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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我刚才听你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这句话我很喜欢,你倒是像个洒脱随意之人,不过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感慨来。”
东宫黎不好意思的笑笑,同时心里更吃惊的很,他明明从对面过来,就说明他在河对面,隔着这么宽的一条河,他居然听得这么清楚。
正笑着,一个不和谐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大家侧头看去,有些错愕地打量着分开灌木缓缓走出一个瘦长的灰衣老者,他的出现,让身边男子的眼神添上了几分诧异,显然两人是认识的。
东宫黎不禁咂舌,自己怎么就跑来这里了,好不容易吐露一下自己的心事,却被两个隐世高人听见,这个地方有些邪门,难道今天这里是隐士高人的茶话会。
&1dquo;见过师叔。”白衣男子开口道。
&1dquo;苏慕鱼,你这一趟出来,总是与我的乖徒儿为难,仿佛我这个师叔已经驾鹤西去了,怎么还肯对我行礼,我以为你眼里已经放不下我这个师叔了。你和你师兄分属同门,不知他做了什么,要劳烦你一路追着他从安溪到这上京。”灰衣的老者语气里有些责怪的意味。
&1dquo;师兄做事一向不分轻重,我如果不看着他,恐怕他行差踏错,到时候犯了本门大忌,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苏慕鱼道。
灰衣老者摆摆手,&1dquo;纵然你是我师兄的爱徒,可是老朽的徒弟难道就坏得冒水了吗?哪怕是有些过错,我也会自己教导。你倒是说说看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值得你一路紧咬着不放?”
苏慕鱼恭敬的垂,&1dquo;师叔容禀,天月师兄在安溪时把一家赌场闹得天翻地覆,那个场子背后的人是朝廷的高官,后来他跑到徐家村又把那里的村长得罪了,他这一路来到上京,连续把沿途的县官,淮河水盗&he11ip;&he11ip;就连须弥山上的玄真方丈都被他气得不轻,昨日不知为何又去夜袭这位姑娘。”
东宫黎听完,只觉得苏慕鱼的师兄简直是个惹祸精,那惹祸的本事简直是练出来的,否则怎么能如此高效率且高质量的得罪了这么多人。
再去看那灰衣老者,面上竟然没有半点怒色,反而有些得意,&1dquo;不错不错,天月虽然惹了不少事,但能从这么多人手底下来去自如,足见近来功夫长进了不少。”
然后他回头看了看东宫黎,又皱眉道,&1dquo;不过&he11ip;&he11ip;这小子怎么还学会了欺负小姑娘,这个我就不能答应了。”
苏慕鱼似乎见惯了他的脾气,他的反应似乎也是自己意料之中的。
东宫黎有些尴尬,青河正想问什么时候有人来欺负自家小姐,却被东宫黎拉住制止了。
那老者有些恨铁不成钢,一个人嘀嘀咕咕的骂徒弟,怎么越来越没风度,连小姑娘家的都欺负。
突然,他有些灰白的眉毛上挑了一下,然后一拍脑袋,突然醒悟了似的,笑着看向东宫黎。
第三十一章巧遇世外怪人
&1dquo;小姑娘,我那徒弟实在是荒唐了些,不过既然能干出夜闯闺房的事,一定是对你仰慕极了。”那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东宫黎,又接着说,&1dquo;他眼光还不错,我瞧着也不错,你要是也看得上他,我这就替他向你家里求亲。”
东宫黎茫然,心里实在是很无奈,&1dquo;您恐怕弄错了,你的徒弟并不是仰慕我,而是来杀我的。”
&1dquo;那怎么会?天月再不争气,总不至于去欺负你一个小姑娘,若真是如此,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老者生气道。
东宫黎点点头,&1dquo;是真的,还是这位公子的笛声救了我。”
那老者还是不肯相信,他在东宫黎跟前来来回回走了几道,然后道,&1dquo;那你跟我去找他,我非得问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东宫黎一听,立刻拒绝,&1dquo;老先生,我有事在身,不能跟着你。如果你肯劝阻令徒,我感激不尽。”
那老者听言,面上不悦,拉起东宫黎的手臂,就要带他走。
青河立刻伸手去拉住东宫黎,苏慕鱼也拦着老者的去路。
不过那灰衣老者却视若无睹,指间一弹,两个人便都定住不能动弹。
东宫黎轻眼见识过苏慕鱼的武功,现在看到老者随手一挥,轻易的制住了苏慕鱼,不禁惊诧不已。
她自知不敌,便放轻了声音,几近讨好道,&1dquo;老先生,我瞧着你那徒弟也不是故意的,我原谅他了。只要他不再来杀我,这件事就当没生过,咱们也不用去找他了,好吗?”
那老者两眼瞪得圆圆的,连胡子都翘起来了,&1dquo;那怎么行,一定要弄清楚,如果是喜欢你,那我就给他做主了。如果是欺负你,我就当着你的面替你收拾他,再让他亲自给你道歉。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只能扛着你走了。”
东宫黎闻言,立刻后退了一步,她摆摆手,&1dquo;那还是我跟着你走,我自己走。”
然后她在青河耳边交代了几句,就被老者催促着上路了。
老者自称是雁回山的长老古溪,一生就收了一个徒弟,没想到这么一个宝贝徒弟,自己教导了十几年,不想会这么没出息,整天不认真练功就算了,现在还欺负小姑娘,实在是给自己丢脸之类的云云。
东宫黎在他身后翻白眼,有其师必有其徒,本来你这个师父的脾气就古怪的很了,做徒弟的还能正常到哪里去。那个苏慕鱼一看就是正经师父教出来的,要是从小跟着古溪长老,那可真是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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