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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以为小河沿村一个人没剩吗?”简图之看着程方恪逐渐苍白的脸,徐徐说道。
“难道,难道真的有鬼魂?”程方恪喃喃自语,“三年了,中间有过一个疯女人说自己是小河沿村的,还上访。”
他低头想了想,马上抬起头说,“可是她后来被傅寒韵收拾了,早就看不到她了。”
“她是谁?”简图之步步紧逼。
“好像叫温夕雨。”程方恪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了,人处于一种精神游离于身体之外的状态。
“不可能,不可能。她死了,他们都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你骗我,你们骗我。”程方恪不受控制的大笑起来,面目有些狰狞。
程方恪之所以这么失态,是因为他清楚如果是间谍罪,顶多是无期,表现好了,还可以减刑。但是现在这是......程方恪有些疯魔了。
他不想死,他不能死。不可以,不可以。
“我可以给你们做污点证人,我可以指控傅寒韵。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你不想死?那董毅和他的父母就想死吗?”简图之一听就怒了。“小河沿村百十来口的居民们他们就想死?”
“董毅一家是自愿的,怪不得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小河沿村的人,也是他们贪得无厌。”程方恪百般抵赖。
简图之见识过各种罪犯狰狞的嘴脸,但是像程方恪这样无耻混蛋至极的还是第一次见。
他冷冷地说:“你真不配当c国人。c国没有你这样的无耻之徒!对自己同胞下手的时候,你不怕吗?”
“我怕什么?我是c国人,可是c国给我什么了?你知不知道,当年我毕业的时候也是想着要救死扶伤的。
然后呢,各大医院的萝卜招聘让我一度怀疑自己。我考事业编,考了3年。每回都是笔试成绩第一,面试就被刷下。只因为我没钱给他们上炮儿。
后来我年龄了,不能再考了。最后还是千汇医院给了我一个认可,让我得到该有的尊重。
你说我是c国人,不假,可是c国从来没有拿我当人看啊!”
“c国没有拿你当人看?你能上国家医学院学习,学会一身本领都与国家无关吗?不是国家提供了大学,你去哪学!”
“哈哈,可笑!”程方恪又癫狂地笑了起来,“我能考上医学院,是凭我自己的成绩。与国家何干?”
他喘了喘气,大喊道,“国家提供了大学,可它也收学费啊,还有住宿费加伙食费。哪有免费的。我付出了辛苦和钱财。我不欠任何人的。”
“你,混蛋!你怎么有脸说出这些话的?!那些被你以营养之名注射细菌病毒的村民,那些被你摘了器官的百姓,你不欠他们每人一条命吗?”
简图之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们把人命当什么?就是你们的实验道具吗?”
程方恪后背一阵阵寒,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怨毒的眼神,就好像,就好像来自冤死的鬼魂看向要报仇的人那样,阴冷,怨怼,想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了的感觉。
就连唐介看了都觉得简队被人夺舍了,简图之怎么会有这么毒的眼神?
“如果我告诉你,当年你的面试,是有J国人动了手脚,你还能这么泰然自若地咒骂c国吗?”简图之一字一顿的说。
“什么?”一声惊雷在程方恪耳边炸响。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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