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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着先前的起反应,这个忙显得别有意味。
白涧宗不回,他欠嗖嗖地去一句:您需要帮忙吗?手工活那种。
燕:不要99999,也不要9999,只要一分钟999。
打完感觉太欠儿了,燕折又秒撤回,改成了五个字:一分钟一万。
结果还没出去,白涧宗就回复了,还是句语音,声线格外冷淡:“pc违法。”
给钱是嫖|娼,不给钱那不就是白嫖吗。
燕折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揉揉通红的耳朵,把微信名改成了“白上加白”。
夜色渐深。
大概是睡前那段令人害臊的经历,他竟然梦到了白涧宗。
白涧宗坐在轮椅上,脸色没有现实里那么阴郁。
他看着从草丛里钻出来的自己,冷淡道:“你怎么过来的?”
燕折听到自己小声回答:“坐地铁到山下,走上来。”
白涧宗看着他,半晌道:“腿怎么了?”
“摔了一下,不要紧。”他好像怕白涧宗赶他,一直有些拘谨,“我可以留下吗?”
白涧宗定定地看着他:“最后一次。”
他被白涧宗抱坐在腿上,细瘦的小腿还没别人手腕粗,明显未成年且营养不良,还有鲜红的擦伤,以及一个不起眼的蚊子包。
身上已经开始起红疹了,很痒,但他忍住了,怕被赶出去。
“为什么一直往我这里跑?”白涧宗边移动轮椅边问,“你父母知道吗?”
“不、不知道……我反锁房门了,从假山那里爬出来的,他们明天很忙,不会找我。”他抓住白涧宗的衣角,补充道,“你不要告诉他们,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白涧宗没说话,回到客厅给他受伤的腿擦药。
“燕驰明对你不好?”
“挺好的……”他悄悄抿着唇,瘦小的爪子无处安放,“我只是想见见您。”
“为什么想见我?”
“我不知道……”
“知道我名声不好吗?”白涧宗边给他涂药边道,“如果燕驰明现你不见了,却在我这找到你,我恐怕要再添个诱拐未成年的名号。”
“那……您要赶我走吗?”
白涧宗定定地看着他。
明明那么瘦,眼睛却很大,如玻璃一样清透,纯粹且美好。
他最终没被赶走。白涧宗到哪他就跟到哪,白涧宗弹琴,他就安静地听。
白涧宗说这是最后一次,可他下一周还是悄悄来了,躲在山庄的灌木丛里,被咬了一身蚊子包。
轮椅上的男人气急:“如果我不来看看,你就打算晕在这?过敏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旁边的管家安抚道:“少爷别生气,燕小少爷还小呢,不懂事。”
白涧宗冷笑:“小什么,都十四岁了!()”
&1dquo;?()?[()”
白涧宗的怒气顿时偃旗息鼓,冷冷盯了他半晌,还是把他带了回去,连夜找医生开药、挂水。
……
一切都挺美好的,如果不是画面一转,白涧宗突然对他说“嫖|娼违法,但嫖你不违法”的话。
燕折直接吓醒了,他瞪着天花板——白涧宗你可真刑啊!!
十四岁!
白昼的光透过窗帘缝映进来,刺到了燕折眼睛。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将梦境与现实剥离。
他梦到了十四岁的“燕折”和二十三岁、刚车祸不久的白涧宗吗?
不知道是不是梦里的这些事真实生过,他每一次做梦都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梦里的那个燕折就是自己。
他还记得梦里那条细瘦的手臂,管家吉伯真的一点没夸张,十四岁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甚至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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