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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意料之外沈如兰叫住他,“把衣裳脱下来。”
江渡瞳孔一缩,张口想骂你有病吧!不过又被沈如兰抢先,她看着江渡,嫌弃的话简直脱口而出,“不知道哪里鬼魂回来,别让身上的烟酒脏了我的地方。”
沈如兰说完别过头去,好像看一眼都嫌多。
江渡有事没空跟她拉扯,外套一脱甩到水管。
不情不愿,气势汹汹。
然后挽着袖子跑上二楼,看的沈如兰抿唇,想骂又没骂出口。
回到屋的江渡喘着粗气,一下把窗帘拉开,看见对面空无一人。
她没回来?
可能跟苏涵吃饭去了吧,这没什么。
学校也经常看不见,早就习惯的事情。
反正家在这里,也不怕苏溪跑了,江渡倒在床上蒙被子等。身体原因他几天没睡好,安静下来竟也没有一丝睡意。
他吹着外面的风,总觉的其中少了什么。
江渡睁着眼睛,黑暗中听见楼下沈如兰的脚步声,来来回回。和燕京别墅相比,这小楼房简直简陋,木质地板吱吱呀呀,稍微有点动静就能放大。
……带着几股说不清的烟火气。
迷迷糊糊江渡就睡过去了,再醒来眼前一片漆黑,轰隆咚一道划过天际,风呼呼的刮着酝酿一场大雨,天气一下恶劣起来。
临近十月的风也忽然变冷,江渡忽然站起来对着窗户看。
隔街对望的窗户黑着,唯有窗帘闻风而动,他对着冷冷清清的房子眼睛黑沉,就像捕猎者丧失了入网的猎物,浑身散着暴戾。
他很不喜欢这种万事失控的感觉,直接拎着钥匙下楼。
沈如兰才摆下饭,看见他虽没说话却吧嗒一声搁下筷子,还是两双。
江渡看了眼饭的分量,不多不少两人的量,他明明心里有了猜测却还是诈沈如兰,“我去叫她吃饭。”
江渡单衣跑进风中。
沈如兰一愣才张口道:“你站住。”
江渡竟然真站了,少年一头黑梗着脖子,从背影看倒有几分母亲的安静。
当母亲的总会对孩子有心软的瞬间,她轻了声音:“不用叫了,溪溪不在。”
“不在?”江渡回头,脸色不怎么好看,“不在是什么意思?”
沈如兰看他这护犊子的样子,像极了当初那人盯她的模样,心里才升起的温情破灭。
沈如兰烦躁起来,“不在就是不在能有什么意思,难道要人好好一姑娘跟着你鬼魂?人家以后要不要嫁人了?”
“你怎么知道不能是我?”江渡一笑静看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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