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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武夫人设宴那日已近仲秋,十七依旧跟随西城,先前几次赴宴,西城要她同坐马车,状似无意地同她说起城中一些夫人喜好忌讳,各家里有甚么样的人,再延伸到其家官宦身上,以及在朝中地位风头如何如何…不知不觉十七已知不少世家官宦“辛秘”,比如这回设宴的周武夫人,虽贵为天子姨母,但其几子俱不成器,这几年更是官运凋零,为官最高者不过是其长子做到了工部侍郎,可其长子身有隐疾,常常占值养卧家中,后来干脆不问值事。在其位而不能谋其职,不知引多少人不满…
官场风云十七并不在意,她一心只关注自己的兄长。
西城拿出一只锦盒递递给十七,“听说状元郎除为屯田郎中,我还未向舒儿道喜。我与状元郎少见,贺礼便送你罢。”
升官之人是魏储依,贺礼却是给十七的。十七与西城相处久了,知道她是说一不二的脾气,当下双手接了,低头拜谢。
西城叫她打开看看。她依言打开锦盒,里头躺着一只金钗,是时下流行的雀鸟样式,钗身环绕云纹,精致且不失大气,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忙道:“此礼太过贵重,属下不敢收。”
西城一味叫她收起,扯了扯披帛半倚车壁而坐,“第一次见到你,就觉你像我的女儿。”说着笑了起来,“我也才虚长你十岁,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女儿,不过见着你就觉亲切,就好像见着了我的喜团一样。”
西城曾生养过一女,名为喜团,喜团自出生就体弱多疾,才活三载就不幸夭折,这在公主府并非禁忌,不过怕公主伤怀,并无人再敢提起。十七初初听到,震惊之余,满心感伤,此时她亲口提起,以轻松口吻说起最痛苦之事,叫人听了也心有凄凄然。
西城仰头闭目,声音无波无澜,“喜团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长得像她爹爹多一些,我和她爹爹…都很宠爱她,可惜却没能保护好她。”
十七垂低道:“公主节哀。”
西城叹息一回,睁开眼睛看她,“时过八载,倒没有当初那样伤心,有时不得不感叹,时过境迁,再重要之人与事都会渐被忘掉,想想甚觉可怜。”
十七思绪飘远,年幼时兄长的面容险被淡忘,她不知有多悔恨与难过,幸而她挨过那段时光,跨越无尽苦难,终于与哥哥团聚…
西城察觉气氛凝重,笑向十七道:“看在喜团面上,舒儿莫再推却。”
十七便不再推辞,当下珍而重之地收起锦盒,再三拜谢。
前方就是周武夫人府邸,西城正了正髻,笑说道:“听说陛下想提拔状元郎为中书侍郎,却被状元郎以‘才德尚难配其位’婉拒,不过状元郎只用半载便从九品升到五品,可观其仕途平顺,想必很快又会升迁。”
十七弯唇浅笑,“听说哥哥提出赈灾良策,辗转被陛下重用,使今秋南边洪涝得以及时安抚,陛下求贤若渴,便把哥哥升到工部去,专掌屯田政令。”
西城点点头,“状元郎当世才度,下肯俯体察民意,上敢谏言献策为百姓谋事,其实屯田郎中已是屈了他。不过朝政复杂,一官半职都有多少人盯着,如状元郎这般一步走出一印甚好。”
十七静默一瞬,“哥哥自幼亲历人间疾苦,深知万民不易,入仕初衷便是想为百姓谋事,如今能去工部做官,亦是他自己的意愿。”
周武夫人府邸近在眼前,大小街巷车水马龙,再行进不得,只能路边停驻。清娴扶西城弃车步行,十七跟在身后。府邸管家在门口迎候,待人走近,满脸笑出一朵花,又是鞠躬呵腰又是言语奉承,西城一律淡淡应着,随其往里走,直到设宴的花厅,才见到府邸主人。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能请动西城赴宴的人家,哪个不是拖家带口亲到门口迎接,还要唤出步辇,一路高抬公主到席位。
周武夫人位居高席昂昂不动,见到西城不过低了低头,口上谦道:“劳公主步行到此,还要多谢公主体察老身年迈,不怪罪老身失礼。”
花厅中众夫人小姐面面相觑,大约嗅到不寻常,言行举止更小心翼翼。如此,花厅的热闹也大减几分。
西城无视一众变化,向周武夫人礼了礼,笑呵呵回应,“姨母说得哪里话,我是晚辈,自不敢劳烦长辈挪步。而况今见府中景致宜人,倒是叫我饱了眼福。”
周武夫人受了西城礼,吩咐下人备座。下人将公主座席安到下,她当下喝道:“放肆!”颤巍巍站起身,高声说:“今日来者无不沾亲带故,宴席便也算是家宴,公主能来,是满府荣幸,岂敢让公主屈坐下位。”说着拄拐棍挪动,欲让出主位。
西城笑了笑,止道:“既是家宴,姨母又何须客套,我是晚辈,坐这里便好。”
周武夫人不再推却,向随侍使个颜眼色,随侍唤上舞乐,宴会便开始了。
周武夫人生得圆润富态,一头青丝高卧头顶,年纪不过四五十岁,言谈举止好似七八十的智者,脸上笑盈盈的,却让人望而生畏。这么一眼看过来,足让人提心吊胆,生怕说错哪句话,被她唤人给拉下去。
如此一来筵席甚是安静,只偶尔可闻瓷器相碰声音。
十七察觉气氛有异,不由看周武夫人,正好与之目光相对,见其带了不满与探究,她愣了下,但并未挪开视线。
周武夫人向西城道:“此人是公主近卫?”
西城点点头,“正是。”
周武夫人又看看十七,哼声道:“女儿习武自古少有,见之便觉与寻常好人家的女儿不同…既非身世清白,岂能随侍公主?公主当时时自省,倘若学了旁人恶习,使自己德行有亏,岂不叫皇室宗亲都跟着蒙尘。”
这话让十七大为恼火,入这座府邸后所见所闻,她总算看清,这位周武夫人不喜西城公主,说话总要夹枪带棒,如今把她归为不是“好人家的儿女”,又与骂公主有甚么区别,何况她哪里就不是好人家的女儿了?
她虽气恼却也知此时不可放肆,于是自顾垂眸,不去理会。
西城吹开盏中浮沫,淡淡笑了,“我这左卫自然不是那种‘寻常’好人家的女儿,她是今科状元郎的妹妹,寻常人家岂可与之比肩。状元郎正得陛下重用,才被擢为屯田郎中,嘉奖之时问起家眷,得知其有一胞妹在本宫府中做事,陛下当即派人赐下厚赏,称赞本宫左卫是巾帼奇才…能得陛下金口玉言赞诵者,岂是寻常好人家的女儿可比的…”
甚么“巾帼奇才”,权贵府中的侍卫,大多只是摆设,对付寻常小贼尚可,若真有强敌入侵,只怕早丢盔弃甲跑光了。公主府里女子当家,当家者性懦,所养卫士能厉害到哪去?左卫又如何,一个少不更事的女娃娃,不过是花拳绣腿假把式,还真能成气候不成?周武夫人心中不屑,面上连连笑道:“陛下独具慧眼,老身岂敢与之相比,大罪,大罪。”
这场筵席草草结束,一行人随西城回公主府。一路无人说话,平时最喜热闹的清娴也安安静静,默默跪坐一旁。十七也正襟危坐,低头沉默不语,
西城显然不快,艳容上浮三尺冰霜,开口吩咐马夫快行,直到走进寝殿,她的神色才有松动,急急沐浴更了衣,又叫人重备晚膳,终于安静坐下,这才舒了口气,“方才受一肚子气,甚么也没吃下。清娴和舒儿都留下,一会随我一块用膳。”
皇亲宗室间关系混乱如麻,一个外姓夫人,沾了个陛下姨母的名头,竟敢当众羞辱公主,不知那位皇帝得知要作何想。
西城自然没有告御状的意思,周武夫人敢如此放肆,靠的不过是当今太后名头,太后也不待见她,她何苦自讨没趣。
席上可以撑一撑公主门面,回到家里关起门来,便又变回西城。公主与西城是两个人,她自己区分得清清楚楚。
晚膳很丰富,满满摆了一桌,还有春里藏的桃花酒。
十七第一回饮酒,尝一口觉沁人肺腑,于是不再约束脾胃,不知不觉竟饮一壶。
西城又要人搬酒,边喝边劝,“这酒无劲,就是喝个味道,窖里有都是,我几人只管尽兴。”
清娴依言给自己和十七斟酒,笑回道:“公主难得饮一回酒,我等岂不相陪尽兴。”
十七从善如流,她不解周武夫人为何要为难西城,只是这不是她该过问的,她并不会多言一句。
西城好似能猜到她的心思,仰头饮下一杯酒,略略解说,“我与陛下并非亲兄妹,周武夫人亦非我亲姨母。”
西城的父亲是皇室远亲,细算起来,她与当今上并几王都无血脉关系。她父母因保先帝去的早,先帝便把她抱回自己膝下,对外便说是自己女儿。皇帝得先帝嘱托,对这个妹妹照顾得无微不至,该给的荣宠一样都不少。皇帝姨母周武夫人知道这个秘密,亲情上分辨清清楚楚,对待几王与西城两种态度。她只是皇帝的亲姨母,但几王与皇帝至少是亲兄弟,而西城公主却不知隔了多少层,自然要不一样。
然而公主就是公主,旁人岂敢不敬?若有,那便是有人默许并助长了此事,至于那人是谁,除了天子,世间还有谁能有这样的包天大胆…
魏储依曾说皇室宗族关系错综复杂,君君臣臣之后才论兄弟亲情,自古为争皇位杀兄弑父之事还少么?当今天子虽才即位不久,但观其施政已然算是明君。明君自古稀贵,若为家国而忘记约束亲族,似乎也非甚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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