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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得听他的,处处受他辖制,就连睡眠也不能自主吗?凭什么?怎么就活得这么窝囊了?
温琰压抑许久的怒火顺着起床气突然爆,拳头攥紧,使劲儿捶打,可他的胸膛像铜墙铁壁一般,不解气,于是爪子往上攻击他的脸,一下抓出几道红印子。
“犯浑是吧?”朗华动怒,松开她:“我还懒得伺候。”
温琰坐在浴缸里,白着脸,抓起手边的香皂,狠狠砸过去。
朗华气笑了:“好好好,你不洗。”
他把她从水里捞起来,转身走向盥洗台。
白色瓷砖嵌着一方铜镜。
从镜子里看她的背,薄薄的肩胛骨在皮肤底下若隐若现,像天鹅张开了美丽的翅膀。
“再打我啊。”朗华挑衅。
温琰说不出话,只觉得双脚在半空晃动,踩不到实处,毫无安全感可言。
过了一会儿,“要不要转过去?”朗华声音不稳。
她转念一想,明白了他的意图,拼命摇头,慌忙抱住他的肩,打死也不要面对镜子。
朗华听见哭腔,愈渐疯了般。
就是这样,他想,就算待会儿有人拿枪崩了他也没什么遗憾,这辈子想要的都已得到,功德圆满。
“现在总该洗一下吧?”
温琰拧眉闭眼,没回答,人却老实下来。
朗华嘲笑她:“你也有敢怒不敢言的时候。”
回到床榻,温琰昏昏沉沉,心里说不出的厌恶感,有那么几个瞬间,对自己的厌恶甚至过了朗华。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才刚开始,她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吃点东西再睡。”朗华用指关节轻轻划过她的眉骨。
温琰翻身投入他怀中,静静地抱了会儿,温存之感像光影在流动。
朗华很满足。
“我想找个时间给爸爸上坟。”
温琰忽然这样说。
朗华一时不语,坐起身靠在床头拿纸烟。
会不会太着急,意图太明显了?温琰有点后悔,也有点心虚,怕他翻脸,于是立刻卖乖,像个调皮鬼一样咬他的锁骨。
朗华“嘶”了声,搓她的耳垂:“是不是欠收拾?”
温琰往下缩进薄被,半个人扒在他身上,肌肤相亲,骨骼相蹭。
“睡你的觉。”朗华低声道:“重阳节我陪你一起上坟。”
现在离重阳还有两个月。
温琰心凉半截,紧紧闭眼,只想赶紧躲入梦中逃避现实。
她再清醒时已日晒三竿,朗华不在身边,丫头拿了些她的衣裳进来。
“小姐,差不多该吃午饭了。”
“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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