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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太医这药千金难买,你这丫头,怎么熬个药也这么慢,我看你丫头不想让夫人好!”一位老媪看着煎药的小翠,磨磨蹭蹭,忍不住了火。
小翠默不作声,却很乖巧地退到了一旁。
“你去给夫人擦擦身子,一会儿这药,我端过去。”老媪瞥了她一眼,老气十足地开口。
小翠不敢反驳,赶紧去打水,这老媪不是旁人,是端氏进府时说是从娘家带来的奶妈,从小伺候的,便一直留在身边。
老媪度很快,一会儿便将药送了过去,小翠也正好为夫人擦好了身子。
凤太师进来时,端氏刚刚喝完了药,睡了过去。
“希望温太医的药真能管用。”凤太师叹了一口气,对于端氏他也摸不清自己的心。
当初这女人委身自己,虽说稀里糊涂,但总归是生下了心儿,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
“老爷,温太医医术高明,夫人一定会没事的。”老媪开口,对着凤太师的话,多少带着安慰。
凤太师瞅了她一眼,没作声,走了出去。
这府上都喊端氏为夫人,却忘了他还是有正房夫人在的。
想到结之妻,凤太师去了后院的祠堂。
……
一束光亮照进来,榻上的人幽幽转醒。
“你,你怎么在榻上!”安王瞅着怀里的人,推开!猛地坐了起来。
“夫君,你怎么了?”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成亲以来第一次承欢房事的凤木心。
安王不可置信地瞅着眼前的女子,慌忙穿上衣衫,“本王明明,明明……”他急得满脸通红,也气得心惊肉颤。
他想说明明夜夜梦中抱着离儿辗转床笫间,今日,却,却……
到底怎么回事?
“夫君,你怎么了,昨夜你抱着心儿,一直,一直不停……心儿身上好疼……”凤木心一边捡起肚兜慢吞吞地遮住裸*露地丰润,一边轻声落泪,好似并非自己所愿,都是眼前这个男子的错。
安王不敢,也不愿看她,脸更红了。
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姐,姑爷,夫人醒了,喊你们一起过去用膳!”丫鬟在外面叩门,声不大,眼下映在这尴尬的屋子里,甚是响亮!
安王一个快步,直接打开了门,闪了出去。
也不顾凤木心到底有没有收拾利落,或者说,他压根就没看,某人到底是何打扮,穿没穿好,自是不知。
丫鬟瞅了瞅落荒而去的姑爷,愣了一下,端着水盆进来伺候。
凤木心不知是不是刻意,身上的肚兜半挂着,全身的肌肤裸*露在外,小丫鬟看得那叫一个触目惊心。
瞅着小姐满身的痕迹,就算不经事的小丫鬟也涨了个满脸通红。
“过来,伺候我起来。”凤木心轻声说着,接着便掀开了锦被。
榻上的凌乱,屋子里弥漫的气息,小丫鬟的脸红了一遍又一遍,姑爷还真是不矜持,夫人病了,他竟然还有心情,这样……
温润的安王竟莫名地被凤府的小丫鬟安了个不节制的名头,真是冤死了。
凤木心瞅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浮上一抹笑。
是我的,终归是我的!
……
“母亲,您醒了,心儿担心得一夜未眠。”凤木心进来,便见端氏被老媪扶着坐上餐桌前。
“心儿,母亲无碍的,安王呢,怎么不见他来用膳?”端氏虽然脸色依然苍白,但说话慢迢迢地,还是很清晰。
凤木心这才四下瞅了瞅,还真没看见人影,“夫君晨起的早,心儿天亮才睡,故不知。”
端氏不语,以为女儿是担心自己一夜未眠,天亮才睡,倒是有心了,这般想,随即又多了些感动,眸子也红了红。
“你们母女,就不要在这儿煽情了,安王估计是进宫了,晨起未早朝,应是请安去了。”凤太师下了早朝尚未换朝服,想到安王在府上,便早早地过来安排早膳。
凤木心回,“喏”,便安心坐了下来。
安王根本就没回府,而是一大早就去了离枫酒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去酒肆喝酒,更有打算一醉解千愁。
木离从后面院子出来,一进前面,便见到了安王正焖焖地坐在那儿,嚷嚷着让掌柜的给上最浓烈的酒,最好是能一醉不醒的酒。
安王一扭头瞧见木离,竟然上前,抱住他,抱头痛哭!
木离真是懵了,这一个个的,莫不是真当自己是个断袖?
“安王爷,在下惶恐,这大清早的,上门这般,不知王爷所谓何事?”木离声不大,推开他,询问道。
安王红了红眼睛,顿时尴尬起来,自己真是疾病乱投医,怎么抱着这小子落泪了,哎!
“楼上可有上房?”他开口道。
木离怔了怔,还是点了点头,刚开门,上房自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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