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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君沐兰和穆逸到了古月书斋时,已经是下午了,君沐兰十分郁闷的拧了一下穆逸的胳膊:“难道咱们去看第一斋不用吃饭的么?”
穆逸对着君沐兰嘿嘿一笑,神秘兮兮的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第一斋的厨艺绝对堪称一流,咱们正好可以尝尝他的手艺!”
君沐兰拿眼觑他:“你确定你是因为担心他而不是为了吃他做的菜才来的?”
穆逸露出一副你真聪明的神情笑道:“被你看穿了怎么办?看来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呢!”
这家伙一句话不打情骂俏就不舒服是不是?君沐兰哼了一声,懒得理他,直接推门打算进古月书斋,可是她推了半天都推不动这门,似乎是从里面锁住了。
穆逸见状,直接带着君沐兰直接飞上二楼,然后从窗户钻了进去。
一进到二楼的房间,君沐兰简直惊呆了,这——是男人的房间么?
整个房间虽然不是粉嫩粉嫩的,但四处都带着一丝女儿家的气息——珍珠制成的床幔,绣凌霄花的红色被褥,画着月下美人的屏风,以及梳妆台上摆着的一套一套的胭脂水粉和饰,这真的是第一斋的房间么?
她有些僵硬的转过头看着穆逸:“你确定第一斋是男的?或者说,你确定这是第一斋的房间?”
穆逸沉吟了一下,忽然露出一脸大事不妙的样子对君沐兰惊讶道:“完蛋了,这肯定是他的禁地,谁都不让进的房间,咱们走错了,他住隔壁的!”
说着穆逸悄悄推开这个房间的门,对君沐兰招招手,二人悄悄的从门内钻了出去,君沐兰瞧着穆逸轻车熟路的样子,根本就不像第一次走错路的样子,想到他天生路痴,心里明镜似的——这厮肯定不止一次错进了这房间!
二人刚在走廊站定,立刻像被雷劈中了一般呆立当场——站在二人面前脸色冰冷的不是第一斋又是谁?
穆逸摸了摸后脑勺,讨好的笑道:“第一爱钱啊,你在家呢?我正好找你,不小心……啊,你干嘛?”
穆逸本来还想跟第一斋解释一下,谁知道第一斋忽然出手,对着他甩出两枚铜钱,他眼疾手快的将来势汹汹的铜钱接住,这借口也说不下去了,对着第一斋咋呼道:“真小气,你偷看小爷洗澡小爷都没跟你计较,你有什么好恼的?”
君沐兰冷眼旁观,忽然听到穆逸说起这个,对他展露了一个怀疑的眼神——这两人是不是生过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第一斋似乎对穆逸的话有些着恼,垂在身侧的手轻轻一抖,再伸至胸前时,手指之间赫然夹着几枚铜钱,他对穆逸冷冷的说道:“穆逸,咱们朋友一场,今日便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穆逸苦哈哈的望着第一斋:“你擅长的可是暗器,小爷跟你打小爷吃亏啊!”
第一斋神色不变,淡淡的道:“你少装怂,我知道你武功在我之上,今日若你不竭尽全力,以后咱们兄弟也别做了。”
这是唱的哪一出?做兄弟就要打架的么?君沐兰只觉得这两人都有些毛病,难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才痛快么?
穆逸听了第一斋的话,神色一敛,难得严肃的说道:“既然如此,咱们便去屋顶打一场,不过小爷说在前面,不管输赢打坏的东西小爷可不赔!”
穆逸实在忘不了第一次二人打斗之后第一斋明明被他打的起不了身,还挣扎着抓住他的腿不松手,嘴里叽哩咕哝的算起了帐,最后愣是赖着自己赔了一千两银子——他真心冤枉啊!明明打架的是两个人,赔钱的却只算他一个,不给就耍赖装死……
简直往事不堪回!穆逸侧目看了一眼君沐兰,对她柔声笑道:“你且在这里等小爷,小爷今日不把这厮揍一顿,他只怕难消停!”
君沐兰刚想点头,只觉得两股劲风从自己身边刮过,紧接着听到走廊尽头处传来破窗之声,她甚至来不及看清,二人已经消失在走廊之中。
她无奈的撇撇嘴,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一样奇葩——貌似,只要和穆逸沾边的人,每一个正常的!包括自己也不算个正常的!
君沐兰懒得理会楼顶上传来的打斗的声响,她回头看了看刚刚错进的那个房间的门,她很好奇,这个房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她进到这个明显属于女子的闺房中,四处打量着,之间对着床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幅画,画着以为红衣女子,手持长剑,策马迎风,英姿飒爽,有一份洒脱恣意的感觉。这女子,似乎有些眼熟?君沐兰细细打量这画中女子的眉眼,心里一惊——这不是在密室中见到的那个画中的女子么?她是……第一斋的母亲第一无梦?
那么说,这个房间就是第一无梦的了,君沐兰走到画下细细的看着,这画显然因为经常被人抚摸,有些地方留下了毛的痕迹,看来,第一斋经常怀念自己的母亲罢……
君沐兰注意看了一下落款的位置,仍和上次一样写着“旭”,她心下暗暗猜测,这人定然是爱着第一无梦的,不然又怎么能将她的神情和姿态栩栩如生的刻画在纸上?只是不知道这个“旭”会是何人,或许他就是第一斋的父亲吧,那个所谓氏族家庭的继承人。
想起密室中第一斋提到此人时流露出的厌恶神情,君沐兰不禁叹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幸福的人往往相同,不幸的人却是千奇百怪。她暗叹自己也算幸运,至少爹娘都对她疼爱有加。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只听得外面传来声响,接着第一斋率先走了进来,他瞧了一眼君沐兰,满脸郁闷的将头一撇,似乎不想搭理她。
君沐兰眼尖瞧见第一斋的眼窝处青紫肿胀,应该是被人揍了一拳,她心里不觉得好笑,这厮看起来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模样,没想到挨了打也是一样的,还别扭着怕被她看见。她也懒得拆穿第一斋,将眼神落在随后进来的穆逸身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君沐兰哑然的瞧着穆逸狼狈的模样,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不顾礼仪当场笑了起来——穆逸头披散,好好的一件蓝色绸衫被割的东一个破洞西一个窟窿,最主要的是胸前重要部位还露出两点殷虹,看起来好似被人调戏了一番,不过虽然衣着狼狈,但是他并没有受伤,看见君沐兰肆无忌惮的嘲笑他,他摆了一个撩人的姿势,对着她抛了一个媚眼,道:“丫头,想不想扑倒小爷?过时不候哦~!”
君沐兰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随后将头撇到一边,继续闷笑,最后几乎笑的肚子都痛了才缓了缓劲。许是她笑的太夸张,惹的平日不经常笑的第一斋也跟着轻声笑了起来,一时房间内的气氛说不出来的诡异。
饶是穆逸脸皮奇厚,此时也经不住二人如此讥笑,最后干脆脸一垮,满脸狱卒的对着君沐兰道:“丫头,你再笑小爷,小爷就脱衣服了!”
“呃?”君沐兰的笑立刻戛然而止,她呆愣的看着穆逸,这家伙疯了么?
穆逸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衣服破了穿着豁风,我得换一件,丫头你要看我换衣服么?”
君沐兰顺手捞过书桌旁边的一本砖头厚的书砸了过去,俏脸羞红,掩面跑出了房间。
等到穆逸换好了第一斋拿给他的衣服,挽好了头,这才严肃的对着第一斋道:“既然你已经输给小爷了,小爷问你什么你要如实作答——你外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说这个古墓是他的?”
第一斋看着穆逸,许久才轻叹一声,却并没有回答穆逸,而是走到书桌旁边,提起毛写下几句话。
穆逸奇怪的看着第一斋的举动,好奇的走到书桌旁边一看,原来第一斋写的就是他问题的答案,只是因为他答应过母亲不能对任何人提起有关古墓的事情,所以第一斋被逼无奈只能选择用写的,也不算食言于母亲。
穆逸看了一眼第一斋写下的话,心里也不禁觉得命运这种东西真是奇妙。
原来第一斋的外公第一轻岚是凌霄宫最后一任宫主,因为他不喜纷争,于是遣散凌霄宫宫众,隐匿在古墓中,直到百年归老。
“既然是你外公的墓室,你为什么不能进去?”穆逸很奇怪,为什么第一斋好似很避忌提到这座古墓。
第一斋看了一眼穆逸,无奈的提写到:“凌霄宫曾经以武功秘法以及财富闻名江湖,母亲担心有一些不怀好意之人想进入古墓盗宝,曾让我起誓终身都不得对人说出这座古墓的秘密,也不允许我踏足古墓,后来她失踪了,我怀疑她是躲进古墓之中,可是碍于誓言我不能亲自进入古墓,所以只能放出古墓中藏有宝藏的谣言,借助其他人打开古墓,以期望可以找到母亲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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