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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岁的时候两个小孩第一次上幼儿园，回来的第一天秦清妙的书包就满满当当的，她长得像秦止宁，从小就能看出来是个美人坯子。

  “妙妙，书包里怎么这么沉?”

  严慕轻轻晃了一下。

  这道题严瑜会答，很积极的举手：“我知道，因为小朋友都想和姐姐玩！”小孩子表达喜欢的方法很简单。

  秦清妙只比严瑜大几分钟，但是看起来已经比他成熟许多，很镇定的说：“我都说不要了，可是他们还要塞给我。”

  她的瞳孔很黑，水灵灵的看着喜人，说话也带着一股奶气，但是还要在弟弟面前装作大人，秦止宁忍不住把她抱起来亲了一口：“那爸爸明天给你带点零食，记得分给同学哦。”

  严瑜拉拉他手，很会撒娇：“瑜瑜也想让小爸爸抱。”

  严慕轻轻弹了他一下：“几岁了还要抱，你看看你，这个月又长了几斤，还好意思要小爸爸抱。”

  严瑜撅着嘴：“瑜瑜才不胖，昨天奶奶来看我，做了好多糕点，奶奶说瑜瑜最近太瘦了，不吃饭的话会长不高。”

  严慕笑了两声，一只手臂轻松地把他捞起来，稳稳当当的让人落到怀里：“大爸爸抱你好不好?”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长的很快，几乎是一天一个样，秦止宁拿着相册摆弄：“每次看这些照片的时候我才觉出来他们又长大了。”

  严慕正和女儿一起看图画书，闻言抬头笑道：“之前的时候还是小小的。”越长越快。

  下午的时候一家四口出去购物，主要还是给两个孩子添衣服，布置一些生活用品，很快严慕就拎了大包小包。

  商场里面有座位，妙妙和严瑜很听话的坐在那里等人，原本大爸爸是在他们旁边的，但是刚刚一眨眼又跑到了小爸爸旁边，两个人也很乖觉的在一旁等着。

  “小朋友，在这里等人吗？”

  妙妙抬头，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眉目间天生带着一股冷厉，但是面对着小孩子尽可能的想变得温柔一些，妙妙被教导的很好，大爸爸说遇见不认识的人一定不要搭话，但是她天性和小爸爸一样，看到好看的人都忍不住要喜欢上两分。

  妙妙不说话，紧紧的牵着弟弟的手，衣服充满警惕的样子，仿佛再多说一句话，就要立马喊人。

  霍珩心里滋味难言，他看了许久才过来搭话，他并没有看到周围的大人，他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孩子，没有原因的，第一眼他就很喜欢这个小孩，现在走近了，他才终于知道为什么。

  这个小女孩太像秦止宁了，尽管两个人并不是相同的性别，但是隐约的轮廓在这张脸上几乎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他微微蹲下来，抬头看她，眼睛更像了，连神韵都像是一模一样。

  他心里忽然有了猜测，但是不敢相信，尽管这些年他已经有了些耳闻，他知道秦止宁过得很好，他和严慕结了婚，有了两个孩子。这些事情无论他如何的不想关注，最后还是会通过不同的方式让他最后知道这些，这些消息避无可避。

  “小朋友，你爸爸呢。”

  妙妙没有理他，她飞快地从椅子上跳下来，扑到男人的怀里，严慕把她抱起来，妙妙撇撇嘴环住大爸爸的脖子，小声道：“那个怪叔叔一直和我说话，但是妙妙今天很听话，没有和他搭话哦。”

  严慕轻轻拍拍她的背，夸奖道：“那妙妙今天很乖。”

  霍珩站起来，再看着底下那个小团子和严慕像十成十的样子还有什么明白不过来的。严慕并没有要和他寒暄的意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哄着怀里的小女孩。

  严瑜瘪嘴，环住小爸爸的腿撒娇：“小爸爸，我想吃冰激凌。”

  秦止宁捏了捏他的脸：“吃冰的会闹肚子，你忘了你前两天吃完就说肚子痛。”

  他牵着瑜瑜走过去，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大概有好几年没见过霍珩了，对方一如既往的英俊，眉目间更添了几分寒意，此刻正定定的看过来。

  秦止宁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眼神，严慕抱着妙妙朝他走过来，自然的接过他手里的包：“走吧。”

  这是很平常的一家四口的画面，商场里随处可见，无论是牵手的男男女女亦或者是一起走的几口人。

  他早习惯了的。

  但是这一幕还是让他觉得刺眼。

  他忽然不合时宜的想起来那句话。

  “其实从前我是有过想要和你要一个孩子的。”

  霍珩想，如果那个时候他们有个孩子，大概也会是这个样子吧，男孩和女孩都好，将来分化成什么性别都可以，这个孩子也许会像他，也许会像秦止宁，但是毫无例外的，他一定会很爱这个孩子。

  ……

  “他们都说小别胜婚，那天我在家一直等你，我想亲口告诉你。”

  “你说你是应酬所以才那么晚回家，但是我记得那一天你身上很清爽，像是洗过澡才回家的。”

  “现在仔细想一想，大概从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和程知州在一起了。”

  “只有我，还在傻傻的想着和你结婚有个孩子。”

  ……

  霍珩这辈子从来没有后悔过，他做的所有的决定，也许有过冲动，但是无一例外都是他最后考虑的结果，他向来自负，所以他不该对自己的选择产生动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