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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点头承认:“这没错,药房平时里太忙,确实抽不开身。但大爷每次都会让老神医捎口信给我,至于去不去,这是我自己的事儿。”
叶湑食指挠着太阳穴,“噢”了声。
“那来抓药的人挺多的啊,我这回去茶馆,你也没能来。看看,你要是来了,我又何必多走这趟呢。”
叶湑话一出口,阿云呆了一会,她只知道叶湑是来调查老坎遇害一案的人,却不知道叶湑竟还去过茶馆。想到这里,她语气有些不自在:“可能是老神医年纪大了,记不住事,忘了通知我开会。毕竟是和李老坎有关的事,我就是再怎么忙,也要抽空过来的。”
叶湑目光落向门外:“没事,我这不是主动过来了吗?”
天已擦黑,落日被笼上一层灰蒙蒙的滤镜,不甚清晰。路旁的树叶显出铁一般深沉的颜色,与四周白、灰、绿的楼房拥挤在一块,共同勾勒出一幅鲜明、自带胶片滤镜的山城画面。
阿云转过身,从柜台里面拿出一包中药,递给叶湑:“助眠安神的,送你。”
这时候手机屏幕亮起,叶湑低头一看,进来一通千里眼打来的电话。她按下拒听。
没过一会儿,手机振动,千里眼来两条短信。
兴许是免半年房租的承诺太诱人,这才多久的工夫,就给她查清楚了。
第一条就是个重磅内容——“阿云与王振海是老情人。”
往下拉,是第二条——“另外还查到一件事儿,有点复杂,一条短信难说清楚,你得空给我回个电话。”
叶湑看完短信,放回衣兜,面上神色不变。她的目光从纸包的药移向阿云,看向她的眼睛。
阿云拿药的手又逼近了点。
小辫儿那边已经咨询完,从里间与老神医一起走出来。叶湑眼神闪动,在布帘被掀起的一刻,伸手接过。
小辫儿手拿药方递给阿云,请她帮忙抓药。老神医见叶湑靠在柜台旁,手里捏着什么东西,一句话也不说,便问她:“问完了?”
叶湑看了阿云一眼,冲老神医点了点头。原本是准备了好一些问题要问的,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我们走吧。”她对老神医说。
“诶......”小辫儿本打算与叶湑一道走,话还没说出口,叶湑已经挟着老神医往外头走没影了。
无奈回头,他却突然呆愣住。夕阳的余晖洒在柜台后的阿云身上,她盯着叶湑离开的方向,目光深沉,心事萦怀的样子,与先前的柔媚明丽截然不同,像一缕烟,飘飘摇摇,不太真实。
小辫儿强装镇定,接过药,付了钱,离开药店快步往青旅走,一刻也不敢耽误。
作者有话要说: 跟各位朋友说一说,春节假期结束就是隔日更了,文章上了榜单另算。
隔日更其实对数据会有一定的影响,我也是想了很久,做出的这个决定。一来,假期结束有得忙了,码字的时间变少,日更会顾不上来,二来保质量,毕竟是个悬疑故事,需要点时间修改细节,以免出现大的逻辑bug。
所以希望大家理解理解,现在是在存稿,到了一定量,就会尽快恢复日更。
如果不想追连载,可以点个收藏,养肥了再看mua!
第22章药包
夜幕降临,路旁的树缠上金色的灯管,映衬着灯火通明的山城。叶湑走得很快,老神医有些跟不上她,气喘吁吁。
“你手里的是阿云给的药包?”
“她说是安神的。”叶湑停下脚步,转身托住这老家伙,帮他省力:“我打个电话。”
又打电话?老神医喘着气摆手,随她的意。
电话很快接通,千里眼“喂”了一声。叶湑说:“具体什么情况,给我讲讲。”
千里眼语气兴奋:“可赶着巧了,顺风耳盯王振海这人盯了十几年,我就提了一嘴,那顺风耳就把他知道的都告诉我了。你让我捋一捋啊......”
他缓了几秒,然后说:“王振海是阿云的初恋,早前一个人去北京打拼,有天喝醉了酒和人打架,把人打成了重伤,到牢里蹲了几年。
"阿云不知道这事,以为那王振海达了,不要她了。就这空档儿,认识了她后来的丈夫,那男人温柔,脾性好,和阿云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
"王振海出狱回了重庆,知道阿云结了婚,大概出于不甘心,隐瞒身份随阿云夫妇进了袍哥会。
"阿云,阿云还算规矩,从头到尾避嫌装不认识,一直到阿云的丈夫出事遇难,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有个意外收获,想不想听?”
“你肯定想听,”他倒是不管叶湑的回答,自顾自说下去,“意外收获就是十四年前的一起公交车坠江事件。这事说来也简单,就是过立交桥下坡的时候没刹住车,一头撞向护栏,直冲进江里。当时车里有二十多名乘客,包括司机,几乎全死了......”
叶湑注意到他说了一个“几乎”。
果然,千里眼稍稍一顿,讲下去:“当年无论是媒体报道还是官方通报,都说的是‘全部遇害’。但据顺风耳了解到的情况,有些不同。何止是有幸存者,而且这个幸存者——你绝对想不到——是个半岁大的孩子!”
一车的人都死了,一个半岁的孩子没死?她的心跳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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