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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王中有两人是李成器的人，如今被迫害至此，他怎会不受损？武三思如此做，定是为削弱太平和他的势力，那李隆基呢？

  冬阳夏至陪我在湖边闲聊，约莫走了片刻，我才记起后日是永惠的生辰日。

  念及至此，索xing停了步：&1dquo;趁着天色还早，去珍异走走。”冬阳立刻笑了声：&1dquo;奴婢等侧妃这句话，可是等了许久呢。”我不解看她，她才玩笑着行了个大礼：&1dquo;自侧妃你身怀有孕，奴婢已有四十几日未出府门了，从桃花盛开日，生生等到了满城花落日。”

  我被她逗笑，挥手让她去准备。

  直到上了马车，她依旧是喋喋不休的，说早已不知如今长安城中盛行何种妆面，何种佩饰，不停撩着帘子，细看外面的人流穿行。

  车才停下，王元宝就已迎了出来：&1dquo;贵客登门，蓬荜生辉。”

  我从车内探头，看了眼牌匾，笑着道：&1dquo;王家如今已是长安四富之一，你竟还如此辛苦，在店内巡看？”夏至下了车，极小心地扶我下车入门，王元宝已小心让出了条路：&1dquo;今日也是巧了，本是在府内与各地掌柜过账，可临淄郡王遣人来传话，说是要为永惠县主挑生辰礼，小人自是要亲来献宝。好在是来了，否则以侧妃这样的身子，若是出了差错，小人可是万死难辞了。”

  我嗯了声：&1dquo;他已经到了？”王元宝颔，引着我往里间儿走：&1dquo;正在艺字号雅间儿，还特地带了小县主来，侧妃是想避开，还是？”我笑：&1dquo;带我去吧，今日我来也是和他做一样的事，恰好那小丫头在，让她自己挑好了。”

  他应了是，将我带到雅间儿门处，隔着珠帘刚想通禀，就被我拦了下来。我摇头示意他退下，径直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刚才迈出两步，屏风后就有人冷冷地说了句：&1dquo;是何人？”听着是李清的声音，我看了眼夏至，她立刻心领神会道：&1dquo;是寿net郡王的侧妃。”

  里处略静了会儿，我刚才要迈步，却忽见闪出个人影，直直往我怀里扑来：&1dquo;姐姐。”

  夏至吓得立刻蹲下身，虚抱住永惠：&1dquo;小祖宗，你姐姐的身子金贵，可不能这么撞。”她没听大懂，撇嘴看我，我笑着弯腰，拧着她的鼻尖儿说：&1dquo;挑到什么好东西了？”

  &1dquo;你来看，”她挽住我的胳膊，半把我拉着，绕过了屏风。

  待随她绕过屏风，才见内间儿不止有李清，还有三四个侍卫立在四周。

  李清见是我，面色有些僵，抬头看了李隆基一眼。

  他却似不大在意，仍旧靠在窗边，笑着问：&1dquo;可是病了？”我摇头看他，他懒懒散散地换了个姿势，靠的更随意了些：&1dquo;这几月我都不在长安，刚才听夏至说你身子金贵，还以为你是病了。”

  我笑了笑，没接话。

  永惠在我身侧绕了一圈，才指着案台满满一桌的珍宝：&1dquo;好多，挑的眼睛都花了。”我走过去，拿起个看了眼：&1dquo;看来王元宝把私藏都拿出来了，都是好东西，”说完，才笑着去看身侧的永惠，&1dquo;让你百里挑一呢，肯定有些为难，挑两个如何？”

  她轻啊了声，立刻喜笑颜开：&1dquo;原来这就叫好事成双。姐姐来的真好，要是我那风流倜傥的姐夫也来了，岂不是能挑三样了？”

  她说的开心，落在我耳中却是尴尬。

  若非我与李隆基之间的纠葛，她也不会在周岁时就被赐婚，早早定了终身。如今她尚是个小丫头，并不知这其中纠葛，日后呢？若是听人说起当年的事，可会怨我？

  我在一侧坐下，李清刚想上前倒茶，却被夏至拦住：&1dquo;这几日侧妃不宜饮茶。”说完，她便走出去，低声问外头人要了花露。

  李隆基只笑着看我们，过了会儿，才侧头去看着楼下的熙攘街头。

  永惠不过七岁年纪，自然察觉不出室间微妙，只开心地挑拣着。待有中意的就拿来给我看，我说了不错，才又喜滋滋地拿给李隆基，询问他的意见。

  如此三两回后，李隆基终是忍不住笑起来：&1dquo;永惠，今日明明是我带你来挑生辰礼，怎么现在看来，倒像是你姐姐的功劳了？”他边说着，边在我身侧坐了下来。

  永惠说的煞有介事：&1dquo;姐姐是亲姐姐，你不过是我未来的夫君，终归还隔着一层。”我愕然看她，李隆基则随手拿起块迎net糕，咬了小半口，轻叹口气：&1dquo;夫君是天下最亲近的人，懂吗？”永惠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走到他身侧，笑嘻嘻地指着他手里的半块糕：&1dquo;我也要吃。”

  他手顿住，默了片刻，才将那半块放入了永惠口中。

  小丫头吃够了，拿起他的茶杯又喝了口。

  我看着永惠的笑脸，忽然道：&1dquo;那日多谢你。”李隆基愣了下，才恍然一笑：&1dquo;我不过是与嗣恭投缘，如今言谢太早了。”

  他说的轻浅随意，却是直接撇清和李成器的关系。

  这几年李成器的几个弟妹常来闲聊，却从未见他出现过。我不问，李成器也不会刻意提起，他们兄弟两个各自为营多年，又怎会在今时今日jiao好？如今朝中不过两大势力，李成器与太平结盟，他自然就会站在武三思那一处，推波助澜，从中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