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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重创唤醒了还未死透的血腥马克的神经,他剧烈颤抖着,用低沉的喉结怒号着,却无济于事,最终只影响到了刀具的切割进程。
格里菲斯引着银刀换了几个方向,都被血腥马克颤抖的肌肉带偏,他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一掌打下来,将马克再次打昏过去。
格里菲斯最终从小马克身上获得了半斤的胸脯肉,十克的腿筋和o5微克的灵魂碎片。总的来说,还算是不虚此行。
当然,这些禁忌的镜头并没有全然被人捕捉到,或者说,没有被人眼从头到尾全程捕捉到。实际上,巷子外侧的人只是在闪电亮起的时候,才会偶尔看到一两组模糊不清的断点。
雷声更隆,电光在云层中分叉开闪烁了几下,像是一个老式的留影仪,将巷子里的画面一帧一帧的投射下来,在那个黑白相间的雨夜,如同一部老旧的惊悚默片。
杂乱的脚步声从巷子外面响起来,1ed手电筒的光芒在墙壁上远远近近的晃动着,有人乱七八糟的喊着就是这里,报案人说是这里、我的手电被雨淋了,这该死的雨,我看不到路了我们人手不够
等这些声音转过拐角,迎面照来沥沥淅淅的白色光束,众人从黑暗转入骤然光明的环境中适应过来,才现是三名穿着深蓝色制服的刑施部警司。
他们三人是被附近听到打斗声的居民报警叫来的,听电话中居民的反应,三名警司原以为是小团伙斗殴,顶多算是恶性的打架事件,便没有放在心上。他们询问了报案人斗殴的地点,大概人数,使用的武器以及是否有听见枪声,进一步确定了自己的推断便轻装赶了过来。
但眼前的景象着实让他们吓了一跳,那被雨水冲的遍地都是血迹和被破坏的有些变形的巷子,让三名警司怀疑这里是否刚刚经历过一场小规模的战役。
不远处一辆暗红色的车子抛锚在路边,应该是用大力撞在了墙上,动机的热蒸汽在寒冷的雨夜里吱吱的冒着白气。
薛毅杰抱着秦晴小跑着过来,一言不擦着迎面走来的三人,转过拐角直接上了刑施部的车子。随即动机的轰鸣响起来,然后是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是薛毅杰着急同伴的伤势,带着他到医院去了。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有人小声嘀咕着那是我们的车子,有人闷声不说话,最后三人中年龄最小的那个面相伶俐的警司有些不确定的说:
“刚刚过去的那个人,好像是薛领事。”
因为权集驰组织的神秘性,像薛毅杰、秦晴这类人的身份向着大众曝光的时候,当然会粉饰上一层容易被接受的伪装身份。
像秦晴对于新乡本地的警司在身份上相当于半个长官,职业是林荫军区第四旅的步兵司令。新乡刑施部作风彪悍,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刑施部的警司一半以上来自于军队。有着这一层关系的疏连,秦晴平日里与刑施部之间关系倒是颇为融洽。
而距离新乡稍远的薛毅杰,他的身份则是某个公司的领事,在新乡路过几次面,所以才会被人认出来。
这一夜刑施部必定是忙碌的,薛毅杰带着秦晴去了医院,对方身中数刀,不知道还有没有的救。
吉良最终被刑施部送回了居住的宾馆,今晚的事情对他冲击不小,他这多灾多难的少年时光似乎总是会被掺杂上奇奇怪怪的人和事情。
吉良的情绪复杂而低落,他被警司送来之后便一言不,眼神里面偶尔透露出光芒偶尔闪过畏惧。
没有等到哥哥吉良的晚餐,大脑袋格里菲斯自力更生在宾馆公用的厨房里面做了一锅大肉排骨面,他盛了一份放在桌上,热气散开、肉香四溢,但少年吉良此时的心情复杂难陈,便胃口缺缺的倒头睡觉去了。
另外,以红毛为的那些混混们,则是有点受到了惊吓。他们
们情绪激动的叫嚷着杀人啦、有怪物变身了之类的话,被随后赶来增援的警司们请到了车上,准备让他们冷静一晚上,留待明日录口供。
血腥的小马克的尸体被找到了,死状凄凉,不过大体上还看的出是一个长相普通的白人男子。他被人打伤、砍伤几乎分了尸,是新乡最近十几年情节最恶劣的几起杀人案件之一。
而那个在红少年及其同伴口中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却始终没有找到,在少年人们的口供中,那面具男人所用的凶器、如倒钩、银刀、手套一样也没有现,经过仔细侦查,现场也未现对方的血迹、毛或者指纹之类的东西,当然,这或许与那天整晚都在下着的大雨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这一周,新乡都是在阴雨绵绵的天气中度过的。
吉良被送回来的第二天,一个带着金框眼睛的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权集驰青年人敲响了格里菲斯的房门。
格里菲斯开了门,他便眯着好看的丹凤眼睛,摸着格里菲斯的脑袋一边说着好可爱,好开爱一边屁股一扭十分不客气的扭进了客房。
那人正是今天刚巧赶来的权集驰增援,因为事故被意外的解决掉了,闲着无事的他便接受了薛毅杰的委托,过来消除吉良昨晚的记忆。
这个家伙进门就自我介绍叫做李狗蛋,显然是不打算用真名示人的。
金丝眼镜男来的时候,吉良刚好起床,他昨晚折腾了半夜,精神又受了冲击,半宿未睡,所以一觉直接睡到太阳晒屁股。
吉良打着哈欠招呼了金丝眼镜男一会儿,吃饱喝足,便问对方来意。
化名李狗蛋的金丝眼镜男也是一个直爽诚恳的人,戳着吉良的鼻子就说我是来消除你记忆的。
这话让吉良愣了一下,他从前是不怎么相信这些奇奇怪怪东西的,但最近几年生在身边的事情,尤其是昨晚的事情,让吉良的三观尽毁,深觉自己孤陋寡闻,所以现在别人怎么说,说什么他都有足够的心理建设去接受了的。
被人消除记忆,吉良当然是不愿意的。他抗拒这样的事,但却被笑眯眯的金丝眼镜男子闹哄哄的拉扯了一会儿,竟然又昏昏然的回到了座位上。
自称李狗蛋的金丝眼镜男乐嘻嘻的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金色的椭圆怀表,手中攥着用于悬挂怀表的的丝丝入扣的金属链条,如同钟摆一样滴滴答答的摇晃着,那种架势显然是要进行催眠了。
吉良对于催眠师神秘的传闻了解过一些,他平日里喜欢热闹,道听途说过一些神神怪怪的事情,传闻中那些邪恶的催眠师或者巫师催眠人的手段跟面前的金丝眼镜男子如出一辙。所以他赶紧两眼一闭,任凭那个斯斯文文的眼睛男人李狗蛋如何谆谆诱导、苦口婆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是死活不睁开眼睛,态度上是摆明不合作的。
李狗蛋同志唾沫横飞的劝说了大概半个小时,吉良像是石头蛋蛋一样铁了心的就是不合作,于是金丝眼镜的斯文男子耐性磨尽,把手中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怒道:
“妈蛋,我就说直接抓了催眠了了事,非要搞这些幺蛾子,小舅子了不起呀,小舅子就能瞧不起人啊,小舅子不听话我照扁。
妈蛋的,你睁不睁开眼睛,你睁不睁,我扁死你”
化名为李狗蛋的权集驰增援队员扯开领口和袖管的扣子,凶神恶煞的,对着吉良好像马上就要打人了。
当然,这事情的最终结果还是吉良被无情的涂抹掉了昨晚的记忆,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能在权集驰里混出名堂的人,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李狗蛋用深沉的声音说了一些暗示的话,在吉良耳边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吉良和格里菲斯早已迷茫和困意上涌的头颅齐刷刷的低下去,呼呼大睡起来。
事实上,用涂抹这个词来形容吉良失去的
记忆并不合适,吉良昨晚的记忆并非被涂抹掉了,而是被覆盖了。
晚上醒来的时候,吉良感觉脑壳晕乎乎的,整个人云里雾里的像是一团浆糊。
大脑袋格里菲斯趴在桌面上正睡得香甜,张开的小嘴里面一条晶莹的口水流淌成小溪,从嘴巴流动到桌面,又从桌面的边缘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
吉良用手捂着脑袋,仔细想了一会儿,终究只是模模糊糊的记起自己是在新乡,是过来旅行的。
叫醒了格里菲斯,吉良想要通过他了解一下最近的事情,谁知道这个家伙更加不堪,竟然是一问三摇头,都迷糊成翔了。
然而,失去记忆还不是目前吉良面对的最可怕的事情,不久之后吉良竟然现自家的小金库,也就是自己出外时候吉良藏在裤裆内兜里的几张大面值贝元,竟然不翼而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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