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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在天：&1dquo;他其实并不懂这个？”

  丁姨：&1dquo;他连汉语都不大会说，他就是耳朵好，可惜后来牺牲了。”

  铁院长问：&1dquo;他有孩子吗？”

  &1dquo;死的时候刚二十，婚都没结，哪来孩子！”

  铁院长又问：&1dquo;他有什么亲人？”

  &1dquo;不知道。就是知道，有，也找不到。他是康巴人，四海为家的。”

  铁院长火了，说：&1dquo;那你叨叨半天干吗？”

  安在天：&1dquo;丁机要员是用这个故事提醒你，我们现在需要这种天生有三只耳朵的神人。在找人时不妨打开思路，走出圈子，到社会上、到民间去找像扎西达达这样的奇人。世间什么奇人都有，扎西达达也不会只有一个。”

  铁院长：&1dquo;这种人可遇不可求，找，去哪里找？找这样的人，比找失踪的电台还困难！找电台是大海捞针，找人有可能海里本来就没有针。”

  丁姨突然冒出一句：&1dquo;我想起一个人来&he11ip;&he11ip;”

  安在天问：&1dquo;谁？”

  &1dquo;一个像扎西达达一样有三只耳朵的人。”

  丁姨当时就给华主任打去电话，华主任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说：&1dquo;小丁，你说的是罗三耳？”

  随着一声汽笛的鸣叫，火车开走了，一切重清寂下来。

  独眼老头假装还在拾垃圾，看着远去的火车&he11ip;&he11ip;

  在列车上的软卧包厢里，安在天摆弄一台收音机，里面放着一闽南歌曲：

  啥格花开节节高，芝麻花开节节高；啥格花开像腰刀，蚕豆花开像腰刀；啥格花开青草里，荠蕃花开青草里；啥格花开南河梢，萝卜花开南河梢&he11ip;&he11ip;

  在当时的人听来，这完全是一个妖里妖气的声音。金鲁生推门进来，听着那嗲嗲的女声，皱起眉头。

  安在天：&1dquo;听不惯？”

  金鲁生：&1dquo;像香脂的味道。”

  安在天笑了：&1dquo;我不是在听靡靡之音，这是&1squo;美蒋特务广播电台’，台湾经常通过这种方式，对潜伏在大6的特务号施令，频率是公开的，普通收音机都能收得到，但上面说的暗语，一般人听不懂。当然，特务、还有我听得懂。”

  金鲁生像没听安在天说话，手上不离那个黑皮包，从怀里掏出酒壶。安在天想泡茶，现热水瓶是空的，他拉开门，准备出去打水。金鲁生站了起来，又拉上了门。

  安在天晃了晃手中的热水瓶说：&1dquo;我去打开水。”

  金鲁生接过热水瓶，放下：&1dquo;这不是你干的事。”

  安在天没有领会对方的意思，以为是对他客气，也客气地说：&1dquo;这点活儿，累不着。”说着又要去拿热水瓶。

  金鲁生拦住他，严肃地：&1dquo;安副处长，请记住，我负责你的安全，一路上你要听我的。”

  安在天反应过来，尴尬地说：&1dquo;好好，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