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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二人一起午睡的时候,季知远就发现了这颗痣,那时候的自己就莫名觉得这颗痣好看,总会忍不住伸手去碰一碰,这时候,闭着眼睛的小温砚就会皱起眉头哼哼唧唧的偏过小脸去。
红灯亮起的瞬间,将他从这些独家记忆里拉回。
-
温砚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他们提前定好的民宿门前了。
秦镇是座依山傍水的小镇,风景犹如泼墨山水画般秀丽,来旅游的人也并不多,烟火气还很足。
温砚睡得脖子酸,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打算下车。
“等等,外面很冷,你在车里又睡了一觉,这样下去肯定要感冒。”季知远说着,将备在后座的羽绒衣递给他,“穿上。”
揉着惺忪的眼,温砚乖乖的接过,慢吞吞的套上。
季知远先下了车,大概是去后备箱拿行李了。
等温砚套好羽绒衣下车的时候,男人已经把箱子搬上了民宿门前的石阶。
这是件长款羽绒衣,季知远的长款羽绒衣,可想而知套在温砚的身上是什么样子。
总之,温砚全身上下除了脑袋都被严严实实的包在羽绒衣里,有点像是裹了件棉被在身上。
季知远很满意这样的效果,站在原地等他走上台阶。
这家民宿是温砚提前预定的,他定了两间靠近秦江的房间。
推开房间里的木窗,底下蜿蜒绵绵的秦江,潺潺流动的江水便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远处的青山连绵起伏,藏在云雾间,惹的温砚立在窗前彻底走不到道。
借民宿厨房给他热好中药的季知远端着药碗进了他的房间:“不要站在风口。”
这次出门,他做了很多准备,生怕温砚在这病倒。
温砚闻声回眸,眼睛泛着亮光:“窗外头真的能看到秦江诶。”
“过来喝药了。”季知远有些无奈的摇着头,像是在哄小孩,“喝完药我陪你去江边好好看,好吗?”
温砚即刻便关上窗过来喝药了。
果然,这种招数对温砚很管用,无论是五岁还是二十五岁。
他一口气闷下一碗的中药,丢下碗便想拉着季知远下楼。
茶几上的手机却不适宜的在这时响起。
季知远下意识低眉去看,屏幕上显示着“沈焉”两个大字,心情一下跌落至谷底。
温砚的眼神也微微一变,俯身拿起手机,划过接听键的同时故意将音量键调大:“怎么了?”
“砚砚,我现在去止园拿你提的那副字,是放在你书房里么?”
他没有直接开免提,但这样的音量,就在身边的季知远也能听的很清楚。
“你在门口等就行,我让云婶送出来给你。”温砚回着,语气温柔。
“好,你什么时候回来,想死你了,宝贝。”
“后天就回来了。”
原本就站在他身旁的季知远,在此时默默往窗边走去。
“......”
等他挂断电话后,站在窗台边拨弄着小叶刺兰盆栽的男人才幽幽开口:“你给他提字了,这么多年,你都还没给我提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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