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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怪不得我,怪就怪老东西太霸道,太蛮横,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当天晚上,赵克华的嘴被封上,双手双脚被捆的死死的装在一个麻袋里。吉普车载着他在母猪原坡的一个小树林里被活埋了。
三日后,柏世豪自以为是的人生被改写,好像飞扬跋扈的资本顷刻之间没有了。母亲汪氏突然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穿的旗袍不是很便利,她开门见山,直接了当的问儿子:“你对赵克华怎么了?”
柏世豪立马神经质:“娘,有你这么问话的吗?”
汪氏走近柏世豪:“县革委会主任毕正云找我了,问我赵克华的下落,这段时间他没去我那儿,我不知道。我猜想这里面肯定出了啥事。”
柏世豪听了很不入耳,任何赵克华与母亲走的很近的现实他全部不能接受,也不认可。他斥责母亲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神龙见不见尾,人都见不到,哪能得到什么信息?”
汪氏早有准备,看过道里没有人,马上把儿子拉到靠窗的位置说:“世豪,今天为娘的必须要给你说清一件事,赵克华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之所以能第一时间当上东陵村革委会主任,完全是有这一层关系的缘故。这些年,东陵镇上的大事小事都是你去出面执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你要理清头绪,认清现实啊!”
柏世豪用省视的目光直视母亲,毫不忍让的说:“你用异样的说辞打动我的心,以期掩盖你与他的奸情,娘,你太过分了吧?”
汪氏知道儿子会有这种态度,不紧不慢的说:“你爸在当上营长之后打压6兆镰非要置他于死地,6兆镰的妻子吕卉婷为了救他的丈夫虎娃,不单把西安顺城巷的地契给了柏智宸,还答应与柏智宸一个星期的床第之欢。我回家在他的公文包里现了地契,就长个心眼跟踪于他。果然现他的奸情,他那是趁人之危,落井下石。我难以接受这种人面兽心的人,于是学会了打麻将,认识了赵克华。他次次点炮让我赢,我对他有了好感,后来就有了你。在柏智宸突然于一个晚上被带走后,预感到他的事情重大,可能这一生都回不来了,别无选择,与赵克华黏在了一起,有人问及我就说这娃是柏智宸的。”
柏世豪立马反驳:“你别骗我,你想救他满足你自己的私欲对吧,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说我长得像他,所以,娘,你骗我有啥用?”
汪氏忘记了好说歇后语的刁惯,因为人命关天,她语重心长的说:“是啊,没有一个当娘的会在大是大非面前哄骗自己的儿子。娘说的都是真的,娘不想让你此生做出最大的错事。如果你真对赵克华做了什么,你将是罪人,你亲手弑父,罪不可恕。娘话尽于此,你好自掂量。你长得像娘,大多遗传了我的基因。这与赵克华是你的亲生父亲没有任何影响。儿子,醒悟吧!”
柏世豪懵了,抓紧椅背,牙咬的可以渗出血来。从往事的种种,从母亲的谆谆语言,这一切合情合理。赵克华真是自己的父亲?以前所有的传言都是真的?所有为柏家争光和付出包括迁陵大典的心血都白费了?想到这一层,他感觉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所有的种种过滤一遍过后,柏世豪冲窗外大喊:“马恒新,马恒新,你快过来。”
马恒新应声赶到,柏世豪急切的说:“赶快把那两个兄弟找到,活埋的是我大啊!”
马恒新惊讶的张大嘴巴看着汪氏一副欲倒的样子,马上冲了出去。
柏世豪扶住汪氏。注氏三魂去了两魂:“没想到你还是做了你最不应该做的事。”
柏世豪欲哭无泪,怒吼:“这都是我的错吗?有谁告诉过我,他是我的父亲?”
吉普车在原坡上急驶,一会儿就开到原坡深处的小树林。两位裁红袖章的年青人往一棵树下的麻袋指了指:“在那,还在呢!”
马恒新质疑:“你们,没埋?”
两人同时摇摇头:“我们从未杀过人,我们不敢就把他扔在这里,给你们回话,就说活埋了。”
汪氏第一个跑过去解开麻袋,赵克华的身子得以展开,一股臭味扑面而来。“快快,”马恒新指挥两人同时抬起赵克华向死猪一样擩进车里。
吉普车向东陵镇卫生院急驶。车子直接驶进卫生院的大门,马恒新指挥把赵克华抬进急诊室内,几人同时在大门外警戒,不需任何人询问靠近。
柏世豪叫来了外科医生魏子光,呼吸科医生马开伟。两人看到床上躺的是赵克华,都极为震惊。经过初步检查后,赵克华尚有生命体征,必须立即清创和打吊针消炎。
汪氏高兴的流了泪:“能救就好,能救就好,快快抢救。”
很快,护士给打了吊针,药液一滴滴进入到赵克华的血管。清创同时展开,皮嫩的印痕两端已自行结痂脱落,伤及皮肤较深的已经溃烂炎。一行浓痂刮过,便是一道血痕……魏子光与几位护士触目惊心。
三日后,赵克华醒来,睁开眼看到汪氏守在身边。有气无力的说:“我还活着?”
汪氏激动的流下泪来:“我守了你三天三夜,你终于醒来咧。”赵克华知道自己还活着,痛苦的闭上了眼:“我做了很多坏事,我该死。”
汪氏用埋怨的口吻说:“怪就怪你怪我,如果早一天给儿子讲清楚这一层关系,也不会生这样的事情,差一点铸成大错。”
赵克华拉了长长的余音:“错就错哩,无法挽回哩。”
汪氏据理力争:“咋就叫什么无法挽回哩?你爷俩只要都有清醒的认识,知错就改,父亲与儿子能有仇吗?″
赵克华依旧闭着眼,喉咙干涩,轻微干咳了两下:“结仇哩,仇大着哩。”
一件历史大事在十月六号这一天生,注定这一天是共和国历史上最不平凡的一天,它将永远载入史册。压抑在全国人民头上的石头,终于可以在这一天卸下来。人们欢跃鼓舞,拍手称快。
消息是通过电台传至母猪原的,叶红兵把这一消息告诉了赵克华,当天晚上病房里就不见了他的影子。柏世豪与马恒新在办公室喝闷酒,他们是比赵克华先一步还是晚了一步得到同一个消息的无人可知。确切的讲两人得到了消息,两人目光交织,紧紧握拳,好像这个世界他俩一个是老大,一个是老二。
马恒新:“天长地短,咱俩永远是兄弟。”
柏世豪:“地久天长,兄弟永远。”
马恒新:“咱永远不反悔,任何时候都是兄弟。”
柏世豪:“不反悔,谁反悔谁是孙子。”
两只手紧紧相握:“好兄弟,永远不反悔。”
是夜,赵克华潜回到流峪飞瀑风景区不远处为李晓娟买的两层砖房。他左右来回观察了楼内的动静,没有任何异样,亲切感难以言表,此时此刻世上所有的地方都没有这个地方最珍贵了。所有的愿望,所有的寄托,所有的期盼都在这儿,尽管以前生的种种不尽人意,对不起李晓娟。
他敲响了门,楼内没有动静,再次“咚咚咚”的敲,还是没有人。正纳闷之际,李晓娟抱着熟睡的儿子李艳冰出现在身后。李晓娟不言语,赵克华慢慢回头现了母子俩,他迟疑了片刻,慢慢走过去,把手里提的一个沉重的东西递给李晓娟:“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钱了,你收下。”
李晓娟转身,一副绝对生气的样子:“我不要,你给的钱太多了。”
赵克华提着袋子乞怜:“我是个粗鲁人,我挣的钱只想给心里最爱的人。不管以前生了什么,心中永远是这种认识。”
李晓娟每月都能收到汇款,汇款人全是赵克华。李晓娟虽有仇恨,在现钞面前,这种仇恨不怎么能提起来,默默接受了塞进胸前的袋子,伸出钥匙去开门。
赵克华随后跟了进去,李晓娟为儿子脱去外衣,让李艳冰睡得安稳。赵克华不失时机地跪在了李晓娟的面前,一副最最诚挚的样子:“晓娟,今晚我要和你在一起,天亮就走。”
李晓娟立马表态:“那怎么可能?你去找你的汪女人,她可是苗条淑女,一代佳丽。”
赵克华:“说句良心话,从认识你我就没给过她钱,我知道你是这一生我最爱的人。”
李晓娟侧过身,不去理他。
半小时过,赵克华起身去洗澡,洗着洗着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李晓娟侧耳去听,浴室里传出“咣咣当当”的声音。她推门进去,看到那张特制的床已支离破碎,墙壁上的展览橱窗都已被砸的粉碎。她惊奇的看向赵克华,赵克华也看到了她:“一个人一生最美好的回忆,如果难以继续,要它做啥,不如毁了!”
李晓娟不置可否,转过身回了房间。赵克华很久之后才从浴室走到卧室,看到熟睡之中的娘俩,轻手轻脚上了床。右手伸出伸过李晓娟的项下,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上,就这样叒叒睡去。
鸡鸣三变……五更刚过,李晓娟醒,她拉亮电灯,看到了伸过臂弯的赵克华。这时她才看清赵克华的脸上与身上有很多伤痕,正巧赵克华也醒,她刚想说问什么,赵克华听到了公鸡鸣叫的声音,马上起身关了灯,把短粗的手搭在了李晓娟的胸脯上……李晓娟没有拒止,他把手探进了蕾丝的饰品里……李晓娟还是没有拒止,赵克华翻身……男人的绝命两招招招使用,女人被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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