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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以后你还会有更多漂亮的衣服。”苏蓉羡慕的道，&1dquo;道君肯定会给你置办更多的，你的衣服一定会多得穿不完。”

  &1dquo;你莫非在羡慕我？”杨五奇道。

  &1dquo;能做道君的妾，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难道不值得羡慕吗？”苏蓉道。

  杨五微笑：&1dquo;那不如和我换换，我来修行，你来做凡人。”

  苏蓉就闭嘴了。

  走了一段路，她气闷的道：&1dquo;进宗门之前，我还以为能修行就能过上好日子，每天都能有漂亮裙子穿&he11ip;&he11ip;，结果，进来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每个月就两块灵石，还跟以前一样，过得紧巴巴的。”

  杨五想起来她和徐寿一样，在炼阳峰是领着执役的工作。&1dquo;你在道君这里，能拿到多少？”她问。

  &1dquo;一个月二十块灵石。”苏蓉又得意起来。&1dquo;当初道君分得了自己的洞府，需要执役，好多人来抢。我那会儿在丹药司负责照顾药田，和我一起的几个人里，就属我那几块药田照顾得最好。道君要找人照料洞府里的映玉竹、赤霄草、黄莲精那些，来挑人的执事师兄就挑中了我。”

  &1dquo;跟我一起的那几个，都要气死了。尤其是有一个叫黄玉婵的，仗着自己长得好看，跟执事师兄说话，总是怪声怪气的，惹人讨厌。道君要人，她还以为执事师兄一定会推她上去呢，结果师兄选中了我。听说她回去后气得把那天穿的裙子都撕烂了。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姑娘七情六欲都上脸，虽然有很多小心思小情绪，却让人能一眼就看到底。杨五看她眉梢眼角的得意，有些好笑。忽然想起来问：&1dquo;苏蓉，你今年多大了？”

  &1dquo;我吗？我十六了。”苏蓉道，&1dquo;我八岁的时候进了宗门，一转眼就八年了，唉&he11ip;&he11ip;时间过得真快&he11ip;&he11ip;”

  怪不得毫无城府，原来才十六，真的还是个小丫头。

  &1dquo;那徐兄呢？”

  &1dquo;徐寿啊？他得有二十好几了吧。他比我入门早&he11ip;&he11ip;哎，不对，听说他入门的时候年纪就很大了。他怕是得有三十岁了吧？”

  徐寿看起来像是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杨五闻言微感意外。

  &1dquo;他那个人会来事，办事周到，所以被执事师兄挑中了送到道君这里来。道君也蛮喜欢他的。他拿的比我多呢，一个月有三十块灵石。”苏蓉有些羡慕，却也觉得理所当然。&1dquo;他人挺好的，挺会照顾人。我刚到道君身边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多亏他一直提点我。”

  &1dquo;我跟你说，他这么会办事的人，要是以前在我们府里，说不准能当个大管家呢。”苏蓉十分认真的说。

  杨五：&1dquo;&he11ip;&he11ip;”徐寿是侯府公子出身，姑娘你对他有什么误解。

  &1dquo;不过他运气真不好，他是和他主人一起入门的。”苏蓉聊得兴起，开始八卦起徐寿来。&1dquo;比我还倒霉啊。我是陪我家小姐参加选拔，结果小姐资质不好，给刷下去了。反倒是我开了九窍，被选中了。我家小姐也气得要死呢，但也没办法。我上次领了探亲假回家，府里已经放良了我爹娘，不敢再让他们做下人了。”

  杨五：&1dquo;&he11ip;&he11ip;”怪不得老觉得她像丫鬟，原来真的是丫鬟出身。

  苏蓉接着道：&1dquo;徐寿就倒霉了，他和他主家少爷一起进的宗门。虽说进了宗门，便是抛了世俗身份，从此都是师兄弟了。可想想就知道了，他自然也有父母兄弟都在人家手里。所以进了门，他一直给他那个少爷做牛做马的。偏他那少爷不争气，十分吃不得苦，又总是得罪人，每每都要靠他周全。那少爷在宗门待了四年，到最后也做不到引气入体，后来放归回家去了。没有他，徐寿倒还轻松点呢。每个月那点子灵石，总算可以自己留着花，不用全花在少爷身上了。也是不容易。”

  &1dquo;我这都是听以前丹药司的执事师兄讲的。和徐寿同批入门的好些师兄都筑基成了内门弟子了，实在不行的也放归了，就他现在老大不小了，还在这里混着。”苏蓉叹道，&1dquo;算算时间，他的时间大概不多了。三十岁不筑基就要放归，也不知道他还有多少时间了。”

  在山村时，杨家爹娘觉得去做&1dquo;仙人”便能解除人生的一切苦楚。没什么事是仙人做不到的。可苏蓉、徐寿做了&1dquo;仙人”照样有自己的烦恼。

  天色暗了下来，杨五一抬头，便看到上方道君洞府大门的晶灯已经亮了起来。自下往上仰望，像一颗明珠镶在炼阳峰上。

  若是修炼到了更高的境界，做了&1dquo;道君”、&1dquo;真人”之后，大约就没有苏蓉和徐寿这样的烦恼了，但想必会有的烦恼。但即便如此，站在人上，往下俯视，掌控别人的命运，总比汲汲营营忙忙碌碌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要强的多。

  不是吗。

  苏蓉把杨五送到与冲昕寝室相连的浴室外门外，杨五正要进去，却被她扯住了袖子。

  &1dquo;杨姬&he11ip;&he11ip;”她压低声音，&1dquo;疼的话&he11ip;&he11ip;忍着点，回头我背你回去。”

  杨五看着她，微微一笑：&1dquo;好。”自行走了进去。

  苏蓉看她消失在屏风后，微微叹了口气。跟了道君，有穿不完的漂亮衣裙，将来肯定也有花不完的灵石，她的确是觉得羡慕。可想想上次亲眼看到道君抱着她去冰寒池时，她痛得昏迷，蜷缩在道君怀里手脚痉挛的样子，苏蓉那点子羡慕就散去了。

  谁都不容易。

  杨五洗浴完毕，裹上为她准备好的深衣，踏进了冲昕道君的寝室。

  冲昕坐在榻上，对她伸出手：&1dquo;过来&he11ip;&he11ip;”

  杨五便走过去，褪了鞋子走进帐幔里。青绡帐放下，光线便昏暗了。男人将她抱在怀里，一只手按在她丹田&he11ip;&he11ip;杨五倏地抓住那只手！昏暗的光线里看他的眉眼，真年轻啊。那双漆黑的眼睛，此时正凝视着她。两个人离得这么近，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瞳里自己的影子。

  比起油煎火燎般的疼痛，杨五更不能接受的是被欲念操控，失去自我。但她知道不能这么跟他说。

  &1dquo;道君&he11ip;&he11ip;”她的声音低低的，像呢喃，&1dquo;不要，那样不舒服&he11ip;&he11ip;”

  青绡帐低垂，光线幽暗。怀中的少女，身体柔软纤细，低低呢喃。这种情形下，男人很难拒绝。金丹的道君也一样。

  杨五能感觉到这位道君气息微顿。而后听见他道：&1dquo;你会疼。”

  杨五道：&1dquo;不会更疼了。”不会比三昧螭火入体更疼，不是吗。

  其实明明有可以顺滑进入的做法，只是，似乎他并不想与她这么做。他和她之间的亲密接触，与男女欢爱相距了十万八千里。她是为人胁迫，他显然也不是心甘情愿。

  冲昕&1dquo;嗯”了一声，压着她倒下。这一次，依然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但因为没有了辅助的手段，的确造成了疼痛。

  杨五清楚的看见了年轻道君的眉头轻轻蹙了一下，不合时宜的感到好笑。疼的不是她一个人，男人就算修成了金丹之身，有些地方依然是脆弱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