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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饴抿了抿嘴巴,嘴角的小酒窝消失了,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一丛蓝紫色的马兰花说:“懂得多不好吗?”
“当然不是,秦伯伯只是好奇,你小小年纪怎么懂那么多的?”
“可能是脑袋受伤突然开窍了吧,我妈教过我拼音和认字,看的书多了自然就懂得多了。”
在她说到脑袋受伤的时候,沈云峥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转过了头,专心的分辨着路边的马兰花。
秦长宇还想说些什么,李大夫背着一个背篓从院内出来,看到他们站在自家大门口愣了愣。
“安安,他们是谁啊?”
“李爷爷,这是我爸的战友,秦伯伯和他外孙,来找您看病的。”杨安饴说完又看了一眼秦长宇,“秦伯伯,李爷爷就是你要找的李大夫。”
秦长宇打量着面前的白胡子老头,年纪虽大身体却不见佝偻,身上沉淀着岁月流逝的沧桑和睿智,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李大夫,你好,我是秦长宇,这是我外孙沈云峥,能麻烦你给孩子看看吗?”x33yqx?.??m
李大夫看了一眼天色,沉声道:“进来吧,我给他把把脉。”
说完,他转身返回院子,把身上的背篓放在了门后。
秦长宇牵着沈云峥的手跟了进去,眉宇之间带着一抹迫切。
杨安饴正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时,李大夫回头看了她一眼,“安安,你也进来,不要乱跑。”
“哦。”
杨安饴见多了中医看病,不外乎望闻问切,但在李大夫这儿,似乎只需要搭一搭脉就什么都清楚了。
她注意到在李大夫把脉时,秦长宇比沈云峥还要紧张,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冒着汗,不过一会儿功夫,他手里的手绢都湿透了。
相反,沈云峥则十分淡定,甚至透着一种漠不关心的无所谓的态度。
察觉到她的目光,沈云峥转头望了过来,直直的看进她的眼睛里,“你是在可怜我吗?”
杨安饴怔了怔,反问道:“你需要别人可怜你吗?”
“不需要!”沈云峥斩钉截铁的回答,清冷的眼眸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厌恶。
“巧了,我也觉得你不需要,我感觉不到你希望别人同情的心情,相比于人,我更喜欢可怜小动物。”
杨安饴淡淡的说道,她的同情心并不泛滥,仅有的一些也被她倾洒在了动物身上。
两人的对话被秦长宇和李大夫听在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别扭。
李大夫轻轻咳嗽了一声,“咳,先天性心脏病,筋络部分狭窄,你是不是稍微一动就有心跳加、呼吸困难甚至脸色绀?”
“一点都没错,全对上了,我们也看过西医了,可是他们说要手术,孩子的身体太弱,实在受不了,我才想着中医有没有什么办法?”
秦长宇见他只是把把脉就准确的说出了沈云峥所有的症状,双手激动的按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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