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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寻思着,我这事体办的有些疏忽了。都只因大雨,西津渡口泥泞,卑职没有先去草场探探虚实——倘使此人不在草场,怕是枉费了咱一晚上的工夫。”
“多虑了。”
那高朋八尺长身,浓眉大眼,一副忠良之貌。轻抖蓑衣,潇洒甩去前襟水点,高朋笑道:
“我们把山顶的水闸一开,大水顺着山渠漫灌而下,就算淹不死他,那些马刍、草料也都得让水涝冲跑冲毁了。军法无情,失职当斩,他若没有淹死在这大水里,转过天来,你把他赚回牢营,重枷一披,问他个大罪;再直接押去营旗底下,一刀便了事啦,他横竖是个死……”
“高使君果然高明!”
“哪里哪里,这都是韩参军的阳谋;参军特意吩咐了,不许我在他流配路上下手,一定要让他死在京口外地:死的顺理成章,死的无人问津。待见了他尸,我赶快回军中复命,一定为你美言两句。到时调你去北府,做上个实权校尉,油水比这里只多不少。”
“多谢使君抬举!嘿,卑职这点禄运,还不都在使君一句话的事儿!”
神像后面,听得清清楚楚,傅弘之早已怒冲冠。
“卑职查阅了刑奴籍册,说是此人有个兄长,却在京中为官。今夜这事一办……是否还有些投鼠忌器的说道?”
“更是多虑了。他京中那兄长,原是个族兄,也并非亲的。就说是亲的,谅一七品的冠冕,何足挂齿?我们身后可是谯王殿下!”
“此人平日里与我颇为熟识。诺,瞧瞧这把金错宝刀,还是他临来京口前托人赠送给我的。他孤零零一个呆汉,无亲无故,家中只剩老婆娃娃——”
“那嫂子还有几分姿色,韩参军强掳他媳妇儿,前几日献给了谯王殿下;听说此女誓死不从,以簪刺颈,死在了北府副将的军帐里。”
“参军做事向来谨慎,斩草不留根。掳那娘们儿时,把他外父全家砍倒,纵把大火,一个没留——他那襁褓里的娃娃早成焦炭了,百二十年也不会有人惦记今夜这点恩仇……”
傅弘之长憋恶气,久未啧声;闻言至此,眼中不由渗出血泪。挺起那杆铁枪,大喝着杀出神像:
“天怜傅弘之,今夜弄不死我,我活剐你这伙奸贼!”
惊的众人站不起身子,那营头抢先要跑,弘之箭步把住谷祠门口,拦枪放倒营头,劈手把他扎出个碗大窟窿。
翻枪拨开惊惶人头,又连连戳死三人;那高朋刀也不敢去拔,只管跪地告饶道:
“都是韩延逼到这一步,实是不干我事!”
傅弘之烧着殷红的一对眼眶,也不理会这位旧日朋友。
今夜土谷祠里只能有一个活人,铁枪底下,其余只有早死晚死的区分。
两个军吏瞅见冷子,俯身钻过枪杆。正待冲出,弘之回马一枪,又将两人串成连珠葫芦;怒拔枪头,把个枪攒的红缨都扯下来。杆子横挥,再扫断一人肋骨;长枪倒刺,又使枪尾杵烂了一人咽喉。
高朋慌忙躲进神像身后,一名机灵小卒紧步跟随着他。傅弘之倒拖铁枪,提手只一拉,把那小卒竖举过了胸口,一把狠掷到神前。
“壮士,我只是个听呵的,害你的另有其人,你不能杀伤无辜!你若滥杀过甚,又如何称得上英雄?”
“我傅弘之做不来英雄,往日那个奉公守法的痴儿,已被你们淹杀在水涝里了。从今我也只知恩怨,不信天理。狗贼,任你阴阳颠倒,数黄论黑——拿命来吧!”
乱枪急搠,蜂窝涌血。
叹一口长气,傅弘之杀心如焚:
“奸贼!我和你同袍兄弟,连年一起经生入死,从不曾有负于你。你为何害我全家!”
神像后面,高朋仍告饶不止:
“傅大哥,我对不起你!那韩延以死相逼,一定要你性命;我若不听他令,先死的就是我。这事我不做,仍有他人做,惹了权贵,你这下场如何也挽回不了!今夜就是杀了我高朋,你妻儿老小也活转不来——大哥,放我条生路吧,我回军覆命,就说已把你了结了,你从此逍遥江湖去,咱们两两相全,如何?”
“好你妈了个逼!任你花言巧语,只恨我交友不慎,却被你这表里不一的小人蒙骗!高朋,你貌似忠良,肚囊里却满装了脏心烂肺……我他妈要你的命!”
提枪杀奔神像后面,空无人影。
傅弘之正待抬头,那奸贼高举金错宝刀,从神像头顶一跃而下!短刀自肩头劈落,弘之躲闪不及,以背接下这刀。
金错刀利,一刀划开弘之后背,琵琶骨头都漏了出来。撑枪僵立,神像后面的狭窄过道里,旧日朋友,抆血相视。
“弘之,你说错了,我不是貌似忠良,我本就是忠良。做忠良做了太久,我得了什么果子?八年了,我们刀山火海里滚过八年了,一个马勺里搅了八年的米饭!大战二十一,小战四十二,哪一次不是被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大肚子参军夺去了军功?八年了,我们哥俩砍下的级,能筑起一座小小的京观了吧?可到如今我仍只是个军卒,你也成了阶下之囚……做忠良的滋味太难受了,弘之,我打不过他们,他们太恶了,我也恶不过他们。我也有家人啊!我也要养家啊!你教我怎么办?我只能加入他们。你把铁枪扔了,逃命去吧,咱们的事情了结了。你可知我为何开闸放水来淹你,而不是明火执仗带人来杀你?都是两个肩膀扛一颗脑袋,我高朋的本事比你傅弘之差不到哪儿去:兄弟,我是真不忍心当面动手,我舍不得亲手杀你。这几天我心里总是在想,如果我是弓车营的队主,如果遇上韩延的是我,今夜你我的站位,会不会掉过了个来?”
“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不必多言了,今夜只能有一条活口走出这土谷祠。神明在侧,善恶有报;高朋,我这就送你下去……”
一言未毕,枪已疾出。狭路里长兵本不占优,傅弘之抖抖腕子,枪头一闪,转瞬崩掉了高朋手中的金错宝刀——
这刀是弘之家传重宝,真金错玉,十五六的斤量,饶是高朋健勇,自然使不顺手。傅弘之顺势一枪,扎穿高朋心口;弘之咆哮着,钻枪把那高朋死死钉在了庙墙上。
俯身取了金错宝刀,此刀连日颠簸无主,今夜竟然完璧归赵。傅弘之充耳不闻高朋巧言,墙上那人尚在开口求生,脑袋忽然离了肩膀,只剩圆张的一个大嘴。
将仇人级恭敬置于城隍供桌,傅弘之一人一刀,带伤踉跄出门。西津渡口,风大雨急;举目远望山下,渡口已成汪洋。
弘之拔刀出鞘,举刀劈砍雨幕,朝天狂笑。后背鲜血直流,容不得他一会儿癫,汉子轰然倒进雨夜的拉扯里。
七骑过长亭,催鞭上蒜山。
“大哥,这黥徒眼熟,想不起哪里见过?”
“金兰谷,傅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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