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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程度而已。”张芸微微一笑。

  旁边传来“吱”的一声，汽车右侧车窗缓缓下降。其余车窗也开着一条小缝用来通风，这一扇开大后，夜风灌进来，把大雪的头刮到张芸脸上。

  “……”张芸撩开头看着他。

  大雪张嘴吃风。

  “……”张芸打开相机记录他的黑历史。

  大雪吃够了风，又抠了抠门上的按钮，但车窗已经降到底了不能再动，他拨弄了一会儿，俯头去看这东西到底怎么回事。

  大风呼呼地乱灌，大雪的头在车内乱飞。

  张芸等着他找自己求助，大雪却悄无声息地继续科研，抠开灭烟盒盖子，又碰到另一个按钮，打开了后座的夜灯。

  张芸呼唤他：“大雪。”

  “？”大雪回头看她。

  “关上吧。”张芸握住他的手，帮他把手指按回正确位置。

  车窗缓缓上升。

  大雪凑上去近看，鼻翼碰上玻璃后立刻往后缩了一截，摸摸窗户确定它关上了，又回头望向张芸，忽然咧嘴露出一丝笑意。

  手表震动，系统又推送了一次大雪思维可能达到B级标准的通知。

  张芸已经对狗屁系统的提示熟视无睹，也回复一个微笑，心里知道他看不清自己表情，抬手帮他打理凌乱的头：“开心吗？”

  “嗯。”

  大雪略微俯头，出像是清嗓子的轻声咳嗽。咳了两下，他的表情逐渐消失，茫然地仰望车顶，嘴巴无声地张了张，忘了刚刚想干什么，开始用手指去摸副驾驶座。

  王海笠说：“他进步很大。”

  “是，我的福分。”

  到达救助中心，张芸和王海笠告辞，中心的人前来迎接。

  张芸回应了她为什么要和山花打起来的问题，领大雪回宿舍休息。小杨跟到门前，一边看网络消息一边告知：“芸姐，你们的热度起来了，但看上去势头不是很好。”

  “我已经知道了，目前还掀不起大风浪。”

  “我用小号帮你骂回去。”

  “千万别切错号。”

  她和大雪洗完澡，再看手机时，现社交平台的热门推送里已经出现了她和大雪的视频。

  《异种人之夜》的主办方自己刷起了热度：【#异种人之夜##大雪##张芸#三野市的第二期活动圆满结束！[烟花][烟花][烟花]今天活动的第一名是大雪a张大雪，史上最强饲养员横空出世！让我们来看看大雪是如何夺冠的！途中突意外，饲养员要如何克服？】

  主办方放出了四分半的完整视频，无人机拍摄的画面干净清晰，安排一万水军疯狂评论和转，再买通营销号进一步扩散。

  看到消息的活人渐渐多了起来，当张芸这次拿起手机时，《异种人之夜》官方账号的这个视频已经转至五万次。她的账号没有送过任何消息，但已经有了两百多个粉丝，收到三百多条私信留言，粉丝和私信的数量正在上升。

  大雪安静地坐在床上，忽然又出了轻轻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