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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微澜初次御剑就从天上掉下来一头撞到自家师傅怀里的事儿被传了个遍,道衍宗的吃瓜群众们对于这种乌龙笑话总是乐此不疲的,是以夏微澜在此后长达几个月的时间里,一直稳居道衍宗八卦榜位。
就连林思瑶也没少拿这事儿笑话她。
丢脸丢到家的夏微澜痛定思痛,刻苦修炼,一有空就找人练剑,勤奋程度就连楚鸣见着她都要绕着她走,生怕又被她捉去练剑。
在这样变态的训练勤奋程度下,夏微澜的修炼进度大增,甩了同期弟子一大截。但凡知晓她的人,都不免要夸一句
不愧是曦栾道君的亲传弟子。
这日夏微澜日常找楚鸣练完剑,就回了住处。毫无意外的,又在后面听见了一阵窸窣声。
她眉毛一挑,并未回头,手中的剑往后快一掷。
“咕”
绿头白毛鸡惨叫一声,一只锋利锃亮的剑从它翅膀的缝隙穿过,将它死死钉在后面粗大的树干上。
夏微澜回眸一笑,露出一排整洁的白牙“好久不见啊,小鸡仔”
这段时间她每天回去都会被这只鸡尾随,本来她还想看看这只蠢鸡想做什么的,结果它一连跟着她好几天了,也没见露面。这可不像是这只嚣张的蠢鸡的作风
咕咕鸡顿时炸毛“我不叫小鸡仔说了多少遍我叫咕咕鸡”
夏微澜意外看它,咦,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只嚣张的蠢鸡居然不骂人了
她把它拎出来,眨眼问“你老跟着我干嘛”
咕咕鸡心虚的晃了晃头,强撑着道“你管我本鸡本鸡想跟着谁就跟着谁”
“哦”夏微澜拉长了语气,了然点点头,然后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
咕咕鸡见夏微澜当真不多说一句话,毫不犹豫转身就走了,立马扑腾着翅膀跟上去,一下就撞到夏微澜的后脚踝。
夏微澜转身,回从上到下俯视着这只趴在它脚边的绿头白毛鸡。
往日微风竖立起来的绿色鸡冠此刻软软的垂在脑袋上,蓬起的白色羽毛上点缀着细小的黑色圆点。
它就这样缩成一坨挨着夏微澜的脚边。看起来有些孤单,甚至还觉得有些可怜。
夏微澜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盯着它,一字一句道“你要是有什么事,现在就说,不然我可没那么多工夫陪你玩。”
咕咕鸡昂起头看她,然后又垂下了头。
夏微澜有些意外,咕咕鸡垂着头弱弱地道“只有你听得见我说话。”
“嗯”夏微澜有些惊讶。
“我在这里活了十几年了,没有一个人可以和我说话,除了你。”咕咕鸡说话的声音更加低了。
“嗯”
夏微澜睁大了眼睛,“那那这座山头就没有其他鸡了吗”
难道同类说话也不能听得见吗
“那些整天就知道吃吃睡睡灵智未开的鸡怎么可以和本鸡比”
咕咕鸡激动了昂起了头,鸡冠一下子也立了起来,“本鸡敢保证,整座山头,再也找不出比我还聪明的啦”
“”
夏微澜盯着它,陷入了沉思“那你是从哪里来的,你没有家吗”
咕咕鸡那双小小的鸡眼忽然睁大,充满了茫然。
咕咕鸡自从有意识开始,就在道衍宗了,它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亲人,整座山头,只有它这样一个会说话的灵兽,好像一个异物。其他鸡和兽看见他都充满了恐惧,要么就是守着那点粮食咯咯地叫,生怕它抢了他们的粮食。哼它才不屑干这种事呢
它早就习惯了一个人自言自语,也没有想过离开,直到有一天它现,居然能有人听得见它说话。
夏微澜弯腰,一把将愣的咕咕鸡抱在怀里,温柔地蹭了蹭它的头。看来这只鸡和她一样,都是一只小可怜。
咕咕鸡没有挣扎,只是梗着脖子道“是你硬要带本鸡走的本鸡可没说要跟你走”
夏微澜失笑“是是是是我非要带着你回去。”
咕咕鸡不说话了,静静靠在夏微澜怀里。它只觉得好温暖,好舒服,好像小时候在蛋壳里的感觉呀。
夕阳西下,清凉的风徐徐拂过,树下一白色人影正静坐着品茶,白色的衣袍随风拂动,听见动静,修长的手指一动,眸子微微抬起。
同样一身白袍的小人儿怀抱着一只鸡,慢慢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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