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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整个人静静的，笑容徐徐绽开，她呆滞地看着，感觉到腰间的手有所松动。

  &1dquo;快去吧。”易寻柔声道。

  她立刻像得了救似的，一骨碌就爬起来，逃进了浴室。

  热水从花洒倾泻而下，蒸汽弥漫了整个洗手间。

  洗手台前的镜子上，渐渐被模糊一片，她倾身向前，伸出手指在冰凉的玻璃上抹开，看见了自己湿漉漉的半张脸。

  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事，周可可心跳得厉害，本来以为缓冲过后的心情会好一点，然而这么一点短短的时间足够她想到了很多很多有的没的，反而更紧张了。

  她站在镜前久久不动，室内残余的蒸汽慢慢将眼前的视线重覆盖。

  镜子里的脸变得模糊了起来。

  周可可伸出手去，又在上面抹了两下，却同时闭上了眼睛。

  再出去的时候，易寻也已在隔壁洗过了澡。

  房间的窗帘被严严实实地拉上，柔和的暖光灯开着，他穿着黑色的浴衣，背对着她站在桌前。

  涓涓的水声响动，他在倒酒，威士忌琥珀色的透明液体浸没了杯底，将冰块染色。

  他修长的手指握着那只杯子，很容易就让人想起，也许他握住她脖子的时候，指节弓起的弧度也是一模一样。

  周可可躲在门后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

  在易寻回过头来的注视下，直接拿起了那只雕着花纹的扁玻璃瓶，闭着眼睛猛喝了一大口。

  不等他阻止，也就是一秒钟的事，她立刻又放下了瓶子，被高浓度的烈酒刺激得直咳嗽。

  &1dquo;可可。”易寻伸出一半的手停在了空中，还是拍了一下她的头，把酒瓶要回，&1dquo;别喝那么多。”

  &1dquo;咚”的一声轻响，是他把瓶子放远了，连同那个只倒满了杯底的酒杯也一并移开，原来，那本来就是为她倒的。

  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中，易寻转过身来，搂住了她，轻拍她的后背。

  &1dquo;很害怕？”他怜爱地抚上了她的头，为她抹去眼角溢出的泪花，&1dquo;嗯？”

  她红着鼻子想摇头，却已被他双手抱住，高高地托了起来。

  他并不是想要答案。

  周可可软绵绵地躺在了床上。

  酒精挥了作用，这次的晕是真的晕。

  她恍惚觉得，自己很早以前就在期盼这一刻的来临。

  很早，比她感知到的，更要早。

  第一天被他领回家的时候，她就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了。

  她仰起脸，怯怯地主动亲他的下巴。

  沐浴过的女孩散着草木特有的清香，干净的脸庞不施脂粉，几乎看不到毛孔，清透的眼睛半阖，眼尾的一缕睫毛因为浸湿而哀哀下垂，像只淋了雨的小狗。

  易寻把灯光调暗了，摸她浅浅的眉毛，茸茸的际线。

  房间被暗色笼罩，却掩饰不住暧昧和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