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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的曲子,让外间的众人纷纷陷入了混乱之中,莫不为此惊疑不定。而与此同时,身处在蔡邕身边的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任昂并不算太过精通音律,因此还算好。但他感知敏锐,却也绝谈不上毫无影响。与他不同,无论是蔡文姬,还是刘德景,都谙熟音律,尤其擅长琴曲。在蔡邕的琴曲感染之下,心神也逐渐被其所摄,陷入到了那琴声所打造的世界之中。
此时刘德景和蔡文姬笼罩在这古怪的音律之中,浑身如同置身于杀气纵横的战场一般。一片昏暗的天地之下,无数将士也分不清谁是谁,睁着猩红的双眼,只知杀戮,不问是非。血光漫天,腥臭满溢,刘德景甚至难以忍受这强烈的刺激,几欲吐出血来。而在他身旁,蔡文姬则脸色惨白,早已抵御不住这等煞气的侵蚀,意识都快陷入了昏迷之中。
见此情景,刘德景大惊失色。他看过一部关于琴论的古书,里面就曾提到过,琴摄入魂,乃以琴意入主魂识,为大忌之法。若魂识被琴意所毁,或者琴意控制之下,意识自己认为自己已经死去,那便会感应到这种变化,最终逐渐崩溃,真的死去。蔡文姬此时的状态,很明显意识已经受到了琴意的侵蚀,十分危险!
“大师!!停下!快停下!!”刘德景此时已经慌了,他万没想到,随意拿出的一卷琴谱,竟然会如此厉害,直接让蔡文姬卷入了危险之中。虽然此时他同样身处琴意的世界,精神负担同样很大,但此刻也顾不得许多,拼命大叫起来。可这叫声,在这充斥着杀伐之声的世界里,是多么地渺小。
漫天的喊杀声如遮天蔽日一般,瞬间便将刘德景的呐喊撕碎,连一点涟漪都没有激起。琴声依旧在继续。刘德景三番五次地尝试,却都是无果而终。眼见蔡文姬的脸色越地难看,刘德景心如乱麻,苦恼地不停抓着头。
究竟要怎么办!?怎么才能让蔡邕别再继续弹奏,破除这琴意的世界!?这充满杀意的音乐不绝于耳,再这样下去,蔡文姬危矣!
想到这里,突然一阵灵光从刘德景脑海中闪过。音乐,对,就是音乐!既然这琴意的世界是由音乐形成,那自然就只能靠音乐来对抗他!想到这里,刘德景连忙顺手一抬,从怀中掏出一枚短笛。随着他张口吹奏,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如同一缕清音,眨眼间便将他们附近肃杀浑浊的煞气消解了不少。蔡文姬虽然依旧面色苍白,但在这清音的环绕之下,表情也变得舒缓了一些。
“有戏!”刘德景见状大喜,连忙继续吹奏下去。
刘德景虽然最为擅长弹琴,但毕竟琴体过于巨大,平日里他在卢植处根本无从弹起。因此为了方便日常唱歌吟赋,他也便学了这种携带方便,并且音色优美的小乐器。当初学习吹短笛时,还被蔡邕数落了一番。毕竟当朝最为正规的是七孔竹笛,这种短笛纯属小儿玩乐之用,登不了大雅之堂。却没想到,原本只不过是为了方便才学习的乐器,此时却竟然成了救命稻草。
然而虽然短笛之声有些作用,却依旧只能算是小型简易的乐器,其音色和气场完全不能和蔡邕所用的名琴相提并论。短笛之音只能略微缓解蔡文姬的苦楚,却丝毫不能彻底解决现在他们所面对的困境。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德景越地焦急。这止息琴曲如此霸道,从这威能来看,受到影响的,恐怕不仅仅是他们,就算是演奏者,此刻恐怕也是骑虎难下,难以停止。否则以蔡邕对蔡文姬的溺爱,又怎么会毫无反应?
越是这般去想,刘德景越是焦急。此刻没有任何人能帮他,只有靠他自己。若是他无法破局,完蛋的可不止他一个,连带着蔡文姬,甚至于蔡邕都有可能因此而受难,这绝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但是怎么办呢?乐器的差距是巨大的,就只有从曲目上去找突破口。可是,他面对的可算是绝世琴曲,什么的曲子能与之相匹敌啊……这不是痴人说梦吗?!刘德景心中一阵抓狂,目光也止不住地四处瞎看,渴望能找到一丝丝的突破口。
在这漫无目的地寻找之间,一件东西映入了他的眼帘。那是一柄漆黑色的长剑。长剑通体漆黑,平淡无奇,只是这么静静地插在地上。虽然只是死物一柄,却依旧散着让人惊讶的杀气。
若是平常,看到这柄长剑,刘德景或许不会有太多的想法。但是此刻,在这种极度危险的情况下,这长剑却突然触碰到了他心中的某个部分,脑海之中一个片段悄然冒了出来。
“剑乃巧妙之兵,为百兵之君。是君子之所求,破万物而不损己身,求的是巧妙极致之道。所谓剑法,就是瓦解袭击破绽之法,专攻敌之弱处,讲究的就是巧妙与精致,专破强敌。若用蛮力使剑,纵使威能吓人,却也挥不出剑力的十之一二,纯属误入歧途”
“专破强敌……”刘德景喃喃地念叨着任昂的那段话,同时举头望向四周。这片空间,他很清楚,只不过是由琴意所创的幻觉之境。也是幸亏他之前曾经见识过一次幻境,虽然两者差别巨大,但有了一次经验之后,方才能够稍微平整心情。幻境之中,随着琴声高低起伏,杀伐之意涌盛,人们的厮杀动作也是有节奏地变化着。流畅的旋律,就仿佛这世界的筋骨一般,支撑运转着一切。
刘德景看着这神秘的世界,一个古怪的想法从他心中产生,喃喃道:“或许……能从这上面找到破绽?”
从音乐本身去寻找突破口,刘德景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和想法。毕竟,止息杀曲太过霸道,太过精妙,也太过神秘了。面对如此一部旷世奇作,任何人都难以兴起对它的竞争之心。所以,当曲意有着明显高下之分时,几乎所有人都会从演奏者本人以及乐器方面去寻找机会。但无论是蔡邕,还是那把贵重的古琴,都是无懈可击,方才导致刘德景如此被动。
可有一点,他从一开始就忽略了。那就是这止息杀曲本身,他是看过的。论熟悉的程度,并不亚于草草阅过的蔡邕。甚至于可以说,在取得这部琴曲的同时,他或许看到了作曲者本人的影像,在琴意的理解上比起蔡邕更有过之而无不及。所有的方面他都处于绝对的下风,但唯独这一条,或许正是他的优势!
一念至此,刘德景双眼微闭,仔细地聆听着这世界之音,脑海中不断反复重现着止息曲谱,同时也在将这琴意与之前左安坊处所感受到的琴意两相对比。一时之间,他的大脑快运转起来,对于止息杀曲的理解,也以着极为快地方式深化着。
这其实不难理解,一个人的学习过程,个人天赋固然重要,但是学习的方式对于成长的帮助却也有着天渊之别。练武之人时常深入险地,学文之人经常争执答辩,足以说明,冲击,本就是刺激加一个人对于某一领域理解的有效方式。此时的刘德景,身处死地之中,身边蔡文姬又奄奄一息,巨大的危机感以及责任感本就使得他全身爆出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意志,身体的机能几近调动完毕。这样的状况,本身对于成长,就极为有利。
而在此基础上,刘德景还在经历着一次非凡的机缘。蔡邕与那幻觉之中的无名氏,毫无疑问都是鼓琴的不世高人。一个是止息琴谱的创作者,一个又是当代琴曲界毫无争议的第一人。这两名高人对于同一篇琴曲的见解自是不同,而他们的琴意激撞,自然无形中让旁观的刘德景获益非凡。
这样的对撞不过短短几个呼吸,但在刘德景的脑海中却似已过了数日一般。在两名大师的共同促进之下,刘德景对于止息杀曲的理解,终于达到了一个新的层面。正因为这样,他一直苦求而不得的结果,也终于渐渐浮现了出来。
“找到了!”刘德景睁开双眼,激动地看着天空。他微微地低头看了一眼蔡文姬,眼神变得无比凝重。随后,只见他将短笛置于唇边,一阵清脆悠扬的小曲飘然而起,在漫天的杀意煞气之中,一如一股清流,显得那么地耀眼。
或许是察觉到了这种抵抗,血色的杀意煞气骤然凝聚,猛地朝清流席卷而来。两相对比,之如惊涛骇浪对比山间小溪,威势,力量,高下立判。若是放在以往,刘德景面对这样的局面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凭笛声被狂野地撕碎。但是现在,深谙止息杀意的他,微微吹动短笛,一声笛音传起,那缕清流竟然轻巧地转了一个圈,躲过了杀意的浪潮,紧接着击中了浪潮背后的一处节点。
嗡……一阵细微不可闻的声音响起,整个世界都似乎停滞了片刻。曲声虽壮,浪潮虽大,但任何曲目都是有其结构的。刘德景这一击,虽说只不过是在曲意对撞之中,对比曲谱找到了一处弱点,并以此反击,但这种思路,这种做法,却正是无意之中暗含了剑法的精髓。
原本汹涌澎湃的杀意与煞气,在被清音巧妙地一击之后,竟然被抑制了片刻。就像是一头猛兽被一只兔子挑衅了一般,瞬间变得异常狂暴。漫天地肃杀之气聚集,在刘德景的上空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深红色气团。气团不断翻滚,哀嚎声不绝于耳,看起来异常狰狞可怖。最后,就像是要泄无尽的怒火一般,气团微微一阵蜷缩之后,便朝着那一缕清音,以及下方远处的刘德景奔涌袭去。
刘德景此时表情严肃,但心中却是没有半分恐惧。别人看不到,但他却一清二楚。那巨大的气团正是曲意的形态,而组成气团的,则就是止息杀曲本身。气团虽然庞大,动作也无比迅,但它的一举一动,却根本无法脱离止息杀曲的结构。
刘德景嘴唇微动,笛音则越地灵动巧妙。在堪称巨兽一般的气团之中,那一缕清音上下游走,闪转腾挪,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看起来,那巨大的身躯更像是阻碍而非优势。两者就在这种完全不同层面的状态下相互激动碰撞,这个虚幻的世界也因此抖震不停。
最终,持续的斗争积累,使得胜负在刹那之间便决定了。清音在刘德景的操控之下,不断地冲击,割裂着止息杀曲的节点脆弱之处,使得气团的威能和形态都在不断地快缩小,萎靡。这样的状况,看起来容易,但如果不是刘德景熟知曲谱,是断然不可能掌握得如此快,把握得如此精准。说起来,这可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当气团萎缩到了一个极致,那一缕清音最终只是快地一闪,将其穿透而去,消散于无形。随着气团的消散,这个曲意的世界也失去了支撑,开始快崩塌。
“呼~~呼~~~呼~~~~”刘德景这个时候猛地睁开了双眼,跪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他的身体,此时早已被汗水浸透,就和洗了一个澡没什么区别。方才那番激斗,虽然身体上并没有多大的负担,但是对于他精神的冲击的确是太大了。
稍微回过神来,刘德景连忙朝身边看去,虽说自己已经成功地脱离了曲意的世界,但是之前蔡文姬状态奇差,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放心,她没事。”看到刘德景焦急的表情,旁边一个慈祥的声音说道,语气中还带着赞许。
见到蔡文姬小脸已经转而红润,呼吸也变得匀净了不少,刘德景总算是放下心来,转头看着那人苦笑道:“大师,你也没事吧?”
蔡邕此时,同样是披头散,衣冠不整,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他一边有些迟钝地整理着仪容,一边将蔡文姬放到一旁的躺椅上,然后缓步走回座位,感慨道:“古之名曲,果然不凡。我自诩对音乐琴韵的造诣已经很高了,但和先人前辈比起来,依旧差得太远。不过只是草草弹了其中一段而已,便差点酿成大祸,惭愧惭愧。”
说到这里,蔡邕右手一抬,将止息残卷递给任昂说道:“任兄弟这等厚意,蔡邕真是感激不尽。但此琴谱太过于贵重,蔡邕愧不敢受。”
“大师,你这又是何苦?”任昂眉头一皱,连忙说道,“自古以来,宝剑卖给英雄,红粉赠与佳人,这绝世的琴谱,自然得由你这位琴艺大师,才能挥它的价值。这等宝物,如果留在我身上,无异于暴殄天物,大师请千万不要推辞。”
蔡邕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任兄弟多虑了,并非我不想要这琴谱,而是不能要。这琴谱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只是一部残卷,而这部分,专攻肃杀战斗之意,与我琴意不合,强行弹奏,难保不会再出现之前的情况,这是其一。但更重要的,方才我演奏的时候,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这琴曲之中,还有另一种意识,或者说感悟,一直在于我斗争不止。虽然我不太明白这究竟是什么,但是我能明白一点,那就是它并不认可我。万物皆有灵,既然它不认我,又怎么可以强求呢?”
“这……”任昂皱了皱眉头。纵然是他也被这意外的展给难住了。眼下蔡邕并没有收下礼物,他要怎么开那个口呢?
蔡邕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淡淡一笑,说道:“任兄弟也不必遗憾,虽然我蔡邕并未收下你这琴谱,但是能得以见识这旷世之作,作为一名琴师,已是极为难得的机缘。我蔡邕领了你这个情,你有什么事,大可以说说。还是那句话,只要不是违背天地良心的事情,我蔡邕能帮,便会尽力去帮。”
蔡邕的话,顿时打消了任昂的疑虑,他连忙起身朝前者鞠了一躬,又看了一眼身旁好奇的刘德景,正声道:“蔡大师,实不相瞒,晚辈的确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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