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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戌甲的令,几名差役各自退开正门七八步远,戌甲则独自走到门口。听着从大门上不断传来的撞门声,戌甲先是低头沉默了片刻,而后抬起头来,平直伸出两掌贴于大门,两掌之处正是门外被撞的位置。
砰地一声,大门又被撞了一次。可是这次乘着撞击力尽之时,戌甲两肩猛地一抖,竟一把力给推了回去。只听到门外齐声哎哟,跟着似是有什么重物砸在地上。两个差役好奇之下,凑近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才明白八成是刚才撞门的连人带物一并摔了出去。这下子,几个差役才头一次见识到了所谓的仙人手段,再看向戌甲的眼神更添了几分敬畏。
另外三人显然察觉到了正门的动静,也赶过来询问,戌甲便将刚才的状况说与三人。听完之后,有人质疑道:“你刚刚那一下子算是朝山下之人出手了,这合适么?”
戌甲使劲儿摇了摇头,说道:“先不管了,把眼前这一关过去再说,以后受什么罚我都认了。你们也各自去守好,要是让衙门再被攻破一次,那就真的收不了场了。”
三人互相看了看,也不多话,转身跑回各自位置去了。没过一会儿,砰砰撞门声又响。戌甲走到门前,摸准了撞门的位置,还是伸手力一推,外面又是一阵哀叫,甚至听到有人喊受伤。这会儿戌甲很是奇怪了,脑子里空空,只存了一个念头,不让大门被撞开。想是外面的人还不死心,继续撞门。戌甲如法炮制,再次力推回。
稍微消停了片刻之后,守在门前的戌甲眉头一皱,怎地门外有灵气?那股灵气似是有些收敛,若非戌甲此时心中空空而无甚杂念,怕是不一定会觉察到。那股灵气慢慢移向大门,在门前停下。
戌甲敛住灵气,就静静地在门前站着。过了一会儿,那股灵气传出声音,大声说道:“门里的人不要装神弄鬼,这点下三滥的手段吓唬不了百姓!今日衙门若不给个说法,我等宁肯拼个鱼死网破!是吧,乡亲们!”
门外各种口号立刻喊了起来,戌甲一听这话却是火冒三丈,这鸟话是什么意思?鱼死网破?你一个山上的会死在山下?分明就是在拱火,把百姓朝衙门里激,好让自己手里见血。想到这里,戌甲胸中猛地升起一股恶气,不知自己已然面露狞色。自腹丹中迸出一股灵气充盈一臂,而后猛然朝那股灵气的位置拍去。只听得啊的一声,跟着又是嘭的一声,门外似有砖石垮塌的动静。
收回手臂,戌甲仍是面向大门,恶狠狠地盯着不动。这时门外有人高喊:“死人了!死人了!衙门施了法术,又弄死人了!”
戌甲此时心下一横,抬手掀下门销。旁边的差役见状,正要上前劝阻,却被戌甲眼色瞪住,只好作罢。伸开两臂拉开两扇大门,戌甲独自站立在正门下。见此状况,百姓也是吃了一惊,纷纷安静下来。
此刻戌甲才看到,门前道路的另一侧,对着正门的一处围墙被砸出了一个窟窿。窟窿下一堆砖石,还半埋着一个人,另有几人或蹲,或站,围在被埋之人旁边。戌甲也不说话,冷着脸一步一步朝窟窿走去。因其气势令两旁无人敢拦,反自然让出路来。走到窟窿前,戌甲低着头,冷眼看着脚下被埋之人一言不,原本围着的几人纷纷让开,躲在几步之远看着。
人虽一动不动,可灵气却没散。寻常百姓察觉不到,戌甲却是看得清楚。见人还是不动,戌甲冷声说道:“还要装到几时?你自不肯醒来,莫不是要我动手弄醒你么?”
此话一出,周围百姓自是议论纷纷。脚下的灵气也悸动了一霎,人却仍是趴着一动不动。只听四周百姓忽然齐声啊的叫了起来,原来戌甲走到侧面,弯下腰伸手扣住被埋之人的后脖,使劲一提竟把整个人从砖石中拔了出来。……
此话一出,周围百姓自是议论纷纷。脚下的灵气也悸动了一霎,人却仍是趴着一动不动。只听四周百姓忽然齐声啊的叫了起来,原来戌甲走到侧面,弯下腰伸手扣住被埋之人的后脖,使劲一提竟把整个人从砖石中拔了出来。
戌甲单手直举起此人,五指渐渐力紧扣后脖,沉声说道:“再装下去,你可就要真的死了!”
果然,此人开始挣扎起来,伸出两手反握住戌甲举起的手臂,离地的两脚胡乱地踏空,而后甚至开口呵斥,令戌甲赶快放手。百姓们见状也是颇为吃惊,却并不害怕,反凑近了一两步围观,不少人甚至在那儿指指点点。
戌甲却不想就此了事,仍把人举着,任其徒劳地挣扎。这时一侧百姓的身后有人大声喝道:“快把人放下,还嫌不够乱么!”
戌甲侧过脸看去,见百姓又让出一条道,几个人正朝自己这边走来。领头的便是半月前来衙门颁旨平乱的那人,怪不得声音听着觉得耳熟。这人的面子显然搪塞不得,戌甲手臂微微弯曲一送扔到地上,被扣的人踉跄好几步才站稳,跟着马上朝来人躬身致意,还欲说上几句。那人抬手止住说话的势头,走到戌甲身前,盯着看了几眼。
见戌甲侧过眼神,不与之对视,那人走到正门下,大声说道:“刚刚生的事我已大致知晓,伤者已经被安排就医,料无性命之虞。待将前因后果弄清之后,若衙门处置果有不当,自当酌情给予伤者赔偿。目下仍请各位抓紧时间进衙门领取银期票,早些把事了结,日后也好早些换到补偿银。”
话已说到这儿,百姓便不再闹了。那人走进衙门,令一干大人及差役加摆桌椅陈设,务必尽快将银期票放完,随后便领着戌甲四人及那个被埋的一齐守在院中。感觉到脸上落有目光,戌甲侧目看去,果然是那被自己掐后脖的人在面有不善地看着自己。戌甲抬起前臂,紧攥拳头,并投之以余光厉色。站在前方中间的那人自然感觉得到,故意将垂落的两手负于背后,并干咳了两声,遂止住了二人的暗中较量。
过了一个多时辰,银期票已放完毕。那人上前走到正门口,拱手送走最后一些百姓。而后转回院内,看向那个被自己救下的人,说道:“还不走,呆在这儿等着领功?”
那个人赶紧躬身赔罪,连说了几个是字,头也不回地就出了衙门大门。接着,那人又走到戌甲面前,说道:“在山上学了点本事,就着急露几手显摆?叫你来是护卫衙门周全,不是当打手的!”
戌甲心知理亏,只得赔罪认错。那人背过身想了一会儿,又说道:“就凭今日之事,在你身上记一过是肯定的了。我会去找史峦说,让他另外遣人来接替你的位置,此间事了之后,你便回住处老实呆着。”
衙门事毕之后,四人回到住处,见到史峦已在外面等候。以眼色示意另外三人散去之后,史峦沉声对戌甲说道:“今日之事我已知晓,你的做法有些不甚妥当,然到底是情急之下事出有因,我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往后的时日你就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要走动,等这趟差了结再一同回山。”
戌甲低头称是,拱手送史峦离开。走了没几步,史峦转身回来,又对戌甲说道:“回山之后,上面少不得会因今日之事而记上一,你须心中有数,可明白?”
戌甲点了点头,史峦叹了口气,拍了拍戌甲的肩膀,便转身离去。之后的几日,戌甲便独立留在住处,或是站桩打拳,或是熟悉控火。觉得烦闷了就在附近寻一处草地躺下,直直地望着天空许久。不同于山上各层那种布置出来的天空,在山下看到的是与在山顶仰望所见一样的、真正的天空,是万千生民共同的天空。
迷迷糊糊间,戌甲觉得有人正朝自己走来。睁开眼,侧过脸看去,原来是单源。坐起身来,朝单源点了点头,却仍是盘坐在地上。单源也在旁边寻了处地坐下,笑着问道:“有一阵子没见了,怎地过得这般悠闲了?”……
迷迷糊糊间,戌甲觉得有人正朝自己走来。睁开眼,侧过脸看去,原来是单源。坐起身来,朝单源点了点头,却仍是盘坐在地上。单源也在旁边寻了处地坐下,笑着问道:“有一阵子没见了,怎地过得这般悠闲了?”
戌甲没有回答,倒是反问道:“我本已是个无事之人了,倒是你怎么有空闲逛起来?”
单源调了调坐姿,而后答道:“在衙门开始换银子前,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做了。眼下也就各衙门每日分派一人前去盯着,三四日一轮换,我昨日才交了一轮差,下一趟且等。”
见戌甲不说话,单源又说道:“换票那日你身上的事,这些天里大家也都渐渐知晓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我听这里好些人议论过了,大多觉得当日你所做并无大错。尤其是最后那下子,硬是把乱子给暂时压住了。要是没魄力站出去,由着情势被越挑越乱,那只会更难收场。”
抬眼看了看单源,又低下头去,戌甲看着青草,说道:“不必安慰我,好意心领了。回山之后将会如何,史峦还有在衙门颁旨的那人都与我说过了。我倒不是害怕日后会如何挨罚,只是一想起当时的情状就觉着心气难以平顺。”
单源并不开口,就静静地等着。戌甲抬头望了一眼天,接着说道:“百姓讨要该得的银子,这本是有理之事。可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在后面推波助澜,竟硬生生搞成了无理之事。那些人甚至还想用百姓的血来污人清白,简直岂有此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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