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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見過幾個男人啊,就在這兒裝懂王◎
從莊子上回來,蕭鴻把葉青雲送去店裡後,立馬換了身低調的便服,坐著馬車去了葉家村。
賽雪和元寶還認得他,圍著他興奮地搖尾巴撲騰,葉青山和如夏都去了店裡,只有老太太一人在家。
她有些疑惑,不斷地往他身後瞅著,「雲哥兒呢,雲哥兒怎麼沒跟著殿下一塊兒過來?」
蕭鴻按捺住急切,跟她解釋道:「阿嬤放心,雲哥兒無事,他店裡比較忙,我今日過來,是想問一些事情。」
兩人進了屋裡後,葉老太太把那些往事復又跟他說了一遍,完了又道:「不知殿下今日問這些,是為著什麼,但阿嬤對你,定是知無不言,前幾天有那生人也來村上打聽這事,我就隨口敷衍了一句,也不知他們會不會再去問別的村人。」
蕭鴻問她道:「阿嬤,您說還有一個鐲子,不知那鐲子現在有沒有在家裡,我能否一見?」
「哎!在呢在呢!我上個月給了如夏,她說去店裡幫忙戴著不便,又怕太惹眼,所以還放我這裡收著,我打算等他們倆搬去鎮上時再給她。」
葉老太太把鐲子從箱底翻出來後,拿給他看,「喏,就是這個,確實精巧。」
儘管他有了心理準備,在接過鐲子,看到上面的花紋時仍是渾身一震。
這是皇家之物,看款式,還是上一代太后太妃那時候的物件。
蕭鴻捧著鐲子,沉默良久,開口求道:「阿嬤,我需要您幫我,幫我和雲哥兒。」
葉老太太見他這樣,心裡已打鼓了許久,急忙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殿下,只要你們倆能好好的,讓我做什麼都行的!」
上一代的事情亂絲纏麻仍未理清,到底是皇室秘聞還是醜聞,還有待調查商榷,蕭鴻決定先編個小小的謊話。
「是這樣,阿嬤,我跟雲哥兒的婚請皇上暫時沒有批准,說是因雲哥兒生母不詳,但我今日瞧著這鐲子,怕是官宦之家才會有,萬一,我是說萬一,最後查出是罪臣之女的話,那我和雲哥兒永遠也不可能堂堂正正的成親了。」
「啊?」葉老太太沒想到竟是這事,霎時間愁腸百結,「這可怎麼辦?那雲哥兒以後是要做外室嗎?」
「我不可能找別人,雲哥兒怎會是外室?」蕭鴻安慰她道,「據今已久,雲哥兒的娘親又沒有留下別的證物,這事並不好查,但我想給她一個身份,好讓我們早些成親,所以,阿嬤您想想,您家還有沒有什麼親戚,和她情況類似的?
老太太一聽這話也明白了,兩手一拍,「唉!早知如此,我那時候就給她編個由頭出來了!讓我想想。」
若是讓上面知道,雲哥兒那不詳的生母曾是長公主身邊的人,那他們之間就更無可能了,甚至葉家這幾口說不定還會遭到滅口,所以,他急需給冬嬋姑娘一個身份。
「有一個!」葉老太太忽然想起,「我娘家沒有親兄弟,但有個堂兄,那幾年不光我們家窮,親戚的境況也都艱難,我那堂兄家猶甚,他不務正業,為了多吃一口飯打算賣妻賣女,我堂嫂帶著女兒連夜逃走了,至今沒有音訊,那堂兄後來也早早的就病死了。」
這個身份倒是合適,蕭鴻想了想道:「行,您跟我說是何村鎮,她的戶籍我來想辦法,這邊您閒時再向村人透個口風,就說一開始因為侄女在路上遭難壞了嗓子,又算是表兄妹,怕惹人口舌所以才瞞著所有人,雲哥兒父親那邊我另找人去說。」
「還有就是這個鐲子,現在還不能見光,葉大哥他們若想要回你就再拖一陣子,等我和雲哥兒成親之後再交給他們。」
居然連青山都要瞞著,不過也是,青山知道了如夏就會知道,那林家也有可能知道,老太太點點頭,「這個容易,我曉得了。」
即便做了這麼多,恐怕也只能暫時置個表象,幾乎所有事情都會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蕭鴻只不過是想拖延時間。
正德二十四年,正月初七。
的朝會即將開始,議事房中,幾個臣子勸著蕭珣:「陛下,臣以為此事不妥,五皇子殿下雖已歷練幾月有餘,但并州近年來並無戰事,賀大將軍這幾年一直在休軍養兵,就這樣直接立太子,恐不能服眾啊!」
「確是,臣茲以為,齊王殿下去梁州剿匪兩月,其功勞甚至都蓋過了此事。」
餘下幾位大臣頻頻點頭附和。
正德帝聽聞這幾句,不悅地皺起眉頭。
一人提議道:「若陛下真屬意五皇子殿下,不若讓他趁此時去淮州治理河道,淮州連年被淹,今夏恐還有澇災。」
治理河道需大筆錢款,國庫不充盈,戶部年前還在找他哭窮,蕭珣腦瓜子疼。
他今歲還不到五十,已然生出了白髮,這幾個廢物兒子令他煩得慌,就一個不怎麼廢物的,還不是他親生的。
老五蕭沉雖說也不算成器,但自小同他親昵,其母順妃又溫婉賢淑,娘家勢微,成不了威脅。
蕭珣揉了揉鬢邊,「此事容後再議,都退下吧。」
次日朝會,殿前太監宣讀年前積壓的摺子,當念到蕭鴻這本時,眾臣明顯感到了他周圍瀰漫的戾氣。
正德帝安撫他道:「鴻兒,你年歲不小了,確實該有幾房侍妾,回頭朕讓皇后幫你挑挑。」
「多謝父皇,不必了。」蕭鴻木著臉,心中冷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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