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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o章人生導師

「就是那棟嗎？」加斯抱著保險箱在樹後探出頭，遙遙看了眼遠處的小房子後，就縮回了腦袋坐回了地上，靠在聞秋肩上捂著心臟誇張地說道：「不行了，我還是好緊張。」

接著拿出手機，對同樣在在對那處觀察著的埃森問道：「哥，我可以拍照記錄一下嗎，這麼刺激的事我想留個紀念到時候給我祖母看。」

埃森無奈地看他一眼，蹲下來捂住了他的攝像頭說道：「別拍人。」

加斯連忙點頭，表示自己懂規矩，轉頭就對著房子拍了一張照片。

聞秋的心跳其實也有些加，說不緊張自然是假的，只是不至於表現地像加斯那樣明顯。見埃森蹲下在包里翻找著東西，聞秋便問道：「我一會需要做什麼。」

埃森只答道：「你們在這裡等，我抓到他後，你們再進去。」

接著，敏銳地察覺到了聞秋的情緒，埃森抬頭看著他說道：「怎麼，有點失望？」

「沒有。」聞秋揉了揉鼻尖：「只是也有一點想看…你怎麼抓他的。」

「但我知道帶我去肯定會很麻煩，人類的味道肯定很容易被察覺到。」聞秋擺擺手說道：「不要因為我耽誤了你的行動。」

加斯也贊同道：「雖然我也好奇…但我會在這保護好他的。」

埃森終於翻到了自己想要的黑膠帶，聽罷，又看了一眼定位，確定薩利的位置沒有變動後，才對上他們的目光緩緩說道：「作為獵人，也就是你說的殺手，我們在接手任務後，先就是要確定目標位置。」

「等下。」聞秋立刻從兜里翻出來了一個迷你筆記本和一支筆開始記筆記，認真地說道：「好的，請繼續講吧。」

這下埃森真有一種帶學生上課的錯覺了，還是那種實踐之前的理論基礎課，莫名的，突然感覺有了一些壓力，重組織了一下語言後繼續說道：「確定位置的方法有很多，在以前比較麻煩，想要找到一個逃跑的吸血鬼，需要獵人用自己的感官和推理去找。現在的話，就可以用定位去查。」

「不只是頭髮，唾液，指甲，身體碎片都可以分析出身份，確定了是誰後，只要他有通網的電子設備，就可以找到他的位置。」埃森說道：「除非他不上網，但基本沒有可能。」

「那找到了之後呢。」聞秋問道：「就像我們現在這種…要怎麼做。」

「你覺得呢？」埃森反問道：「按照你的思路，作為一名殺手，應該有什麼準備，然後怎麼行動？」

「我？」聞秋思考了一下，隨後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隱蔽的武器，方便低調的衣服，可能還會戴好口罩，潛入到目標身邊儘量一擊命中，確定死亡後再繞路離開。」

埃森聽後陷入了沉默，暗暗點頭。

聞秋的臉則在自己說完那些話後就變得越來越紅，最後不好意思道：「我，我都是自己想像的，是不是太幼稚了點，我沒做過所以就會瞎想，是不是和一會你要做的事情出入還挺大的？我…」

「的確很大。」埃森咳了一下說道：「你的想法很好，只是對於我來說可能沒有那麼麻煩。」

聞秋重拿起筆準備認真記下老牌殺手的珍貴經驗：「您說。」

「先。」夜色中，埃森的聲音沉沉：「我會走到他的門前，接下來會有兩種情況。」

聞秋奮筆疾書道：「好的！」

「第一種，這人察覺到我的到來，並意識到不對，所以要跑。」埃森指著那邊的大門說道：「那他跑的時候，我就可以衝上去把他抓住了。」

聞秋記錄的筆一下子停住了動作：「…啊？那要是他沒跑呢。」

「那就是第二種，他沒有察覺到我的到來或者意圖，所以沒有動。」埃森收回了手說道：「那就得我親自衝進去再把他抓住了。」

聞秋：……

明白了，全部都是武力壓制。

埃森道：「你好像看起來還是有點失望。」

聞秋默默收起了本本和筆，說道：「不不，我就在想……但是這樣的話會不會有打不過的情況？」

「能不能打過，在第一眼就能評估出來，沒有把握的行動我不會去做。」埃森回答地十分肯定：「這個薩利，打不過我。」

「明白了。」聞秋低頭道：「其實還是實力的問題。」

「是啊，像哥這種血脈，年齡都很強的吸血鬼，基本誰都能打過吧。」加斯感慨道：「像我這個年紀的話，肯定就做不了吸血鬼獵人了。」

埃森站起身，看著加斯說道：「同事裡也有年齡小，血脈差的吸血鬼。但他們和聞秋一樣善於隱藏，尋找與暗殺，但你的確不適合做這個工作。」

聞秋聽到這裡，心中一顫。

埃森說完，就把鼓鼓囊囊的包放到了聞秋的懷裡，接著提起了加斯抱著的那隻保險柜，對這個看著就很呆的吸血鬼說道：「畢竟你連觀察人類的眼神都藏不住。」

「啊！」加斯想到了初遇時埃森給他的那一拳，捂住臉喊道：「那是意外！」

埃森沒回他，而是低頭看著聞秋，說道：「至於抓住人之後要怎麼做，就在十五分鐘後，由你親自實踐吧。」

聞秋下意識地摸上了插在靴子旁的匕，深呼吸了一口氣，答道：「好。」

下一刻，埃森就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遠處的大門前，禮貌地敲了敲門，在沒有收到回應後，便毫不客氣地推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