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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看到某人或者某事时，那种不自觉的联想并不是多愁善感，而是血浓于水的牵绊。

  江肆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过，更多是低落。

  爸爸去世很多年了，再深的感情经由岁月的熬制，最后留下的也只会是心口上的一个伤疤，皮肉已经长死，不会疼。

  无非是回忆在作怪，因为回忆是活的。

  看到那位重伤的警察队长，他无法不去想起当年躺在病床上的他的父亲。

  他没能和父亲见最后一面，最先看到的只是盖在他身上的白布。

  “受伤的几位警察同志怎么样了？”许宁夏又问，“那位队长，度过危险期了吗？”

  江肆说：“今天凌晨度过了。后续省医院会来接他们。”

  “那就好。”

  江肆看着许宁夏，见她衣服上也沾了颜料，说可以交给他，他来去掉。

  “你怎么去？”许宁夏问，“用化学试剂中和吗？”

  她摇摇头，说那样衣服估计也会变色，就这样了，没所谓。

  毁了她一件衣服，江肆过意不去，想来想去还是只能对她说谢谢。

  “不都说不用谢了吗？”许宁夏笑道，“就当我还你的，我们扯平了。”

  说着，她快走两步，说是过去帮吴老师他们。

  江肆看着女人轻巧纤瘦的背影，眼中的平静一点点沉淀下来，化作深不见底的沼泽。

  扯平么。

  这是他最不想，也做不到的。

  第24章戒

  今天离开学校的时间比前几次早了些。

  许宁夏中午必然是吃不饱的，路上问江肆九云还有什么好吃的？

  江肆说了几家餐厅。

  他对吃不是很关注，这些都是高焰之前拉着他去的，他觉得味道还可以。

  但许宁夏听了并不怎么感兴，哪怕是吃辣。

  想来想去，许宁夏想到之前喝的桂花红茶糯米粥，一下子有了食欲。

  “那，去我那里？”江肆抿抿唇，“食材都有。”

  许宁夏点点头：“好啊。”

  这次再去，时间是合适的了。

  来都来了，江肆厨艺也不错，许宁夏干脆留下吃个晚饭。

  江肆关着门在厨房忙碌。

  一会儿有切菜声传出来，一会儿有碗碟碰触的脆响，还有油烟机工作的轰轰声。

  许宁夏放松地坐在沙上逗乌龟。

  这乌龟动的是真慢，而且特别能忍。

  不管许宁夏怎么戳它，它都岿然不动，惹急了，可能会缩缩头，但一会儿又冒出来，任由许宁夏继续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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