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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他知道人在哪了。

  霸刀掀开盖住墙角垃圾箱的油腻板子，收获了一只偶像。

  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蝙蝠侠坐在垃圾箱里整个人一动不动，看样子已经失去了意识。也说不准，他可能是装的。

  现在要么是蝙蝠侠故意出现在监控下让凯尔察觉，进而吸引霸刀的注意力，要么他们干脆就是一伙儿的，蝙蝠侠策反了凯尔。不是霸刀对自己没信心，而是他对蝙蝠侠太有信心了——他相信答案绝对是后者。

  蝙蝠侠认为霸刀会选择救人。

  “……我该补刀的，”霸刀说了一句，任命的蹲下企图把偶像抱起来，他先试了一下，抱不动。

  抱不动。

  霸刀：？

  身为一个力道职业，这真是屈辱！

  “……操，蝙蝠，你一定每天都吃汉堡！”

  蝙蝠侠加上装备差不多有三百磅了。

  蝙蝠侠仍旧毫无反应，霸刀探了探他的鼻息，有些微弱。他收回手看一眼，入目的全是血色。

  霸刀：“……凯，在我回到基地以前把偷袭者的资料给我列一个清单。”

  “好的，利奥。”外挂回应。

  霸刀费力的换了个姿势终于把偶像背起来，摸索着人较少的方向踏上回基地的路。

  “凯，打给红头罩。”

  “好的，稍等……接通了。”

  “……怎么了？”红头罩的声音从终端出。

  “我不是故意打扰你，”霸刀听着终端内的打斗声，“一个问题，蝙蝠的战衣怎么拆？”

  “你终于忍不住堕落了？”对面的声音听起来对这边很感兴，“老蝙蝠的面甲有机关，如果不想被麻痹气体糊一脸的话就从——”

  “停！”霸刀打断，“除了面罩的部分。”

  “等等，你打算……老蝙蝠出事了？”

  “没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霸刀说，“我能处理，像治好你一样。”

  “……好吧，我会尽快赶回来，”红头罩说着，对面又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收回前言，我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总之在他痊愈之前你不要再出门。”

  “当然。现在让我们回到起点，我得先拆开他。”

  ……

  霸刀把蝙蝠侠平放在基地床上时已经快累到虚脱了。

  “靠……你真该减肥了，蝙蝠。”霸刀喘着气抱怨，上手拆开了蝙蝠侠的装甲，把各种高科技小机关拆下来排列在一边，掏出绷带和药膏进行止血。

  蝙蝠侠仍旧毫无反应，生命特征很微弱。

  他腹部中了一刀，非常深，失血量很大，肌肉饱满的上身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旧的伤痕，霸刀还能认出他肩膀、胸口、上臂处自己小刀造成的伤。

  这也是他第一次明确意识到，普通人和自己的自愈差别远远不仅是时间上的。他们内脏受损可能终身不愈，肢体折断可能就此残废，伤口过大会留下永久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