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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页（第2页）

  欧文气结，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难道还要摆扑克脸？

  言溯起身，把那本白色的书放回书架墙壁内。

  欧文低头拿手指戳着钢琴键，音符毫不成调：&1dquo;她不久前确实去过中东，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

  言溯回身看他。

  &1dquo;她的证人保护计划不是1年前开始的，而是5年前。”欧文深深吸了一口气，&1dquo;前几任保护她的特工都殉职了。”

  言溯静静看他半晌，声音低沉：&1dquo;oen！”

  &1dquo;嗯？”

  &1dquo;给你一句忠告。”

  欧文竖着耳朵听着。

  &1dquo;当心别死了！”

  &1dquo;&he11ip;&he11ip;”

  言溯说完，收拾钢琴架上的纸张，欧文看着甄爱送过来的卡片，问：&1dquo;你不准备看看？”

  &1dquo;有机会再看。”言溯漫不经心地把卡片塞回信封，他没有太大的兴。

  欧文凑过来拿甄爱的简历，高中及以前在中国，大学及以后在美国，很单调平实。他把纸张微微倾斜，顺着光，果然看到纸上有痕迹。

  虽然符号有变体，但毫无疑问是摩斯密码，

  ****--**..*..*-**..**-*****--***..*..-*****-*-..--*..**-..***..-****-*----..*****..-----****-**---..*****..-----****------..****-..****-..*----****-**---..-*-*--****-

  记录电话便条，一个人名一个号码。

  &1dquo;挺清楚的。”欧文不自觉念了出来：&1dquo;de1fBenagust，15o-25o-o441-2!咦，还是中国的手机号码？”

  挺清楚的？

  言溯一顿，目光飘向他手中的纸，这个角度也可以清楚看见那排印记。一串串符号在他脑子里飞快运转，他定定看他：&1dquo;这不是人名和电话号码，而是死亡威胁。”

  欧文脸色微白，道：&1dquo;虽然有些证人不尊重生命会故意杀人，但ai她不会这样......”

  言溯打断他的话：&1dquo;她写字用左手还是右手？”

  &1dquo;右手。”

  &1dquo;她右手受过伤，力气不够，写的字怎么会在第二张纸上留下这么深的印迹？”言溯敛眉，&1dquo;这串密码不是她写的。”

  &1dquo;呵，我疏忽了，”他似气似笑，对自己有些恼怒，&1dquo;以她警惕的个xing，如果真是她写的，怎么会留下印迹？”

  言溯抬眸看欧文：&1dquo;她有一个懂摩斯密码的室友，你们没调查过她身边的人吗？”

  欧文第一反应不是深究，赶紧给甄爱打电话，没人接转语音信箱。

  他立刻动身往外走。

  &1dquo;你现在应该祈祷，这个威胁不是给她的。”言溯语气淡淡，眼看着欧文要松气，他又漠漠加了句，&1dquo;可能xing不大。”

  &1dquo;......”

  #

  甄礼电话静了音，进学校图书馆时掏卡才现十几个未接来电。

  回电话给欧文，对方松了一大口气，问了一堆问题之后又说他和言溯马上过来进一步了解qíng况。挂电话时还听见欧文很挫败地对谁嘀咕了一句，说什么要马上跟头儿汇报取消定位追踪。

  电话那头一个淡漠的声音给欧文回应：&1dquo;要死早死了。”

  甄爱折回学生公寓等人。时近傍晚，校园里到处是开车回家或约会的同学，白雪地上一片彩色人影。

  甄爱立在一个矮矮胖胖的小雪人旁，没一会儿就看见了言溯，从白茫茫的冬天走来。

  第一反应是惊讶。

  他没坐轮椅，腿好好的，还很长。

  坐进轮椅时就个头不小，现在看来更加显高显瘦，黑色的长风衣，灰色的围巾，身形挺拔颀长，低调又过目不忘，赏心悦目得像英国电影里的贵族绅士。

  甄爱见他走近，冲他礼貌一笑，呼出的气在冰冷的空气里凝成一阵白色的水雾，很快被风chuī走。言溯显然没对她的笑容做准备，不怎么生动的表qíng更加僵了，像是被冷风冻住；唯独一双浅茶色的眸子幽静得像教堂里染着阳光的玻璃。

  甄爱双手cha在大衣口袋，长时间的等候冷得她直跺脚，笑容也在打颤，没话找话地问：&1dquo;欧文开车带你来的？”

  这毫无疑问是一句废话，和天气好吃饭了没一样无意义，却是寒暄的好方式。

  但言溯显然不认同这句话的价值。

  他无声看她，浅色的眼眸在白雪照映下颜色更浅，他的回答是：&1dquo;一只大鸟把我叼过来的。”原话是：&1dquo;Ihitnettbird.”

  分不清是典型的美国式冷幽默，还是对无聊问题的反讽。

  甄爱认为更接近后者。

  接话困难，她良久不语，好半天才岔开话题：&1dquo;oen停车去了？在这儿等他？”

  &1dquo;进去等吧。”他迈开长腿，往公寓走，也不知脑袋里在想什么，忽然说了句，&1dquo;寒冷会弱化人的心理防线。”