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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刚来就写诗（第1页）
齐瑞搬了张凳子在齐张氏身边坐下，“你先跟我说说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要详细，一个细节都不能错过。”他打算分析下整件事情，从中寻找些突破口，因为这整件事情都透着诡异。
“你自己干的，你还来问我？”齐张氏反问道。
“你当我是喝高了，已经全忘了吧。”妈蛋，原主的记忆没有继承下来。
齐张氏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昨晚齐瑞参加完齐府的阖家团圆宴后，并没有回自己住处，而是直奔眠风居而去。齐张氏虽然现了，可拉不住自己儿子，也就只好由着了。
再之后就是大年初一一大早，皇宫门口的登闻鼓被敲了，告御状告到皇宫门口，齐瑞的事情弄得满城风雨，整个京师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
“你说一大早苦主就去告御状了，那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是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叫家丁去眠风居背回来的。”
“那这里面就有问题了。人是晚上死的，御状是第二天一早告的。而且还越过了地方官，直奔皇宫门口。这显然就不是一件案子的事嘛。”前世混迹职场多年，已经28岁的齐瑞，怎么可能看不出这里头的猫腻。
“我也觉得奇怪呀，这告御状哪有这么快的。你是说这事情不是冲着你，是冲着老东西去的？”齐张氏这等手段的人自然不可能是笨蛋。
齐瑞点点头，“所以我说你这回以色侍人是没用的。弄不好都不是冲着老东西去的了。”
“那是冲着谁？”
齐瑞前世为了混职场，没少读历史，他仔细挖掘着脑袋里的明史。
天启二年。老爹又是东林党，瞧眼下齐家这红红火火的日子，那东林党应该正是得势之时，魏忠贤多半还没崛起。
“魏忠贤现在官居何职。”
“魏忠贤？”齐张氏一脸疑惑，“是什么人。”
“就是一个太监。”
“我对官场那些事情不感兴趣，你问我什么人什么官我哪知道，太监就更不知道了。”
齐瑞由此可以百分百确定，魏忠贤还没权倾朝野，否则以他的名声，齐张氏不可能不知道。
“那老东西有什么要好的朋友，或者同僚，就是经常听他提起，或者常来家里串门的。”
齐张氏放下了眉笔仔细思索，“老东西职位不高，倒是常去别人家应酬。我听他常提起，赵南星、邹元标、左光斗、杨涟。。。”
“这些人里哪个和他关系最好。”
“杨涟。”齐张氏不假思索地回答，“老东西中进士后在松江府当过知县，那会儿杨涟是常熟知县，两边离得近常有来往。后来他两先后进京，关系一直不错。”
“那就是了。”齐瑞拍掌道。
杨涟，东林党的骨干人物。看来是阉党绕着弯想搞他，然后绕到了老东西这里，之后又现了老东西有原主这么个窝囊废的小儿子。就正好以此为突破口借机生事。
“我有法子了。”
“什么法子。”
“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老东西。”
“你想亲自求他？他现在肯定不想见你，见了只怕火上浇油，你还是断了这想法吧。”
“哎呀，我不是要求他，我是去投石问路摸摸情况。”
“什么投石问路，不求他他还能放过咱娘两？还是为娘去吧，胭脂涂厚点再试试。”
齐瑞摇头，看来自己这老娘只懂怎么取悦男人，根本不懂政治权斗。属于专业型偏科人才。
“你快些带我去见他，具体为啥我说了你也不懂。要是再晚一些，说不定咱两都要人头落地。”
齐张氏这下惊了，“不就死了一个小妮子，多大点事。事情虽说闹大了，可这大人们之间总得留几分面子，你又不是蓄意杀人，判个酒后失手赔点钱就了事了。哪到要砍头的地步。”
“我的亲娘。这事情它就不是冲着我来的，也不是冲着老东西，是冲着杨涟和东林党去的。是朝堂权斗好不好。”
齐瑞哀叹，自己怎么刚来就被卷入了这等旋涡之中。
“什么权斗。”
“你不用搞清楚什么权斗。总之如今咱娘俩陷进了大人物们的角力之中，龙王打架鱼虾遭殃，这个道理你该懂吧。我们这种小虾米一个不慎就被推出去当了替罪羊。”
齐张氏听了齐瑞的比喻，这下算是明白了一些。
“那我赶紧带你去见老东西。不行，”齐张氏忽然反应过来，“大房那边见到我带你一起去，肯定会阻扰。我还是把老东西叫来我这里。”
齐张氏火急火燎出了门，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老娘使尽了浑身解数，搔弄姿连裙子都撩了，老东西就是不肯来。”
齐瑞皱起了眉头。如今外头的局势他并不清楚，可自古官场权斗历来狠辣无常，尤其是明末的官场，那更是黑到没边，各方都是毫无底线的玩意儿。他不能等了，万一老头子来招弃车保帅，把自己推出去被人咔嚓了。
只要自己这个罪魁祸没了，阉党那边也就没了由头继续追查了，老东西还能得个大义灭亲的美名。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庶子，老东西只要身子还行，想生多少生多少。
“娘，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老东西最喜欢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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