斥:「你一個沒出嫁的姐兒亂說啥話!也不怕別人笑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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