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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遭贼?”
金姚氏放下葫芦瓢,慌慌忙忙的跑去金米粒房间看:满地的东西,乱七八糟。
她吃过早饭后就到李婶家去了,回来的时候,家里的门是好好锁着的。
金姚氏离开前,只有金南博在桌子边打瞌睡。
昨天,金米粒从房子里拿钱的事,金南博看见了。
莫不是他老毛病又犯了,自己把钱拿走了?
“糟糕,准是被你爹拿走了。”金姚氏一拍大腿,转头问金米粒:“家贼,家贼难防啊……不见了多少铜板?”
金米粒喘了口气,“原本有5oo文,我拿出来准备过年的,赔给烧了人家的稻草钱3oo文,我今天带走的5o文,还有15o文。”
家里的钱不止剩下5oo文,好在其他的那些藏在了别的地方,不然一丢,就全都没了。
金姚氏顺顺胸口的气,“还好还好,只是15o文。”
“还好?”顾小花不明白。
“要是所有的钱都在这儿,你爹拿去,肯定用到一分不剩才会回来。”金姚氏笃定的说。
看俩小个不信,她继续说到:“不信,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等着。”
夜深了,原本起伏的鞭炮声,也在风啸声中,散成偶尔的一惊一乍……
开始,金姚氏还精神抖擞的围着火塘讲一讲民间故事,后来连她自己都打起了瞌睡。
金米粒和顾小花头靠在一起,打起了呼噜。
不知是什么时候,门上的锁扣“咣当”晃了一下,冷冽的风倒灌进来。
三人被风一吹,瞬间清醒过来。
金南博在层层寒意包裹下进门,但他好像不是很冷,脸颊和耳朵都是红的,酒葫芦还挂在手上。
金姚氏坐起来,走到他身后,将门赶紧关起来。
“你上哪去了?”金姚氏明知故问。
“喝酒。”
“三闺女房里的钱是不是你拿了?”
“是!”金南博喝醉了酒,眯着眼睛看人。
“还剩多少?”
“一分不剩。”
他回答得倒是干脆,金姚氏给了金米粒一个“你看吧,我就说”的眼神。
金南博不依不饶,摇晃着走到金米粒面前,“嘿,怎么?做老子的用闺女的钱,是不是不能用。”
金米粒没有说话。
金南博越说越难听,“你是我生的,用你点钱怎么了?你要是惹老子生气,老子还把你扔井里。”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金米粒满腔的怒火就要关不住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拳头也不由得握紧。
“怎么,不服气?”
金米粒斜瞪着他,还是没说话。
可能是作为父亲的尊严受到了挑战,金南博忽的站起来,直冲着金米粒来。
金米粒不再是以往的金米粒,这次她挺起胸膛,凑上去,“你敢!
我尊敬你叫你一声爹,可有你这么做爹的吗?
虎毒不食子,你上次却对我下死手,把我扔井里,我命好,被人救活;
今天你要是敢动我,我就把你扔井里,对外就说你是喝酒喝多了,十足掉井里!”
金南博不敢相信,金米粒敢这样说,看了看金姚氏,金姚氏没说话。
“你别看我娘,就是我把你扔井里了,我娘和小花也不会出去说的,少了你,我们就只当少了一个累赘,有的是好日子等着我和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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