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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廖老夫人（第2页）

南星闻言叩道：“属下遵命！”

琴姑娘拽住沈翎玉的衣摆，不安道：“殿下，您答应奴……”

沈翎玉看了眼衣摆，琴姑娘立即撤了手，沈翎玉道：“别急，本宫不会信你的一面之词，待南星查实后，本宫会安排人送你出城。”

琴姑娘流了泪，此番是喜极而泣，她叩道：“奴谢过殿下，谢殿下！”

南星见沈翎玉面露不悦，遂将人押了出去，出门时，遇上急匆匆的灵津。

灵津见美人哭得梨花带雨，南星也满脸的丧气，跨进重华殿门的腿顿时迟疑。

灵津打听道：“可是殿下动怒了？”

“不尽然，但是公子在里面。”南星道：“你怎么回来了？绣衣营不忙吗？”

“忙，但是殿下传令，要我回来要看伤。”灵津如实道：“不过有公子在里面，我便不用怕殿下动怒了。”

南星道：“怎么瞧着你沾了三两分绯玉的脾气，莫不是这两个月挨着她太近了？”

话音一落，沈翎玉的声音从殿中传了出来，二人面上骤然一僵，灵津的药箱险些脱手。

只听沈翎玉道：“二位当重华殿的门槛是唠家常的凳子，杵在那一动不动的说起来没完。灵津，给本宫麻利点，滚进来！”

南星留下一句“自求多福”，而后压着眼泪还未干的琴姑娘跑了路。

灵津扶稳了药箱，认命的迈进重华殿。

戚负雪为沈翎玉添茶，调侃道：“殿下的火气愈旺了，不若一会让灵津开两剂清热的药？”

沈翎玉霎时破功，喝了便茶没再开口，由着戚负雪唤来灵津替她瞧了左臂。

灵津诊完脉，问道：“殿下近来可有察觉不对？”

灵津行医素来不问无关紧要的话，戚负雪一听她说便紧张起来。

沈翎玉见戚负雪抿起了唇，抬指按了下戚负雪的唇角，道：“别怕。”

而后沈翎玉才看向灵津，道：“偶时握刀会脱力。”

戚负雪闻言心都悬了起来，这必然不是这两日才现的，沈翎玉有一整日的功夫与他讲，却从未听她提过。

戚负雪见灵津沉吟不语，她面上又露出些许肃色，戚负雪忙问：“严重吗？”

沈翎玉脸色冷了些许，道：“有话直说，你别吓他。”

“殿下的手本就修养不够，又提刀太久，这才会脱力，并无大碍。”灵津连忙道：“殿下这手养上月余便可痊愈，这期间不能再提刀了。属下方才在想方子，一时没顾上，并非有意让公子担惊受怕。”

戚负雪这才松了一口气，想起方才慌慌张张的不成体统，又慢慢红了耳根。

“南星说得不错，你现下这秉性是有些像绯玉。”沈翎玉面上露了笑，道：“去开方子吧，让厨房的侍女熬了就成。”

灵津装好了药箱，缓步朝殿外而去，沈翎玉揽过戚负雪的腰，道：“这么一折腾已经很晚了，累不累？”

“近两日没怎么睡，臣现下又困了。”

戚负雪被沈翎玉带着往内室去，他轻声细语的说着，分明不是撒娇的口吻，却让沈翎玉品出了那么几分撒娇的味道。

-

翌日。

戚负雪还没醒，沈翎玉正独自在殿中用早膳，绛河便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沈翎玉见她行色匆匆，约莫是路上不曾歇息，沈翎玉道：“你身上有伤，这么急着回来做什么？”

绛河道：“殿下今日要早朝，朝服一贯是属下服侍您穿戴，那几个不常凑在您跟前的小侍女未必能照顾全，属下便回来看看。”

沈翎玉一怔，难得的红了脸，道：“绛河，我不是六岁。”

话音一落，南星也赶了回来，沈翎玉只道是巧了。

南星一进门便跪在地上，“殿下，属下查到时，那廖老夫人已经没了气息。”

沈翎玉追问道：“怎么没的？”

南星道：“病逝，灵津已经看过了。”

沈翎玉沉默不语，没成想最后走到了绝路，少顷她道：“今日下朝后，你命人将消息递给廖云松，此番若是想赢，本宫也只能赌他良心未泯了。”

南星应下，却未退去，他迟疑道：“殿下，还有……”

沈翎玉放下筷子，直觉不对，问道：“还有什么？”

南星道：“北镇抚司传来消息，襄王对谋逆一事和盘托出，且在狱中咬出了梅渝川，皇上下旨废襄王为庶人，下令将其关押在宗人府，此生不得出。今晨一早，襄王在宗人府自戕，人没救回来。”

沈翎玉面上没什么神情，她看向绛河，自若道：“你提前知晓了，这才赶回来的？”

绛河没做遮掩，她会回来本就不是巧合，绛河道：“袁副指挥的消息灵通，襄王毕竟在重华宫住过几载。”

沈翎玉拿了筷子，道：“不必如此，从他对太后动手起，我俩彼此就没什么情分可言。我不杀他，是因着要留他性命的人是太后，不是我。”

若非太后病逝前还念着让楚祁回京，昭宁帝也不会给了宗人府这条活路，让楚祁在里头了此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