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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梨：&1dquo;嗯。你弟陈砚也挺逗，所以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他。”

  刚才那一局赛罢，运动员又开始表演花式乒乓，陈墨隔了十五秒才追加不同意见：&1dquo;他能和这些国宝运动员比？”

  程梨认真地点头：&1dquo;能，对你没得挑。”

  她有需要时，陈砚总能见缝插针地出现。

  陈墨横程梨一眼，下意识地拉了拉衣领，唯恐遮挡不住某些痕迹：&1dquo;算了吧，陈砚是个变态还差不多。”

  程梨笑笑，不太懂这对半路姐弟的相处模式。

  她和陈墨坐在这一堆激情澎湃的学生中间，也显得格外安静。

  程梨是因为故人接触这项运动，爱屋及乌。

  陈墨是因为离她远去的ex分手时说，他认识的姑娘喜欢各种体育赛事，两人更加有共同语言所以要分手，才狠摸透各种项目，在这个过程中培养出真的兴。

  可两人都过了欢呼时会蹦起来的年纪。

  **

  球台边的三个人，程梨都认识。

  有陈墨提到的万籁，还有身着红衣的乔青，都是现今年轻的世界冠军。

  在日后的国际大赛中还能大有可为。

  当年任西安在国家队的时候，这俩还是刚从省队过来的小师弟。

  场上的另一个人，年长那个，则是任西安的师父之一，瞿蔺。

  当年任西安曾经带她见过队里的几个兄弟。

  没有见过面的那些，她也在各种比赛和闻里见过照片或者影像。

  今天场上的这三位，属于后一种。

  程梨看了会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她给昨日交换了号码，备注为&1dquo;吃土”的人去一条信息：他收到花什么反应？

  &1dquo;吃土”没有即刻回复，程梨又将手机塞回口袋。

  她虽然好奇，但有耐心等那个答案。

  又过了半个小时，活动就结束了。

  程梨和陈墨坐在原地等周围的学生退场，没有急着跟随学生推挤着往外走，想等人流稀疏了再行动。

  坐了三分钟，大部分人就已经退场了。

  大多数人还打算去目送离场的运动员的座驾。

  陈墨推了程梨一下：&1dquo;左前方45度，第二排坐着的那个人好像在看你。”

  程梨顺着陈墨指引的方向看过去，有个戴着顶鸭舌帽的人的确正对着她们所坐的方位看。

  见程梨望过去，年轻男人起身走了过来。

  程梨看着那张脸，在脑海里搜索相关的信息。

  她还没有得出结论，对方已经径直走到她们前一排的空位前。

  落座，然后回头。

  男人摘掉鸭舌帽，将被压趴下的头抓了几把，对着程梨笑：&1dquo;是嫂子吗，还认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