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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砚司墨又取过针线,三下五除二便将刀口缝合,擦干血迹,恢复如常。
直看得莫伟楠目瞪口呆。
在给死者重新穿衣服的时候,那顶坤士小帽掉在了地上。
莫伟楠捡起来,掸了掸上面的尘土,正欲给死者戴上,他又看到了那麻花辫儿。
随即问道:“墨墨,菲菲,你们两个应该会辫辫子吧?”
二人同声嗤笑,砚司墨说道:“笑话,女生有几个不会辫辫子的?”
“那你们过来看看,这种辫子你们辫得了吗?”
听莫伟楠如此问,砚司墨和杨菲菲便有些好奇了,就连侯吉岭也觉得莫伟楠所指绝非一般的辫子,一同凑拢过来看个仔细。
初时,那三人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砚司墨问道:“这有什么不同?”
莫伟楠一边用手摁摁那辫儿,一边说道:“现没有,这辫儿辫得很瓷实,很硬,盘得很紧。”
杨菲菲眨眨眼睛疑惑道:“这有什么不妥吗?”
莫伟楠不答反问:“你们说说看,这辫子是在死者生前辫好的呢,还是死了之后才辫得呢?”
砚司墨重又仔细端详了一番,“死者曾经掉进粪池,头这么干净,自然是洗过的,那辫儿比较光溜,肯定是在死后辫的。”
莫伟楠似是故意,“按照你的看法,那肯定不是死者自己辫的了。”
一旁的侯吉岭忍不住数落他一句,“那不废话吗?”
莫伟楠并未理他,自说自话,“那又是谁辫的呢?而且手劲这么大,编得这么紧,像是有意为之。”
砚司墨似乎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
莫伟楠接着说:“死者全身我们都验过伤了,就连脚趾甲都看过了,但我们好像遗漏了一个地方。”
众人齐声“噢”了一声。
侯吉岭明白了莫伟楠的意图,“对呀!头顶!头顶还没看呢!”
砚司墨打开了邹秋芳的辫。
邹秋芳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但是她的质确实不错,这个岁数头依然乌黑油亮,而且毛比较粗,比较浓。
就这一绺头,在砚司墨一手抓来,比自己头要粗了将近三分之一。
砚司墨找了把梳子,一缕一缕地梳着。
莫伟楠取了强光手电在一旁照着。
突然,莫伟楠和砚司墨同时惊呼一声,“这里有伤!”
在那浓密的头下面,竟然现几处头皮有破损,同时伴有淤青和浮肿。
这个现令众人甚是吃惊。
邹秋芳掉进粪池,因淹溺呛水,足可以致她死亡,那为什么头皮上还会有伤呢?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都知道这是重要疑点,看来这个答案需要从胡来福那里去寻找了。
杨菲菲已经拍了照,砚司墨重新辫好辫子。
她用力辫,想将辫子辫得紧密一些,可她现再也没有之前辫得紧密,只得盘好髻,戴上帽子,将死者头部摆好姿势,再重新盖上被子。
莫伟楠已经跟随侯吉岭去了西边卧室,找胡来福问个究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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