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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罷，沈黛兒收回視線就要撐傘離開，姜妄卻不走了，拉著她又進了拈花閣。

「怎麼了？」沈黛兒不明所以。

「想了想，還是要給王老闆做單生意。」

兩人又進門，讓夥計驚慌了，趕緊上前來問怎麼了，唯恐他們嚇跑了貴人。

「進你們這兒還能做什麼？當然是買衣裳。」

「你買得起嗎？」夥計下意識反駁。

「買不起就不能看了嗎？」姜妄故意大聲，引起那秦姨娘注意，看秦姨娘望來，小二頓時不敢再囂張，恭敬讓了路。

王老闆很快出來，熱情將秦姨娘領去了樓上，姜妄尾隨跟著也要上去，被夥計趕忙攔了，「這位爺，上頭的東西沒百十兩拿不下來，您就別看了成不？或者等秦姨娘走了，我再同我們掌柜說，您再上去看。」

夥計是真擔心他上去攪和了秦姨娘這單大生意。

姜妄倒也沒再難為他，沒有硬要上去，留在下面挑選。

夥計見他配合，這才鬆了口氣，殷勤給他們介紹哪種布料划算。

「那秦姨娘何許人物？怎生得那般標緻？」姜妄假裝好奇問他。

小二正要說，看到他身旁的沈黛兒，一時語噎，心嘆他還真大膽，當著自家媳婦的面打聽別家女子。

沈黛兒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他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她也不知自己怎麼就這般篤定，這般信任他。

見沈黛兒沒有阻止，夥計也就開口說了：「那秦姨娘原是拂春樓的頭牌姑娘，後被林家老爺看中買回了家，做了他的二姨娘。」

「就是前頭那條街的林府吧？」

「正是，林老爺本事，家大業大，人還慈善，街里街坊都受過他不少恩惠，他與夫人田氏是指腹為婚的情誼，夫唱婦隨，天作之合，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納個青樓女子回家。」夥計小聲與他們說話，言談間有些做賊心虛，頻頻往樓梯處看，唯恐被秦姨娘聽見自己在說她的閒話。

「這秦姨娘年輕貌美，將林老爺迷得不行，原先大伙兒說的林老爺與林夫人夫妻鶼鰈情深的話，如今都成了笑話。」

夥計話音剛落，就聽王老闆在樓上喊，喊他上去拿東西，夥計趕緊上去，沒一會兒秦姨娘下來了，夥計跟在她身後，抱了一摞布匹，都是她剛剛選下的。

秦姨娘一走，姜妄也就沒再繼續看，拉著沈黛兒走了，夥計看著他們的背影呸了一句窮鬼，轉身進了門。

秦姨娘馬車行地快，他們跟不上，索性也就沒跟了，慢慢撐傘走在街上。

雨勢漸大，正是午飯時候，街上行人三三兩兩，沈黛兒看周圍空曠，便開口問他：「師兄，可是那秦姨娘不對勁？」

「是，她身上還有魔氣，按理說有清風台的人在，早就該處理完了，不至於兩三天還沒解決。」

「咱們要不要去林府看看？」

「去轉轉吧，看他們究竟在搞什麼鬼。」

狐妖懶懶打個哈欠說道：「那秦姨娘身上有魔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