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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并不确切，他只是没了看下去的兴致。

  可能和这家店，气场不合吧。

  &1dquo;或者有没有兴，看看我镇店的两件孤品？”

  镇店的？

  罗韧回过身来，说：&1dquo;有啊。”

  其实他更感兴的是标价，镇店的孤品，她得标多少钱呢？

  连殊走过来，把里头挂着的那块&1dquo;正在营业”的木牌翻过，变成&1dquo;歇业”朝外，又俯下身子，把玻璃门的别扣插上，然后对他做了个&1dquo;请”的走势。

  顺着这方向看过去，罗韧这才觉，刚刚连殊坐的角落位置，身后挂的那副彩线绣佛，其实并不是挂画。

  也是一道挂帘门，里头还有房间。

  见罗韧好像有迟疑，连殊看定他，唇角微弯：&1dquo;不敢吗？怕我吃了你？”

  罗韧说：&1dquo;我骨头太硬，你怕是吞不下去。”

  绣佛掀起，里头是个堪称斗室的小房间，四壁都用黑丝绒包着，正中是个托台，盖着镶金滚边的大红绸缎，边角垂着细细的流苏。

  很像古时候娘子盖的红盖头，不知道遮着什么，不过从形状来看，像是长方形的箱子。

  价钱倒是看得见，香笺贴在托台的边角，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只贴一角，一有人走进，那香笺就颤巍巍的。

  188，ooo，好彩头。

  什么了不得的玩意儿，这么金贵？还要用娘子的红盖头盖着？

  连殊走过来，屏息静气，近乎虔诚，慢慢把盖头掀下。

  里头是近似博物馆展柜一样的玻璃方罩，边侧小门可以打开。

  玻璃柜里&he11ip;&he11ip;

  罗韧心里骂了句我擦。

  那是两双三寸金莲的绣鞋。

  一双红缎绣鲤鱼戏水，一双蓝缎绣jú花拥兰。

  这种鞋，形状当然跟普通的绣鞋不一样，紧窄，足弓处有拱起。

  一个人的脚，要摧残成什么样子，才能塞得进这样的鞋子？

  连殊打开玻璃方罩边侧的门，先取出那双红缎的，有轻响，却不是她手镯互碰出的声音。

  她掉转了鞋底给他看，鞋底挂着两个很小的铃铛。

  &1dquo;这一双，叫禁鞋，你知道挂铃铛是为了什么吗？”

  罗韧皱了一下眉头，还是保持了基本的礼貌：&1dquo;为了好听吗？”

  &1dquo;为了提醒女子走路时步态端庄稳重，步履平稳到不让铃铛出声音才算符合要求。”

  她珍而重之地把这一双放回，又取出那双蓝缎的，照例先掉转鞋底。

  这双乍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只一点，鞋底子上雕刻着一朵莲花，凹处镂空。

  等他看清楚了，她又把鞋子摆正，从后跟上一拉，居然拉出一个精致的小抽屉来，纱网做底，里头盛了香粉。

  又将抽屉推回去，说：&1dquo;这一双，走路的时候，放下脚一踩一抬，粉漏下来，就把鞋底镂刻的那朵莲花清清楚楚印在地上了，走一步，就是一朵莲花，叫步步生莲。”

  &1dquo;有些女子心思细巧，走一圈，是无数小莲花形成的大的莲花形状，你想想，黄昏夜下，裙裾轻动，足下生莲，实在是美妙的&he11ip;&he11ip;无法言说&he11ip;&he11ip;”

  &1dquo;两双十八万八？”

  &1dquo;一双。”连殊轻轻掸了掸缎面，&1dquo;不过，即便有这个钱，我也未必肯卖的，还是那句话，要等有缘人赏识。”

  罗韧笑起来：&1dquo;有缘的变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