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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死期（第1页）

“楼长，今晚就是这个小孩的死期吗？“

“错不了，天字号那位断言的事，什么时候不准过。“

一栋老小区的旧楼外。

处于隐身状态的一大一小两人，正盯着一单元1o1室的一对养母和养女。

陈旧的小屋客厅内，一个小女孩正央求着她的妈妈。

“妈妈，我想和隔壁家的庄妍一起去上幼儿园。“

“幼什么儿园，没钱！“

年仅四岁半的小女孩，神色倔强，伸手拽了拽破旧的衣角，努了努嘴，壮着胆子。

“妈妈，我们有钱的哦。“枯瘦的小手迅伸向身上的斜挎小布包里摸索。

掏出这周所有卖废品攒下来的零钱，急却却地交到妈妈宋兰手中。

宋兰粗暴地接过钱，嫌弃地瞪她一眼，“老娘当初雪堆里把你捡回来，是图个养儿防老，你倒好，天天吃我的用我的不算。如今，还想学起别人家孩子，当吞金兽！哼…门都没有！”

不耐烦地收回视线，宋兰清点起手中碎钱。

“一毛，两毛，五毛，一块……”

数钱绝对能令宋兰心情愉悦，她那被硫酸毁过容的脸，随着数钱的动作，还一抽一抽地律动起来。

“整一百二十八块两毛。还不赖嘛，比上周多二十块，有进步！再接再厉哈！”

这不是小孩想听到的话，小孩硬起头皮再提：“妈妈，庄妍说幼儿园里可以学本领，还有好多多小朋友可以一起玩。我也想去和小朋友们一起学本领，一起玩...”

宋兰气笑了。

小孩却以为是妈妈要同意她上幼儿园了，也跟着笑起来，还笑得很甜。

啪

一记大耳光毫不留情地迎上小孩的脸。

“宋雪念！老娘警告你！再敢提幼儿园！就滚出这个家，也不要再喊我妈！”

宋雪念吓蒙了，好一会才猛然哭出声来。

比起对幼儿园的渴望，宋雪念更害怕被抛弃。

“妈妈，对不起！对不起！我要妈妈！我不想上幼儿园了！再也不想了！”她紧紧抱住宋兰，生怕宋兰直接摔门而去。

破旧的六十平米出租屋内，短暂的哭闹过后。

宋雪念识地松开得不到回应的拥抱，识地擦干脸上的泪痕。

她“噔噔噔”地迈开她的小短腿，讨好道：“妈妈，那我去帮你洗菜菜了哦，你不能生气了哦。”

离开客厅，离开端坐桌边喝茶的宋兰，她独自朝厨房跑去。

厨房门边的蔬菜篮里，躺着一棵蔫黄的大白菜。

宋雪念弓腰抱出白菜，又从橱柜里找来洗菜盆进行捡洗，动作娴熟流畅。

待宋雪念洗完菜，宋兰才步入厨房。

晚餐很简单，咸菜配冷饭，外加一碗白菜汤。饭菜上桌后，桌上并没有被允许有宋雪念的碗筷。

“以后再不听话，就活活饿死你，明白了吗？”

宋雪念像个听训的侍应一样，端站在桌边，木纳地点着头。

….

趁宋兰埋头干饭之际，宋雪念的小鼻子谨慎地一抽一抽地，偷闻着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