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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千人之头（第2页）

“别光看着我，你们也想想，我们肯定忽略了一个重要信息”。

房间里安静下来，几个人都在苦思冥想被我们忽略的重要信息。过了十多分钟还是想不起来，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想不起来慢慢想，这一趟耽误了不少时间。从司法的表现看，十有八九对范嵘产生了好感，要不要给他们留点时间展一下感情，看看范嵘是不是司法的真命天子？”

“留啥时间啊”，没等齐珏开口，墨霏说道：“带上范嵘一起走，反正他赋闲在家，他和司法同行不就是最好的展机会？如果刻意为他们逗留几天，以司法的性格，好事可能变成坏事”。

“我同意霏姐的意见”，齐珏接过墨霏的话说道：“对齐墨法三家来说，月光之门是天大的事情，以司法的理智，知道我们考虑她的个人幸福而耽误时间，即使对范嵘心生爱慕，也会为了不影响开启月光之门的事情，把这份感情扼杀在摇篮里”。

我点了点头，相信两人的话，对于把月光之门当作信仰的人来说，包括爱情在内的所有事情都可以为信仰让路。于是我说道：“他们回来后，直接邀请范嵘同行，不是想去范嵘老家所在的青城山看看，如果范嵘爽快地答应，说明他对司法动了心。当然，司法如果不反对，同样证明她对范嵘有了爱的种子”。

“你们想得太多了”，可乐两人一听我们把事情搞得如此复杂，不乐意地说道：“用得着这么费劲吗，等他们回来就说明天出，问范嵘什么打算？如果他们互有好感，自然会提出来，如果不提出来，说明他们之间的感觉就是昙花一现。这样范嵘回川江，司法继续月光之门的事业，你们书读多了，什么都想算计，其实根本用不着”。

“我的天啊，太直接了吧”，我正想教育两个丫头几句，但是转念一想，她们说的没错，我们总想设计，但是设计来设计去，事情该怎么展还是怎么展，丝毫不会因我们的设计而改变，所以我笑着对齐珏说道：“你的陪房丫头说的没错，这事让司法和范嵘自己拿主意，咱们别掺和了”。

“陪房丫头”，齐珏嘿嘿笑了一声，说道：“弄拧巴了吧，如果你认她俩是我的陪房丫头，我就替你收了她俩”。

“别捣乱”，我瞪了齐珏一眼，说道：“这是话赶话赶出来的一句话，你别添油加醋的瞎捣乱”。

“什么叫添油加醋，还瞎捣乱？”可乐两人同时撇了撇嘴，可可说道：“姑爷话里的意思，我们当小姐的陪房丫头纯粹是瞎捣乱，我们打小就是小姐的陪房丫头，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难不成我们从小就给小姐捣乱？虽然你想让我们寻找自己的幸福，问题是，哪有那么多的幸福等着我们，既使你不同意小姐的想法，也不能认为小姐是在瞎捣乱”。

一句捣乱，挠到了两个丫头的痛处，两个人居然吧嗒吧嗒地掉起了眼泪，搞得我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好像欺负了她俩。

“好了，你们别掉眼泪了”，看到两人开始流泪，齐珏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拉上两个丫头走了出去。

“我没说什么啊”，齐珏和可乐一走，我苦笑着对墨霏和墨雨说道：“你们也听见了，我说的是齐珏不要添油加醋的瞎捣乱，也没说错啊！”

“你啊”，墨霏瞪了我一眼，说道：“你可能不明白对可乐来说，陪房丫头的身份意味着什么，在齐家，掌门大小姐的陪房丫头，一定要和掌门大小姐一起出嫁。虽然齐珏之前，齐家几十代掌门大小姐和陪房丫头都相依为命，度过了悲惨的一生，但是这种认识在她们懂事起就在心里扎了根，不是你说一句给她们自由，就能给得了自由似的，你想得太简单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么一说，才意识到我从来没有从你说的这个角度去考虑她俩的内心世界，不得不说我不了解她们，不了解齐家的这种传承”。

“其实，你应该能想到”，没等墨霏开口，墨雨幽幽地说道：“她们和玉姐姐想濡以沫，是在怎样的心境下度过了十多年，她们在感情上早就融为一体了，所以在玉姐姐心里自始至终都把她们当作自己的陪房丫头，你娶了玉姐姐，就等于娶了她俩，可你却不认她们陪房丫头的身份，还说给她们自由。我和姐姐看来真正捣乱的人是你”。

“唉”，听到墨雨的这番话，我头有点大，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没错，今天齐珏还说过这件事，我没当真，可是当真又能怎么样？难道还真像齐珏说的那样，把她俩收了？”

“或许，这是唯一的办法”，墨霏笑着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们男人不都希望身边的女人多多益善？更希望身边的女人都是绝代佳人。即使身边有这样的女人，你们还是会对其他女人动心，况且可乐也是美人一对，尤其可可的美胸，我看着都想上下其手，真不敢相信你真心想给她们自由”。

“你别不信”，我气急败坏地瞪了墨霏一眼，说道：“作为男人，碰到心动的女人，有点想法很正常，问题是我对可乐两人从来没有动过心，也没有据为己有的想法，即使给我沐浴的时候，也没想过对她们行不轨之事”。

“这倒是事实”，墨雨接上了话，说道：“可以给你点个赞，不过有时候变通一下，换个说法岂不更好？”

“你俩别说了”，不等墨雨说完，我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我可以假装爱她们，把她们变成自己的女人，可是这种装出来的爱，对她们公平吗？我承认自己拥有男人好色的通病，但是能让我付出爱的女人肯是走进我心里，深爱的女人。我不能，也无法和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有什么亲昵的举动”。

“这么说，你同意姐姐的提议，破除我的防护本能是因为爱上了我？”我这么一说，墨雨脸上瞬间绽放出幸福的光彩，问道。

“那当然”，我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实话实说，我先爱上了齐珏，认识你们以后，我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感情。正是因为爱，才有了据为己有的冲动，并且付出了行动，很幸运我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你们不也爱上了我，不是吗？”

“臭美”，看我一脸陶醉的样子，墨霏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对我用强可是有点耍流氓的嫌疑”。

“我可没觉得”，我得意的笑了笑，说道：“当时我手无缚鸡之力，在你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以你的身手，我有能力对你用强吗？我倒是觉得你早就对我心怀不轨”。

“你，讨厌”，墨霏气得想要反驳，但是想到即使防护本能无效，自己也有反抗的能力，却没有反抗，似乎印证了我的说法，于是笑道：“好吧，就算我对你心怀不轨，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正说着，包间的房门被人推开，司法和范嵘走了进来。范嵘这厮毕竟有九年的恋爱史，也经历了短暂的婚姻锤炼，一脸兴奋，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反观司法，看到我们脸就红到了脖子根，不敢正视我们的眼睛。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看到司法娇羞的模样，实在不忍心火上浇油，让她更加难堪，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问起了正事。

“你让范、范嵘说吧”，司法的表现有点过头，似乎提到范嵘的名字都会羞得无地自容。

“玉泉观不愧是闻名天下的道家名观”，范嵘表现自然，说道：“一进玉泉观，就遇到了一位白胡子老道追着要我求签，可是签求了，他却只说了四个字，死活不告诉我四字何解”。

“白胡子老道？”我顿时来了精神，问道：“是不是一位须皆白，眉毛都垂到脸颊的老道？”

“没错”，范嵘点了点头，说道：“看他一把年纪，追着让我求签有点辛苦，就跟他来到三清殿求了支签，让他解签时，他却只说了千人之头四个字，无论怎么央求也不多说一句”。

“什么？千人之头”，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给我说的是万人之头，范嵘是千人之头，同样不给解签。我知道老道为什么追着范嵘让他求签，是为了验证有一位缘者近期可能出现的预言，告诉范嵘千人之头是想通过范嵘告诉我，他正是我们寻找的占位缘者。想到这里我不禁兴奋起来，距离找齐占位缘者，又迈出了一大步。

“真是一个好消息”，我没有理会范嵘奇怪的眼神，对墨雨说道：“雨儿，去把你玉姐姐和可乐叫来，我们要庆贺一番”。

“庆贺什么啊”，范嵘奇怪的看着我，说道：“我求了一个老道不给解的签，你们就高兴成这样，还要庆祝？”

“没错，兄弟”，我拍了拍范嵘的肩膀，对司法说道：“晚饭后，你把事情的原委告诉范嵘，明天一早咱们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