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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香!”高政委在门口就闻到清香味儿。
这一路走来,到处都是豌豆尖、煎鸡蛋的香味,高政委心情愉悦。
“回来啦,洗洗手咱们开饭。”妻子罗姐正在摆桌子。
“哎呀,总算是吃到新鲜叶子菜,这都多少年了,都快忘了什么味儿,现在自给了,以后啊,咱们再也不用愁。”
高政委望着桌上的豌豆尖感叹道。
“可不是,要不是小钱来,谁能想到大棚种菜这个法子?”罗姐笑吟吟地给丈夫夹了些豌豆尖。
“你也吃点儿,别光顾着给我夹。”高政委也给妻子夹了一些。
“老高,你多吃点儿,经常下基层去,你看你的嘴都裂成啥样了?我一个女人家,成天待在屋子里,风不吹日不晒的,好得很。”
罗姐心疼丈夫,将自己碗里的也夹给丈夫。
“小罗,跟着我受委屈了。”高政委拍了拍妻子的手。
“说啥呢,我哪儿受委屈了,住着带小院的房子,又有清闲的工作,你的工资高,全都交给我,上哪儿找这么好的男人?”
罗姐嗔了丈夫一眼。
“哈哈哈…”妻子的话取悦了丈夫,高政委开心地端起碗。
端到嘴边夹起豌豆尖,却停在嘴边,怎么也塞不进嘴里。
“老高,怎么啦?”罗姐讶异地看着丈夫。
“忘了一件事儿,你先吃着。”高政委放下碗筷出门。
“这老高又怎么啦?”罗姐一头雾水,放下筷子等丈夫。
高政委独自来到大棚,看到大棚里剩下还有三分之二的豌豆尖,又看看长势喜人的空心菜,转身回到伙食团。
“老马!”还未进门,高政委就扯着嗓门喊。
炊事班的战士们正在吃饭,大家为最后一点儿豌豆尖鸡蛋汤争抢。
“政委!”见领导突然巡视厨房,嬉闹的小战士立马严肃地站起来。
“你们吃,老马,一会儿安排人把剩下的豌豆尖割了。”高政委摆摆手让战士们继续吃饭。
“割了?老高,咱们吃多少割多少不好吗?新鲜的折耗少,割了放着不划算。”老马不理解。
“分成三份,给下面三个营送过去。”高政委没有多废话,说完背着手走了。
老马听了没说话,“是!”
“司务长,都割了咱们就没有了。”有小战士低声道,很舍不得。
“没事儿,过几天就长出来了,空心菜也快出来了,倒是下面的连队,比咱们更艰苦,咱们不能自己享福忘了下面的兄弟。”
老马并没有批评那个小战士。
下面的连队大多在雪山上驻守,比这里寒冷更艰苦,战士们在雪山上站岗,晚上睡觉都冻得慌,难得吃上热乎的东西。
手脚、脸上都是冻伤,嘴唇上从来没好过,他们更需要吃新鲜蔬菜。
吃过午饭,炊事班的战士们把剩下的豌豆尖割了,分装在三个箩筐里。
三辆车子驶出营地,向三个不同方向驶去。
大家看到都没说什么,默默目送车子离去。
“小钱,你到办公室来把手续办了。”下午上班的时候孟科长特意到钱多多家通知。
“孟科长,先不着急,现在没有教材,孩子们也没回来,等一切都齐了的时候再办手续吧。”
“你现在不是在教孩子们吗?办了手续就算临时工,可以计算工资的。”孟科长不想钱多多吃亏。
“呵呵,这几个孩子能费多少时间?哪好意思拿工资?等后面人多了再说吧,你把小会议室的门打开就是。”
钱多多婉拒了孟科长的好意。
“那,行吧。”孟科长见劝不动,没再勉强。
下午钱多多带着孩子们在小会议室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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