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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抱歉，会客时间过了。”高雨笙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1dquo;那我先走了。”瑶瑶妈妈尴尬地拿起自己的包，跟檬檬再见，快步离开了。

  翟辰拽掉氧气管坐起来，想批评高雨笙没礼貌。但看他那臭臭的脸色，意识到自己违反约定见了外人，顿时心虚起来：&1dquo;你下班了，累不累?来，哥哥给你削个苹果。”

  伸手从瑶瑶妈妈送的水果篮里拿了个苹果，咔嚓一声就给捏碎了。

  翟辰：&1dquo;&he11ip;&he11ip;”

  翟檬檬惨不忍睹地捂住眼睛。

  &1dquo;哥哥是要给我榨苹果汁吗?”高雨笙站在床尾面无表情地看他。

  &1dquo;哎呀，忘了刚才吸氧了。”翟辰跳下床去洗手，被高雨笙一把拉住。

  &1dquo;为什么让她进来?”昨天答应的好好的，短信都不回，今天直接让人进屋了。

  &1dquo;我什么都没说，”翟辰试图解释，&1dquo;她太可怜了，孩子丢了，多着急啊，外面那大太阳&he11ip;&he11ip;”

  &1dquo;要是小胖奶奶来了，你让她进来吗?”高雨笙一针见血地问。

  &1dquo;呃&he11ip;&he11ip;”翟辰一时语塞。

  高雨笙冷哼一声，也不等翟辰再说什么，直接走出病房甩门而去。

  &1dquo;高叔叔好像生气了。”翟檬檬吸了一口酸奶。

  &1dquo;这是怎么了?”翟辰一头雾水。

  怎么了?其实高雨笙自己也不知道，闷着头走到走廊尽头，跟另一边走过来的季羡鱼撞了个正着。

  打从上次地图品布会出了事之后，两人有些日子没见面了。

  &1dquo;高总，这么巧。”季羡鱼还是穿得一身花里胡哨，笑呵呵地跟高雨笙握手。

  &1dquo;季总怎么在这里?”高雨笙抬头，刚才在病房里带出来的情绪已经消失无踪，变成了无懈可击的社会精英模式。

  &1dquo;一个哥们儿住院了，过来看看。”季羡鱼随意向身后指了指远处的病房。

  高雨笙随口一句：&1dquo;严重吗?”

  &1dquo;嗨，”季羡鱼揽住高雨笙的肩膀一脸嫌弃地小声说，&1dquo;在酒吧喝多了，为了个女人争风吃醋打起来，让人给打住院了。”

  &1dquo;&he11ip;&he11ip;”高雨笙不是很理解这种为了陌生女人打架的行为。

  &1dquo;男人么，就是这样，醋劲上来了六亲不认的。”季羡鱼挤眉弄眼地背后揶揄自己的哥们儿。

  吃醋&he11ip;&he11ip;

  高雨笙忽然愣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行为，真的是因为翟辰不听话见别人了吗?不是的，他又不是看到翟辰做出格的事就炸的方初阳。只是因为那个被他放进来的是被翟檬檬瞎胡扯过的&1dquo;舅妈”人选。

  &1dquo;难得遇见你，咱俩去喝一杯?上回还欠你顿饭呢。”季羡鱼没现高总在呆，自顾自搂着他一起往楼下走。

  高雨笙拎着一根手指把那只爪子扔下去，在季羡鱼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说了声：&1dquo;好。”

  左右他现在也不想回病房。

  太阳西沉，热闹了一天的城市，终于稍稍安静了下来，等待着更加热闹的夜生活开启。

  刑警队办公室里亮起了灯，小马他们也回来了，各自汇报今天的成果。

  金鑫商贸城的人偶已经有了方向，隶属于一个闲散的传单派组织，陈照辉已经要来了那个组织的联系电话，约好了明天见面。

  范队长点点头，把打印出来的模拟画像递给方初阳：&1dquo;这个图片不一定准确，暂时做个参考吧。”

  让李用电脑选五官、轮廓拼凑霞姐的样貌，他只能说个大概。因为他俩一共就见过两次面，还都是黑灯瞎火的地方，看不大真切。

  &1dquo;厚嘴唇，耷拉眼，烫卷头，”方初阳圈出这几个特征地方，&1dquo;这些都是准确的吧?”

  &1dquo;烫卷头肯定是准的，但耷拉眼李不确定，也可能是霞姐看人的表情问题。”旁边模拟画像科的同事解释道。

  &1dquo;人他都认不准，他俩是怎么联系上的?”思维活跃的小马立时现了盲点。

  &1dquo;这就是今天问出的内容。”范队长赞赏地拍了一下小马的脑袋。

  李是外地人，来这里打工的，之所以突然干起了这种拐卖人口的勾当，都是因为他有个赌博的恶习。半年前在地下小赌馆输了几万块钱，向赌馆老板借了高利贷。

  &1dquo;老板有时候会介绍一些赚钱快的工作给我。”李支支吾吾地说。这些工作，要么是高危作业，要么就是违法犯罪的。不过违法犯罪的事，老板不会直接找他，而是会把他的联系方式告诉雇主。

  &1dquo;兴许，霞姐就是这么知道我的吧。”李也不是很确定。

  &1dquo;赌馆在什么地方?”方初阳问。

  &1dquo;周寨。”

  &1dquo;嘶——”小张倒吸一口气，&1dquo;这个周寨，违法犯罪一条龙吗?”

  &1dquo;明天去踩点，确认之后，先抄了这个赌窝!”方初阳在&1dquo;赌馆”两个字上，打了个叉。

  走出警局，方初阳对着路灯长长地呼了口气，准备回家，想起来家里冷冰冰的没有一个人。

  翟辰正跟檬檬大口吃着高雨笙放桌上的饭菜，就接到了方初阳的电话：&1dquo;你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